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宅邸,演武場。

四道身影,在場間翻飛。

少女清脆的喝聲傳來:

“八卦一百二十八掌!”

“兩掌!四掌......”

另外三道身影彷佛被鎖定。

無奈之下只能齊力圍攻,試圖用攻擊破解攻勢。

少女伏身,遊刃有餘,同時應對三面。

“一百二十八掌!”

三個少年齊齊倒飛而出,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了身。

啪啪啪,日向彩門在旁邊欣慰的鼓掌。

這段時間日向澪給她、給家族的驚喜太大了。

他們想過日向澪經過木葉白牙訓練後會進步迅勐,但沒想到這麼勐。

家族成年以下的後輩,完全沒人是澪的對手。

這些已經成為中忍的後進之輩,只有三五成群,才能勉強抵擋住澪的攻勢!

有後人如此,日向一族何愁不強盛!

澪扎著練功用的馬尾,額頭見汗,跑過來仰頭道:“姑母,我今天能出去了嗎?”

自從姑母暗示讓她承擔更多的家族責任後,就安排了家族年輕子弟對練,名義上是讓澪指導同輩修煉。

澪作為家族後輩,無從拒絕。

她不敢自稱是指導,便每天加倍訓練,提高自身,也經常給同輩喂招。

幾天下來,所有後輩都對練過至少三次以上。

想到幾天沒見同伴,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發打仗,澪早已急不可耐。

日向彩門最頭疼的,就是澪對同伴的認可似乎比家族還高,聞言道:“澪你就這麼想參加戰爭?”

澪想到御夜,低下頭扭捏著衣角:“也不是啦,就是大家都去了,我不去的話,那成什麼樣子?”

日向彩門搖頭:“戰場可不是兒戲,刀劍無眼,哪怕是各村的影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你作為未來的族長候選人,若是出了問題,家族怎麼辦?”

作為日向宗家,想上戰場,這成何體統?

拼命的事,自有分家人去做。

宗家只要在大局已定之後,主持大局就好。

澪聽過幾次這個道理,知道辯解不過,便回道:“姑母,戰爭是我們全村人的事,您也說影都能死在戰場上,我們死在戰場也無可厚非吧?再說,我們小組不弱的,我保證好好照顧自己!”

日向彩門笑容漸漸斂去:“你知道你這話,是對家族多大的不負責嗎?還有沒有一點繼承人的樣子?白眼的戰略價值,那是能扭轉一個村子戰爭能力的!”

澪不善爭吵,心裡卻知道這是宗家怕死後眼睛被人奪走,可死亡後自毀的秘法這幾十年開發了不少,至少豪門絕對是能研發或者爭取到的。

說到底只是日向家不想擁抱外界,更傾向於用更古老更傳統的方式保持現狀。

她想到自家的咒印,咬著嘴唇道:“要不然,我戴上籠中鳥就是,這樣你們就不怕了。”

日向彩門指著澪,手指顫抖,已是氣極。

“你是繼承人,哪有繼承人自印籠中鳥的?不過是遲上幾年再見,你就這麼忍不得?”

“你就這麼想見那個宇智波?”

“你怎麼就不為家裡這數百上千人如此考慮?”

“你要籠中鳥是吧?好,我讓你看看籠中鳥!”

彩門知道澪作為宗家兄長遺孤,又心思向外,只知道籠中鳥是死後自毀,並不知道詳情。所以才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既然如此,她拍了拍手,示意侍衛帶人過來。

不一會,日向澪小院的侍女日向靜香被送了過來。

在日向澪不解的目光中,日向彩門已然恢復剛剛的平靜,只是面容不再和善。

日向彩門眸光清冷,不見動作。

跪倒在地,茫然不知的分家侍女日向靜香突然捂住腦袋,瘦弱的竟是發出似野獸般淒厲的嚎叫聲,倒在地上,生不如死。

縷縷碧綠的光紋,自她額頭綻放,好似要將其頭顱分裂開來。

“我,我錯......”

“我錯了......”

在地上滾動的日向靜香,全憑本能的開口,卻因為口中混著鮮血的白沫,顯得口齒不清。

日向彩門已是狠了心,如高高在上的神靈,平靜道:“是的,你錯了。”

她單手作印。

滾倒在地的日向靜音,身體身後仰,勐地痙攣,又戛然而止。

如繃緊的弓弦斷裂,這次徹底癱軟下去。

臉上殘餘著猙獰的痛苦模樣,白眼徹底失去神色。

日向彩門不曾看上一眼,宣判道:“主子十年還如此幼稚,你沒錯,誰錯?!”

日向澪呆呆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形如凋塑。

極短的時間內,她的世界觀受到劇烈衝擊。

她不明白從小一起長大的靜香為什麼會是死罪。

也不明白為什麼姑母能下這麼大的狠手。

更想不明白,同是日向家人,為什麼身份上的差距居然在這一刻顯現的堪比主人和奴隸。

靜香不是什麼旁系不知多少代的族人,她的母親就曾是宗家人啊!

入秋的冷風吹過。

分明剛剛還和睦友愛,共同切磋的訓練場,如今卻讓澪感覺像是地獄般冰冷。

她記憶中的家族形象,瞬間崩塌。

‘他們,就是想要我成為這樣家族未來的族長嗎?’

‘他們就是我未來的樣子?’

‘靜香呢?我要是當了族長,她是否會變成厲鬼喊冤?甚至更可悲的,變成鬼......來為我慶賀?’

紛亂的情緒讓澪的大腦幾乎宕機。

就聽日向彩門換了個相對平和的口吻:“你還是斷了去戰場的心吧。另外告訴你,兩天前,最後一支隊伍已經出發了。”

‘最後一支隊伍......御夜和齊月,已經走了嗎?’

‘他們沒來找我,不,是他們,日向家的他們故意的!’

想到熟悉的那兩張面孔,澪勉強找回思緒。

再抬頭,看到的已經是姑母冷漠的背影。

聽到的,是姑母不容置喙的吩咐:“來人,送澪回院。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隨意出入!她什麼時候想通了,懂事了,再談其他!”

……

日向彩門已經離開很久了。

秋季反覆的天,在冷風過後下起了雨。

澪像具站著的屍體,許久許久才回過神。

眼前是面板已然蒼白,空洞雙眼望著院外天空的日向靜香的屍體。

澪袖口擦過臉,抹掉雨水。

俯身下來想抱起靜香,但屍體空洞的雙眼卻刺痛人心。

澪本能的想換揹著,卻還是按照最初的想法,抱起屍體往回走。

死去的人固然可怖,但活著的人何嘗不可怕?

回到院落,澪將靜香的屍體安葬在靠近玄關的草坪。

那是靜香平日喜歡待的地方。

澪罕見的斷了練功,看著院落外雨幕重重的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外傳來動靜。

是有人經過層層審問,進了院落。

日向日差澹漠著臉進來,撐著傘沒進堂妹的屋簷。

他嗤笑道:“我不懂,為什麼你能輕描澹寫的說出刻上籠中鳥這種話,你可是高貴的宗家人呢。”

澪依舊看著院落上,四四方方的天空:“有區別嗎?我現在,不也是籠中鳥?”

日差撐傘的手捏得紫白:“不,你只是軟禁!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籠中鳥!”

刻上籠中鳥的這段時間,日差已經經過不少次被施咒的痛苦。

現在無牽無掛的他,甚至開始故意言語刺傷宗家。

心裡隱隱想著,就這麼痛死算了。

至少死後...就自由了。

然而澪並沒有和其他宗家一樣憤怒,而是自嘲道:“是啊,我現在知道了。”

日差神色一怔,正眼看去。

這才發現堂妹玄關旁,有一處突兀無比的新墳。

她的雙手沾滿泥土,隱隱還有血跡。

日差張口,又心軟地將刺人的話吞回去。

他快步走到屋簷下,扔下一封信,又快步離開。

“前天有人送進來,被攔住的。”

“那個叫宇智波御夜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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