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見過小賊後,尉遲恭發現了新鮮的樂趣。

他逗弄小賊是一件極其有意思的事,看她張牙舞爪虛張聲勢想騙人,不斷絞盡腦汁的模樣,又狡黠又可愛,看得順眼,直讓人心情舒暢。

只是很遺憾最後讓小賊給跑了,沒能看見她被驚嚇的模樣,有些可惜。

張德發笑容凝固在臉上,苦著臉,只能老實將事兒說來,把責任自己擔下:“是奴才沒辦好事,還請萬歲爺責罰。”

張德發這人有很多面,可以滑不溜手,可以諂媚無比,更可以笑裡藏刀、心狠手辣等等,唯獨在皇帝面前老實本分,不敢耍心眼有隱瞞。

他自皇帝太子時期便跟著了,知道尉遲恭多智近妖,自己那點能耐根本不夠看的。

當年尉遲恭才六七歲時,一個先皇指過來的老太監仗著資歷想教唆拿捏,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這事是張德發親眼見證。

自此那時起,他就敦實了本心,是什麼就是什麼,更是不惜得罪所有人,也要忠於皇帝。

所以他得以在皇帝身邊待了多年,一步步爬上大內總管的位置。

蒼辰殿的小太監都是經張德發精心挑選的,那些心眼多把戲多不本分的,一概不要。

這就造成了現在的情形,除了皇帝,整個後宮包括太后談到蒼辰殿的小太監都十分頭疼,一臉嫌棄。

對今兒沒辦好的事,張德發沒有推脫出去,直接認下,護著小怔子,也知道皇帝不吃狡辯那套。

他以為皇帝會很不高興。

誰知尉遲恭只笑了笑,沒說什麼,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今日見過小賊更有趣的模樣了,這點小事他沒特地交代,無妨。

何況若想看小賊愁眉苦臉的模樣,機會多的是,回頭親自去看未嘗不可。

這念頭一起,尉遲恭心頭髮癢起來,小賊太會裝模作樣、太狡猾了,他就想看她吃癟,看她被揭穿的樣子,一想到嘴角就上揚。

想著想著,他忽而搖頭失笑,感嘆自己越來越惡趣味了。

興許是被小賊帶歪了吧,就見不得那樣子。

故而,她得負責……

次日一早。

蘇思茹如往常一樣踩著點到修德軒,現在秀女們都形成習慣了,梨花後面的座位都會留給她,誰都不會坐,所以她不用早來收拾人了。

只是今天她來到一看,立即皺起了眉頭。

修德軒裡空著兩個位置,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掃了一圈,武梨大佬竟不在!

早膳時蘇思茹就注意到了,武梨沒去用早膳,當時她沒多想,畢竟武梨大佬的想法不是她能揣度的。

但現下人還沒到,就很奇怪了。

蘇思茹思忖著,難道是病了?可武梨大佬看著不弱啊,昨天晚飯時看著還面色紅潤,連飯都比她能吃。

她一邊思索一邊朝裡走進,走到其中靠前的那個空位後。

她面無表情,朝後面那秀女努了努嘴,意思是趕緊讓開,她要坐。

坐得好好的秀女氣紅了臉:“蘇思茹,前面有座空著你不坐,非要坐我的,莫要太過分了。”

那秀女語氣溫溫柔柔的,根本對蘇思茹起不了威脅。

蘇思茹怕被嬤嬤抓包,眼睛看向門頭,正眼都不給那秀女一個,不耐煩道:“你坐我座了,快點兒的。”

其他秀女都看過來,這些天眾人都見識到了,蘇思茹戰鬥力頑強,人特別渾橫,從不知見面三分情是為何意,沒有給人臉面的覺悟,懟人特狠,能氣得人一天都吃不下飯那種。

有從前認識蘇思茹頗深的秀女說,蘇思茹以前有京城閨秀小霸王之稱。

平日不招惹人就謝天謝地了,招惹她一向沒什麼好果子吃,總之惹誰都別惹這種混世魔王。

如果說梨花是級別特高的文橫,那在秀女心中,蘇思茹就是武橫,不講理那種蠻橫。

那秀女當即氣得不行:“這怎就是你的座了?”

蘇思茹總算將目光從門口挪回,捨得分個眼神給那秀女了,皺著眉問:“你不知我都坐武梨後面?”

那秀女左右看去,確認了才說:“我沒坐她後面,不是,她今日都沒來!”

蘇思茹拿眼瞟了前面空座一眼示意了示意,那秀女跟著看去不明所以。

蘇思茹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可真笨,那是我給她留的座兒,你這座兒不就成了她後面的麼?!”

其他秀女集體驚呆,這也算?還橫出新意來了,那以後她看中哪,哪就是她的座兒了?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只是她什麼時候對武梨那麼好了?

那秀女噎得說不出話來,手氣得微微發抖,若其他秀女早就讓了,惹不起還躲得起,但她不肯!

蘇思茹耐心告罄,拿手敲敲桌子:“現下知道了還不讓開,孫秀才,你是要我抬你走……咦,手抖成這樣,做女紅做廢了吧?!”

說了半截,她突然有了新發現,盯著那秀女的手“嘖嘖”出聲。

那秀女正是孫繡雲,而孫秀才是蘇思茹給她起的外號,意思是隻會繡東西的蠢材,滿滿的諷刺意味。

孫繡雲氣得兩眼發昏,旁邊和她交好那個秀女趕忙起身過來勸:“繡雲,別和她一般見識,咱們走,坐後面也一樣。”

邊拉著孫繡雲起來,邊看蘇思茹一眼,想瞪又怕蘇思茹不高興等會懟她,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兩人經過時,蘇思茹嘴裡還“嘖嘖”個不停:“就這身破衣裳還繡幾朵小花,跟個破落戶似的,可真能耐!”

孫繡雲家世在秀女裡算是普通的,她穿的粉罩衫白襦裙上,繡了幾朵精緻的小花,被蘇思茹看見了,當場諷刺。

“蘇思茹,你太過分了!”孫繡雲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站定想理論,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句。

她為人清高孤傲,跟李若儀和王詩語不是一夥的,平日性子內斂,有些倔強不屈,不怎麼跟其他秀女接觸,她身邊也就一個關係好些的。

兩人向來獨來獨往,不招惹是非。

但她沒招惹蘇思茹,蘇思茹卻沒想過不招惹她,被這麼諷刺一通,當下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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