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乎進化了?

不過......

御夜抬手無印釋放水鏡。

看著水鏡中自己的眼睛。

他心道,果然出問題了。

偷取九勾玉月球的童力,讓他的眼睛發生了異變。

就像現在。

分明童力暴漲,可寫輪眼裡只剩一顆勾玉?

“等等......”

御夜仔細看去,發現問題所在。

他眼睛裡,有一顆正常的一勾玉。

但眼童深處,還有一圈三顆勾玉首尾相連的圖桉。

這是,之前的三顆勾玉?

御夜試著感受新的力量。

曾經的動態觀察、體術複製、忍術複製都還在,並且有所加強。

另外多出的力量,有點怪......

御夜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動作,神態。

就好像,用正常一勾玉寫輪眼觀察別人得到的資訊一樣。

照這麼推算的話,前面三勾玉是看別人。

後面三顆看自己?

第四顆,觀察自身動態。

好像一般,不過可以糾正很多戰鬥時的不足之處。

如果第五顆和第六顆,按照這個規律進行,那用處才算大起來。

第五顆能極大提升體術能力。

第六顆能極大提升忍術技巧和開發。

再往後就不得而知。......

御夜又細看自己原先微型的三顆勾玉,連成的形狀就是正常首尾相連,中間空白。

以勾玉形態轉變,代表能力轉變這個特點來看。

如果它們的形態改變,構成圖桉,會不會誕生和萬花筒類似的新能力?

如果沒有,那以後怎麼進化萬花筒?

不同圖層的勾玉內外相連?

沒有先例,實在難以推算。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關切道:“齊月你剛剛發生了什麼?”

雖然他沒在醫療忍術領域深耕過,但學的醫療忍術多了,基本的瞭解還是有的。

齊月陡然出現的心臟驟停,並不尋常。

鞍馬齊月拉著御夜重新躺下來,枕著手臂看他,從童年時候聽說的事情一一道來。

她沒有勉強自己說必須自我承受,解決之後再如何云云。有困難互相幫助,本就是同伴,或者說家人的相處之道。

御夜耐心聽著,略有感慨。

他還真不知道齊月小時候和家族鬧得僵,只是那時候覺得這小女孩可真黏人,和跟屁蟲一樣。

漸漸聽齊月講到鞍馬家天才和怪物的傳說,御夜神色漸漸凝重。

鞍馬,怪物,這兩個詞讓他想到了動畫版的鞍馬八雲。

那個還未出生的鞍馬家天才女孩,同樣擅長操控五感,不過因為幻術能影響現實,從而更側重於把幻術來當另類忍術來用。。

鞍馬齊月,幻術影響現實沒那麼強,她更側重加強幻術感染力,加強幻術本身的詭異程度。

而那個鞍馬八雲心裡,住著一個叫‘尹度’的怪物。

擅長毒氣和火焰。

後來在鳴人和紅的幫助下,成功破除。

御夜本以為是鞍馬八雲個人的事,原來是鞍馬家天才的傳統?

不過原著中的怪物既然能被殺死,說明不是無解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怪物的實力問題。

“能讓人靈魂本能地恐懼,還有強烈的負面情緒?”

御夜不確定道,“叫阿什麼來著?”

聽齊月的描述,這個怪物和鞍馬八雲體內的尹度,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尹度說起來,更像是地獄裡正常的怪物。

而聽齊月描述體內的那個,更像是大BOSS級別。

只不過不知道到底有多強。

“阿夜訶志古泥。”

齊月翻了個白眼,這個名字可真拗口。

要不是從昨天到現在,天天被低語,她都難念出來。

“阿夜訶志古泥......”

御夜仰頭檢索著記憶。

他曾看過的古籍?

沒有聽說過相關記載。

前世的記憶裡?

前世他就是普通上學普通上班普通的網上衝浪,這種稀奇古怪的名字同樣沒聽說過。

能記住什麼尹耶那美,尹耶那岐奇奇怪怪的名字,還是因為動漫。

“看來往後你要更努力修行了,魂覺,能不用就不用。”

御夜找不到名諱出處,但大量的古籍閱讀,關於類似的心魔記載,還是有所瞭解的。

這種想要走出內心,替換人格的存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切斷任何連線。

魂覺幻術看起來效果強,開發前景更強,但齊月並不是孤身一人。

“嗯嗯。”

鞍馬齊月側躺看著他,手裡不老實的摸摸御夜眼睛,摸摸鼻子,摸摸頭髮,似乎很有趣。

至於御夜的話,她罕見的沒打算遵守。

因為只是她最清楚,那個阿夜訶志古泥最怕的人啊,就躺在她身邊。

齊月永遠記得阿夜訶志古泥看到那輪猩紅九勾玉月亮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懼!

至於那九勾玉的月亮是什麼?

御夜沒說,代表不需要知道,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她也不過問。

……

日向日差勤勤懇懇拉板車,耳邊不時傳來另外兩人的對話聲。

原先覺得頭暈目眩,口乾舌燥的他,突然覺得這些已經不是問題。

酸,是很提神生津的。

而他現在,特別酸。

唯有將注意力放在遠處,尋找落腳點才能緩解。

霧氣在快到下午的時候漸漸散去,沿途能看到的人越來越多。

御夜和鞍馬齊月恢復了些許,將板車丟棄後,尋人用了點口糧換了三套雨之國的衣服。

三人步行,看著越來越多逃荒的人,漸漸沒了說話的心思。

三人在木葉長大,御夜前世也是正常生活,從未真實地見過真正意義上的底層。

這些因為戰爭波及,或因為今年顆粒無收,或因為還不起去年欠下的糧食債,紛紛從城鎮、農村附近遠走他鄉。

他們淪為黑戶,數量又極多,或找不到工作,或搶不到食物,或逃不過抓捕。

飢寒交迫,如行屍走肉。

走一段距離,就有人倒下。

或有人突然面色猙獰,淪為匪盜,把手伸向同行的逃荒者。

御夜看了看陰雨綿綿的天,微微嘆息。

雨之國,單單是這個詭異的氣候,如果不出意外,也會一直貧窮下去。

“我去看看情況。”

御夜消失了十分鐘,才回來。

寫輪眼的幻術,輕輕鬆鬆能從逃荒者嘴裡得到訊息。

不過他們瞭解不大最新的戰爭局勢,只知道前不久木葉聯合砂忍,和雨隱村打了一仗。

好在御夜只是想問問路。

確認現在的大致方位後,三人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藏身。

是夜,在白眼的幫助下,三人找到荒山當中一處坍塌半數的寺廟。

往這邊的逃荒者極少,方便隱匿行蹤。

到了寺廟前,疲倦的日差再開白眼觀察,皺了皺眉頭:“裡面有人。”

不過這距離不用他提醒,御夜的寫輪眼也已經看到。

昏暗的破廟門後,有個瘦弱的小女孩蹲藏著。

少見的淺藍紫色短髮,從門縫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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