第44章 信件，看見過地獄的人
“快快！澪寫了什麼？”
“提到我了沒？”
“哎呀！你別藏啊，快給我看看！”
旗木朔茂短暫的迴歸，和御夜聊過後，又去看了看鞍馬齊月。
當齊月知道日向澪寫信過來後，就跟著御夜回到房間，上躥下跳地想要看信。
御夜後背遭受著齊月的枕頭攻擊，無動於衷：“嗯，提到你了。”
鞍馬齊月眼睛瞬間亮了，爬到御夜背上糾纏，“就知道我的澪醬有良心！快快，她說我什麼了，給我看看！”
御夜瞥了她一眼，將筆記本厚的信件第一張拿起來，在手裡折了一番。
最後露出一行字寬，用來滿足齊月的好奇心。
只見第一行行文，果然提到鞍馬齊月——
【御夜君親啟（別給鞍馬齊月看！）】
後面的內容，被御夜折了起來。
“就，就沒啦？？？”
鞍馬齊月趴在御夜肩頭，舉著枕頭愣在那裡。
“沒了。”
御夜後背輕輕用力，鞍馬齊月便摔在床上。
很快鞍馬齊月的哀嚎聲響起，在床上邊喊著澪的名字，滿床打滾。
御夜的心思重新回到信箋上。
他拿到手就粗略看了一眼。
可以確認的是，內容不是齊月想象中的那樣，有問候，有想念云云。
信件內容只有枯燥的，乏味的修煉心得，還有對修煉的疑問。
直到內容的末尾，才委婉地表示老師和她說過前線的事。
最後：
祝君安好。
祝齊月安好。（這裡也別給她看）
御夜看著信，視線焦點卻不在紙上。
所謂，見字如面。
澪在開頭和結尾提到他們。
中間是修煉。
對她自己，隻字未言。
御夜不知道她在家裡經歷了什麼，但大致明白，那是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的事。
以至於澪迫切的想要變強。
以及迫切想要逃離的衝動。
“哼......”
鞍馬齊月注意到御夜的神色，躺在床上不動了。
她瞭解御夜，也瞭解澪。
光看御夜的神色，就能判斷出澪的狀態。
反正不是很好就是了。
也是，被困在那種腐朽的家族，換做是她，光是呼吸都覺得彆扭。
齊月看著天花板，突然道：“修煉吧。”
御夜轉頭看她。
齊月舉著枕頭擋住燈泡：“不是說把醫療忍術都融會貫通嗎？還有我們新開發的招數。”
“綱手大人說如果前線不緊要的話，會給我們一段假期作為補償。”
“修煉，修煉，變強，最少有綱手大人和大蛇丸大人那樣強。”
她目光挪到御夜臉上，“然後，我們把澪帶出來吧。”
御夜淺笑：“你不叫苦？”
齊月哼道：“說的好像以前我修煉不苦似得。”
她轉過身去，揮揮手，“行了行了，回你的信去吧，待會記得關燈。”
御夜起身關掉大燈，到書桌旁開啟臺燈。
拿起紙筆，思索許久。
而後，沙沙沙的聲音響起。
鞍馬齊月側身，目光放空。
久久未眠。
……
“讓開......”
“挪步......”
“謝謝。”
迷霧鎮口，幾個忍族少年剛回來。
他們簇擁著長相普通，但表情冷澹的少年。
這一款總是波瀾不驚，清冷高遠的表情，和宇智波御夜同款。
自從宇智波御夜的名號打響後，不少人就驚疑發現村裡少年忍者流行起了這幅表情。
而其中學到至少五分精髓的佼佼者，就是被簇擁的少年——志村鳥。
他們這群人被劃在後勤部，不過現在戰況越發緊張後，連他們都偶爾要出去做任務。
本不被人看好的他們，因為志村鳥在戰場上極為難得的鎮定表現，居然圍毆死了一個砂隱村中忍！
帶著此等戰績回來，幾個狗腿子才有了眼前一幕。
其中一個跟來的平民忍者，諂媚道：“志村大哥，我之前看到苦無過來腿都軟了！您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居然和那些前輩一樣毫無畏懼，您到底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們？”
幾個忍族的少年嗤笑，不過目光同樣看了過去。
他們也好奇。
大家平常都是群體活動，怎麼志村大哥就突然這麼勐了？
少年們期許的目光中，志村鳥停下腳步，唏噓看著遠處“沒有誰是天生強大，如果要說我和你們有什麼不同......”
“大概就是，我曾看見過地獄吧。”
別人順著他目光看向遠處天邊，若有所思，希望能感悟到什麼。
志村鳥見沒人注意，抓了抓大腿腿側。
那裡的傷口隱隱作癢。
回想那天夜晚，這個位置被同一把刀，在同樣的位置，同樣角度，同樣深淺刺穿數十次！
還有各種毒，五臟六腑侵了個遍！
他堅信，哪怕是地獄都沒有那一晚的車廂可怕！
和昨天的遭遇戰相比，後者就是個小場面。
他到現在做夢，都還會偶爾夢到那兩雙探究的眼睛......
特別是那雙猩紅的雙眼！
想到這，志村鳥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
“志村大哥？”平民忍者從遠方沒思索出東西，回過神來剛好看到志村鳥像是剛方便完一樣的神態。
“咳，受寒，受寒了。”志村鳥掩嘴乾咳一聲。
“哦哦，最近天確實越來越冷——”平民忍者說著話，突然發現其他人有些安靜。
志村鳥更是失去表情管控，畏懼地看著小鎮內牆處。
那裡是一處開闢的訓練場。
是前段時間戰況還不激烈的時候，忍者們用來保持訓練的地方。
不過隨著現在戰鬥越發頻繁，用的人就很少了。
此時訓練場上，幾個成年忍者正在圍攻一個少年？
而且看那樣子，比他們還小一點。
“啊！那就是宇智波御夜吧？”
平民忍者剛剛調過來，認出和忍者們拼刀的正是聲名鵲起的宇智波御夜，頓時和看到偶像一般。
這段時間宇智波御夜出戰較少，但每一次都是大勝而歸。
讓沒有真正見識過那天蛇行峽谷戰況的人，對宇智波天才和鬼女的名號有了切實的體會——雖然體驗最真實的人大多都死了。
“嗯......”
志村鳥等人遲疑點頭。
雖然不想承認，那時候的他們被揍的相當悽慘。
他們為此還怨恨過一段時間。
然而當他們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猶如天塹之後，就只有羨慕嫉妒了。
場間的戰鬥，結束的很快。
那群用刀的成年忍者敗北，不見懊惱，或高興，或沉思剛剛的不足。
“那個是千手家的小子吧？”
忍族少年們覺得訓練場太刺眼，移開目光，剛好看到角落裡還蹲著一個刺蝟頭少年。
可不就是那個千手繩樹麼？
他探頭臉色凝重地看那邊的戰鬥，時而撓頭，時而矮下身子在筆記上記錄什麼。
志村鳥臉色怪異：“沒記錯的話，那小子幾個月前找宇智波決鬥了......”
平民忍者好奇道：“然後呢？”
千手一族啊，那可是出了初代和二代火影，還有綱手大人的大豪門。
雖然現在人口沒落了點，但精英還是很強的。
宇智波御夜，剛好又是另一大豪門。
難道是一場龍爭虎鬥？
志村鳥挪揄：“然後？然後被一招秒了。現在估計還憋著氣，想找到宇智波的弱點，找回場子呢。”
那邊千手繩樹苦惱，又一個筆記本記滿了心得，和挑戰思路。
他抬頭注意到志村家和猿飛家的同輩，頓時羞惱，一熘煙跑了。
等跑遠，他目光堅定回頭：
“可惡的御夜，遲早我會證明，我比你更強！”
“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