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都後悔和張德發說放魯婕妤了。

也不知人是魔怔了還是怎麼的,這兩日總鬼鬼祟祟在後面跟蹤她。

梨花好不容易閒一些,沒有一整日都待在莊寧宮。

但無論她去哪,魯婕妤主僕二人都尋機跟著她,讓梨花十分無語。

以那兩人拙劣的跟蹤辦法,梨花想裝瞎看不見都難。

從藏書庫回來的路上,知春問要不要去戳穿兩人。

梨花搖頭,不必了,戳穿她們沒有用,魯婕妤二人執意要跟著,宮道不是她們開的,人家要跟也攔不住。

跟就跟唄,無關緊要。

梨花這兩日抽出一點時間去藏書庫,欲查查那塊雕了鷹的東西是何物。

她翻閱了本朝歷史,和鷹有關的,她只查到了些許資訊。

幾百年前武帝尉遲祐養有一鷹,與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除此之外,沒有查出特別有用的來。

這兩日,妖孽沒來,但處處都有他的影子,存在感十分強烈。

第一夜,張德發低調地到汀梨院來,抬了一箱的擺件。

知春見到這死太監便沒好臉,但當那箱子開啟時,知春面色很和善。

試問誰能忍心對一個來送財的人冷眼相對呢,尤其是那箱子的擺件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張德發喜眉笑目:“武主子,萬歲爺忙於朝政,不能親自過來。他說您殿中陳設太過簡陋,特命奴才送些過來。”

說著從懷裡小心掏出拿出一張信箋:“這是萬歲爺給您的。”

梨花心湖泛起漣漪,謝過張德發,矜持地表達了自己的歡喜之情。

她接過信箋開啟,便見上頭蒼勁地寫著幾個字:“先生勿念。”

梨花想笑,待張德發走後,她將信箋折起,低低罵道:“誰會念你,想得美。”

知春跟過年了一般,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的,和知冬兩人點擺件數目,登記入庫,再由小怔子和小順子抬去庫房放好。

梨花聞言:“不必放好,都擺出來。”

大領導送的東西,當然要大大方方擺出來,這樣領導來了見到心裡舒坦愉悅,以後才賞得更多。

而且梨花看過了,那箱子擺件,件件都是根據她缺的送的。

便連梨花某個花架子上空出的地方,他都留心到了,送了一盆多色寶石做的花盆景,栩栩如生,遠看彷彿能聞到花香。

知春雙眼發亮:“主子,這些寶石能摳下來呢,要將它們都拆下來,不知能做多少支簪子。”

梨花輕敲她腦袋:“東西都是打了印記造了冊的,咱們擁有的不過使用權。”

壞了丟了都得去請罪。

梨花嘟囔:“先前那件梨花玉簪明明沒打御製的印記,怎的這些都打了?”

美中不足呀!~

所以呢,東西是好東西,卻是鏡花水月,看個一爽。

而且擺件都太大了,不方便攜帶。

從這點來看,梨花發現自己還是喜歡烏雪偷回來的,不是御製的東西。

當有一天要捲鋪蓋走人時,那些東西能偷藏起來賣了養家餬口。

當然,梨花也只是想想,妖孽那麼忙都沒忘記答應她的事,還如此用心,她是挺高興的。

蒼辰殿的皇帝可不知梨花想的如此實際,更不知她還冒過捲鋪蓋跑路的念頭。

尉遲恭忙到深夜,想起來問張德發:“她有何反應?”

張德發堆著笑容回答:“武主子十分歡喜,讓奴才向您轉達她的喜悅之情。”

尉遲恭一頓,看向張德發:“沒了?”就這點客套話?

張德發遲疑,試探性問:“萬歲爺還想有什麼?”他不明白。

尉遲恭無言,有些不爽。

他讓小賊勿念,便真的勿念,連張紙條都不回?

尉遲恭不樂意了,他解下腰間月白荷囊,又寫下一張一模一樣的信箋交給張德發,雲淡風輕道:“明夜將朕壞了的荷囊交予武美人。”

小賊的債是時候還了。

張德發大驚失色,皇帝的荷囊壞了,他怎麼不知道?

這可怎生了得,他們犯了疏忽之罪。

結果接過荷囊,張德發左看右看,怎麼檢查都沒發現有壞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問:“萬歲爺,荷囊沒壞,若您不喜,奴才換一個?”

尉遲恭不悅地看他一眼,這奴才越來越蠢了。

張德發一瞬福至心靈,立即道:“哎喲,奴才眼拙,是壞了,都磨損得不能用了,聽聞武主子繡工了得,要不奴才明夜請教請教她?”

尉遲恭讚許點頭,大手揮手:“退下吧,若胡非非和烏雪回來,立即通傳。”

“是。”

張德發走到殿外,在一群小太監的不解中,他拿著那荷囊嘴裡一邊念罪過罪過,一邊搞破壞。

第二夜,張德發又來了,這回送來的是一匣子的珠寶首飾。

匣子開啟的那一刻,滿堂珠光寶氣,首飾在燭火照耀之下熠熠生輝。

梨花覺得她該收回昨夜的念頭。

雖然御製之物中看不中用,但真的實在太中看,像糖衣炮彈一樣,一發一發的讓人招架不住。

梨花看著那些首飾,釵子、簪子、步搖、耳璫、手鐲等等,件件都沒逾制,但件件都能看出做工用料的精美獨到之處。

妖孽的審美無敵了,每一件都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梨花覺得自己要被腐蝕了,把烏雪叼回的那些東西拋諸腦後。

她照例表達了皇恩浩蕩,她甚是歡喜之情。

梨花看張德發目光熱切,完全沒有走的意思,似鼓勵她多說些,於是又拿起幾件點評了幾句。

張德發心頭舒坦了,武主子對首飾的反應有了,算是完成了半件事。

他拿出那個月白荷囊,連同信箋一道交給梨花,愁眉苦臉道:“武主子,這荷囊乃萬歲爺的,您看還有救麼?”

梨花不明所以,接過一看,這荷囊都快散架了。

上面好幾個破洞和破口子,幾處繡圖被磨殘破,有不少地方勾出了絲。

是什麼樣的天才,才能把荷囊戴成這樣子!

張德發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那荷囊是被老鼠啃的,都是他的疏忽,還有之前備用的荷囊一併被老鼠啃了。

而織造局的繡娘都在趕製秋日新衣,只怕一時半會兒做不好。

他一掐大腿,一抽嘴巴,哭喪著臉說萬歲爺沒荷囊用了啊,他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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