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們這心裡一下子發堵發涼起來,她們實在太差了,大考可怎麼過啊……

難怪武梨要鞭笞她們,就她們這樣子,不鞭笞怎麼扶得上牆……

坐前排的吳芳兒,看著離她不遠的人,心念微微一動,方才被尉遲恭搞得面紅耳赤的人中,就有她。

尉遲恭和梨花兩人很快又考了一大輪,梨花連《孫子算經》的經典“三女歸家題”最小公倍數的都拿了出來,依舊考不倒眼前的人,反而眼前的人眼睛越來越亮,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討厭。

這對手難纏,很難纏!

之前秦嬤嬤說掌儀司有人能教《九章算術》,梨花還不太信,但現下是信了,儘管對眼前妖孽的身份還有疑慮,但這妖孽一定會教!

梨花感覺古代的算經要義無法難倒這妖孽,又不可用超越這時代的數學知識,梨花直覺上如果用了,這妖孽一定會刨根問底的。

再這麼下去也是浪費時辰,這妖孽看著興趣是很濃烈,可她已不想繼續了,哪怕還是很想打掉他的笑容。

梨花腦子一轉,決定出格耍賴題,她開口道:“閣下學識不凡,要討教的當已差不多了,不如我最後出一題簡單的,今次便到這裡,如何?”

尉遲恭略一沉吟,答應道:“好,便如你所說。”

他走近梨花一大步,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來日方長,不急,先生,你說呢?”眼睛滿是笑意。

被驟然接近,壓迫感極強,梨花渾身細胞都在報警,聽到後面的話,眼角更是一抽,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這妖孽想幹嘛呀,說話的熱氣都呼她臉上了,聲音那般磁性,她都懷疑他不是太監了!

還來日,她答應了麼?!

梨花沒有回答,後退兩步趕緊拉開距離,轉過身去面對秀女,不再看他,清了清嗓子:“最後一題很簡單,大家不妨都聽一聽。”

尉遲恭眸中笑意更濃,小賊不矮,不低頭時身量到他唇側,正正好的身量。

她沒有用薰香,身上的馨香是她所獨有的,與那夜撞他懷中一模一樣。

見她離他遠遠的,尉遲恭心情大好,心想逗弄小賊的感覺真的很好。

當目光落在某處時,尉遲恭眼神一定,不由驚奇起來,小賊耳朵尖怎的有些紅了?

秀女們聽到梨花的話,目光焦距凝實了些,都紛紛支稜起來。

梨花見眾人回神,這才出題:“京城東門東四十條北五街南五巷有個賣糖葫蘆的老翁,草靶子上有九根糖葫蘆,來了二小童買走兩根,老翁補回一根,又來一小童買走兩根,老翁補回兩根,又來二小童買走三根,又來一小童買走一根,老翁補回五根,又來三小童買四根,又來二小童買走一根,老翁補回四根,又來一小童買走三根,大爺補回一根,問——”

說著轉身看向尉遲恭,臉上的熱意已恢復如初。

這題剛念開頭,下面的秀女眼睛齊刷刷就亮了,都來了精神。

總算有一題能聽懂的了,感覺十分簡單,連她們都會,不由躍躍欲試。

蘇思茹當即積極地舉起了手,想要回答,一雪前恥。

其他秀女見她舉手,也有幾人舉起了手。

尉遲恭目光依舊落在梨花身上,在疑惑剛剛他看見的是不是幻覺,明明看見小賊耳朵尖紅了,可很快又恢復如常,先前的彷彿錯覺一般。

見梨花望過來,他不假思索:“來了十二小童,老翁一共賣了十四糖葫蘆,補回十三根,最後還剩八根,先生想問哪一問?”

蘇思茹低頭看自己算到紙上的答案,洩氣地將給其撕了,她就算了老翁賣了幾根而已,這俊太監怎麼算那麼齊全,還那麼快,忒討厭了,顯擺什麼啊。

其他秀女每人算的都略有不同,有人算草靶子上剩了幾根,有人跟蘇思茹算的一樣,每個人第一反應梨花問的都不太一樣。

梨花眸中狡黠一閃而過,心想總算詐到這妖孽了,心情有些好。

尉遲恭捕捉到了那抹狡黠,迅速反應過來小賊要使壞了,定不會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念頭剛落下,下一刻便見梨花笑眯眯地搖頭:“非也,我要問的是老翁在哪條街上賣糖葫蘆?”

尉遲恭被她的笑容晃得一愣,待反應過來,不由開懷大笑,誰能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小賊真是又可愛,又機敏又狡猾。

秀女們都呆了,這也行?

說了那麼一大堆,合著是用來迷惑人的,開頭說的大街,沒人覺得重要,全副注意力都在後面了,等聽完題誰還記得是哪條大街呢!

蘇思茹大為慶幸自己沒答,不然又要丟人了,武梨大佬出的題果然與常人不一樣。

陳司司看著最上面的兩個人,面上一絲往日的笑意也無,藏在袖中的手握緊,指甲掐進手心也不自知。

梨花本來有點小高興的,看尉遲恭笑出聲,一下高興不起來了,手還有些癢。

真不知這妖孽在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她問:“閣下可知?”面上依舊笑著,眼神卻透露著惱意。

尉遲恭笑好了,作揖道:“先生高明,受教了。”既沒說自己知,也沒說自己不知。

“不敢不敢。”梨花扯了扯嘴角,一扭頭不再理他,轉身對秀女們說:“姐妹們,此題告訴我們,看題定要仔細,莫要想當然。”

又朝外面看了一眼,被這妖孽一耽擱,都快午膳了,剩下那點時辰不夠幹什麼了。

於是梨花在桌前翻出一張紙,道:“今日上午的課便到這裡吧,下午課前將這些題給做了,彼時抽查。小公公,麻煩幫我抄一抄。”

在桌前翻出一張紙,遞過去。

小怔子屁顛屁顛越過尉遲恭,走過去接下,絲毫不覺不妥。

梨花收拾了收拾,帶著剩餘的東西,在秀女沒反應過來前乾脆利索地走了。

尉遲恭一點不介意梨花當他反面案例來教育秀女,見她要走,也施施然跟在她後面走出去,留下一殿的秀女。

梨花走出去一段距離,發覺身後有人跟著,一回頭:“不知閣下要去何處?”

今天是病了的第三天,依舊是兇猛的高燒,嗓子跟刀刮過一樣,還有咳嗽,只要燒沒退,頭就很暈,站起來隨時就能暈倒那種感覺。

真實感受分享一下:

第一天,身體乏力,有點頭暈,嗓子癢,很喇,都在可忍受範圍內;

第二天,依舊乏力和嗓子不舒服,身體肌肉痠疼,開始發熱,先低燒,接著高燒,最高度;

第三天,除了上面症狀外,嗓子越發嚴重,跟刀刮過一樣疼,同時咳嗽時有痰,吃了退燒藥後,溫度降下來,等藥效過後,高燒捲土重來,最高度。

怎麼說呢,難受是難受,但吃了退燒藥後能把燒降下去,可以舒服一會兒會兒的,當是重感冒吧。

小主們不必害怕,大部分的人大概跟我的情況差不多,體質好的症狀可能很輕微(身邊有例子),所以一定要保持一個良好體魄哦(*^▽^*)

感謝關心囑咐我的小主們,很暖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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