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茹一噎,腳一跺,氣呼呼地走了,嘴裡碎碎念:“不聽就不聽,我還不說了呢。”

這秘密她誰也沒告訴,是信任武梨大佬才說的。

她覺得武梨大佬不像會出賣她的人,只是說出的話忒沒骨氣,氣死她了。

當初蘇思茹絆倒死對頭,讓死對頭衝撞了皇帝,被當場被拖出宮去,對這事蘇思茹從來沒後悔。

因為她的死對頭從不是省油的燈,又壞又陰毒。

蘇思茹在家是欺辱庶女,但那也是欺辱不長眼、不吃教訓敢暗下絆子的庶女,從沒弄出過人命。

但蘇思茹的死對頭,隔不久身邊的婢女就換一個,蘇思茹覺得很奇怪,後來才知道死對頭在外頭瞧著人模狗樣,回到家中便打殺下人,甚至虐死過庶姐庶妹。

死對頭擅耍陰招,蘇思茹是一力降十會,兩人一碰頭鬥個勢均力敵。

這樣的人進宮,等於隨時堤防著小命,不知哪天就被害了。

所以蘇思茹見死對頭被自己弄出宮,連燒鞭炮慶祝的心都有,她是為民除害啊,怎麼可能會後悔。

這一夜,群芳殿的秀女們都不太平靜,大多秀女都有種荒謬的一言難盡之感。

莊寧宮裡,太后得知吳芳兒的為人後,愁的一夜沒睡好,極力在心底勸服自己,皇帝還頭一回表現。

蒼辰殿的尉遲恭,忙碌到深夜,入睡前抽了點時辰去想梨花的反應,已經想到下一次要給小賊什麼賞賜了,完全沒察覺太后對他眼光的懷疑。

而整個後宮,有一群人私下裡炸開了鍋,表面看著平靜,內裡全是沸騰的熱油。

宮妃們不必接著抄經書了,都得了閒。

女人一多八卦就多,關係好些的妃子三三兩兩串門,原本都在傳唱麗嬪的笑話。

這個說:“萬歲爺知曉疼惜咱們呢,你瞧,我才抄了三十來遍的《金剛經》,爺就來旨不必抄了,定是知曉我們辛苦,這還得多謝麗嬪呢。”說著掩嘴吃吃笑。

那個說:“可不是麼,聽說她呀,手都抄起了繭子,真令人疼惜。”

還有一個說:“麗嬪人家佛性深厚,就好抄寫佛經,萬歲爺賞賜的筆墨紙硯不就正好適合她麼?”

宮妃們嘲笑得特別起勁,誰讓先前麗嬪特地來炫耀時,沒少往她們心口扎刀呢:

“喲,玉婕妤才抄這麼點,這日子也不短了,不會是偷懶,藐視萬歲爺吧?”

“萬歲爺誇獎我佛經抄得甚好,唉,爺謬讚了,我也是盡己所能,趙妃娘娘,您說呢?”

“萬歲爺賞賜了我一套檀香沁筆墨紙硯,當是看出了我與佛有緣呢。琴美人,你的佛性和我比還有些差距,和旁人還是能比比的,好好抄著。”

云云。

麗嬪先前張揚得越厲害,後面被打臉就打得越腫。

不過很快,整個後宮的妃子都笑不出來了。

在她們沉浸於皇帝對后妃的賞賜還有嘲笑麗嬪時,群芳殿裡沒名沒分的秀女也和她們一樣,都得了一套筆墨紙硯的賞賜。

但偏偏千篇一律中,竟出了個異類!

等訊息慢慢傳到後宮,意猶未盡而歸的宮妃們收到訊息時,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什麼?!

小小秀女,竟破格得了這麼多的賞賜?

宮妃震驚得無以復加,連連確認是不是真的。

心腹們來回奔走互相試探,最後回來拍著胸脯再三保證訊息無誤,整個後宮都傳開了,禮單都背了出來。

宮妃們都呆了,抓著心腹問:“賞的可是先前傳聞當先生那秀女?”

心腹們搖頭:“是另一個秀女。”

宮妃們心堵地想,這比先前那秀女還糟糕,這個秀女何德何能受如此重賞啊!

賞賜的有些物件,連宮妃都眼饞的地步。

這些年宮妃們不是沒得過皇帝的賞賜,但沒公開得過這麼獨一份的,大多是年節時的賞賜,所有人按照位份高低進行賞賜,基本沒超出定例去,無甚特別的。

宮妃們彼此心照不宣,很少拿定例賞賜攀比,顯得自己眼皮子淺。

而其餘單獨的賞賜,不少宮妃其實都得過,但她們寧願從沒得過,因為……

嗐!那根本就不是能公開說出去的賞賜。

就比如前不久賞花宴上,就有一宮妃獲得了一匣子香料,不過可不是人人都以為的那種名貴香料,而是八角茴香之類的燉肉香料。

那宮妃捂著都來不及了,怎敢拿出去現眼?

不過那宮妃不敢不遵旨意不用那香料,每次用時都離人遠遠的,但用的次數多了,還是被有心人知曉了,後宮裡又添了一樁談資。

和那妃子關係好些的會安慰幾句,關係一般的便笑而不語,關係不好的當下便嘲諷,好不開懷。

這幾年,宮妃們在皇帝面前沒人是個例外,大家都沒得額外的恩寵,誰也笑話不了誰,沒什麼可爭的。

故而麗嬪得了一套筆墨紙硯,就敢跳出來炫耀,只因這樣的情形太稀奇了。

但現下隨著秀女進宮,平衡被打破了。

新晉秀女對宮妃來說,是新的未知,新的威脅,她們隱約有所擔心。

之前秀女剛進宮沒多久,她們立即過去顯得太過惹眼,又太給秀女連,所以宮妃們誰也沒有輕易邁出那一腳,都等著別人當靶子,誰都不傻。

後面證實宮妃們的擔憂沒錯,她們先是聽說有個秀女特別優秀,竟然能讓秦嬤嬤親自出馬請她當先生教導其他秀女。

當時許多人就沉不住氣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

只是第二日就接到了萬歲爺抄佛經的旨意,宮妃們都沒去成。

現下又聽說有個秀女得了厚賞,宮妃們憋不住了!

有人夜裡越想心裡越不好受,當即決定明日就要去看看那是何人!!!

後宮,有座宮殿靜靜坐落其中,牌匾上書寫三個大字:儀元殿。

主殿內有一女子面容平靜,周身清冷,依舊不疾不徐地抄寫著《金剛經》,每一筆一劃都甚是用心。

此女子正是清妃。

抄了好一會兒,她停筆揉揉發酸的手腕。

身邊的宮女見狀,勸道:“娘娘,萬歲爺都說不必抄了,您何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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