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桃花眼微張,在裡面看得驚奇,這大貓在宮裡地位那麼高呢,連張德發都得敬著讓著。

可是她先前遇見的幾次,這隻大貓都很乖巧啊?

梨花見張德發勸得口乾舌燥,烏雪舔貓舔得慢條斯理,這一幕很滑稽,彷彿皇帝不急太監急。

她實在沒忍住,走到宮人旁邊端詳看戲。

誰知她剛一接近,烏雪就停止舔毛,騰的起來看著她。

張德發以為烏雪要傷人,神情緊張的阻止:“烏雪,不可,人還未審完!”

他怕烏雪要為吳美人報仇。

梨花瞅張德發一眼,瞧這死太監這話說的,難道審完了就能對她如何如何?

她心裡默默記下一筆,低頭看向烏雪,眼神露了點不善。

接下來的一幕,讓張德發大跌眼鏡。

只見烏雪耳朵一縮,朝旁邊迅速讓了兩步,緊貼門邊。

梨花直接從門口走出去,還淡淡對他笑了一下,回頭看向宮人:“公公,不是太后有召?咱們走吧。”

烏雪自動自覺跟上梨花,走到梨花身邊時,也停下回頭看。

一人一貓都看著那宮人。

而那宮人此時才醒過神來,趕忙小跑在前給梨花引路,時不時驚怕的看一眼烏雪。

張德發整個人石化在原地,瘋狂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輩子他就見烏雪聽三個人的話,第一個是皇帝,剩下兩個,一個是太后,一個安定王尉遲旭。

烏雪對其餘人都很高冷,那與生俱來的獸王血脈,讓烏雪不輕易臣服他人。

張德發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哎喲”一聲,發現遠去的人和貓還在。

武美人彷彿在和烏雪說著什麼,烏雪抖抖毛髮,不緊不慢跟著。

張德發心想完了完了,烏雪非但沒去守著偏殿,還被嫌疑人犯給拐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想起身上的差事,一拍腦袋,趕緊跟上。

梨花問:“毛球,你跟著我幹嘛,想被擼毛了?”

烏雪下意識抖了抖毛,“嗷嗚”一聲不滿看向梨花。

梨花有些想笑,繼續道:“那床我沒動,不必跟我了。”

被只貓跟著,實在招搖,讓太后看見像什麼話,回頭妖孽來看見又怎麼想。

烏雪貓須動了動,很滿意那張白玉床還在,不過依舊跟著。

走到主殿外烏雪還跟著,梨花無奈,只說等會別妨礙她,然後放棄了。

烏雪用它圓乎乎的腦袋認真思索了一會,聽懂了。

一人一貓一前一後就這麼走進主殿。

不過烏雪踏入主殿便一閃,悄無聲息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待著,既守著梨花,又沒有妨礙梨花。

當梨花進主殿時,明顯感到氣氛凝重,太后威嚴審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讓人倍感壓力。

周玉珍站在殿一側,見她進來輕輕瞥頭看了一眼,便立即移開。

梨花若有所思,朝前行禮,默默到中間。

被烏雪那麼一耽擱,她來遲了。

玲瓏比她先進的主殿,此刻正在說話。

只見玲瓏驚慌,不斷搖頭:“……不可能,不會是武美人,即便主子多番要武美人改名,武美人亦溫文有禮,不曾見怪。不過有回……”

她像突然發現梨花進來了,趕忙閉了嘴,神色猶疑。

太后聽到吳芳兒因為兩人聽著像,而逼梨花改名的事,皺起了眉頭。

之後覺得這事發生在吳芳兒身上,又十分正常。

但此事就耐人尋味了。

見玲瓏突然不說了,太后不悅開口:“繼續說!”

玲瓏這才道:“有回主子又為改名之事追著武美人而去,扭傷了腳,回來便說是武美人害的她,但奴婢未曾親眼看見,不敢置喙。”

梨花心裡瞭然,這是在問玲瓏怎麼看她害死吳芳兒的事。

張德發便是在此時進的殿。

進了殿中後,他下意識去看梨花身邊,沒發現烏雪才釋然了什麼。

他走上前去腆著臉行禮。

太后正亂著呢,看見張德發來,第一反應是看向他的身後。

沒看見皇帝,才又是失望又是寬慰地揮揮手,讓張德發到一邊去,別妨礙。

失望是因為太后沒見到皇帝,平日裡嘴裡不說,這心裡還是想的。

寬慰是慶幸吳芳兒對皇帝,並沒有重要到親自前來的地步,但讓張德發來過問,終歸是有些在意的,總之少些心傷也好。

梨花對張德發的到來卻有不同想法。

這太監頭子,應該是被皇帝頭子叫過來的。

她的反擊別人看不出來,她擔心皇帝能看出來。

可她真的僅僅只是反擊而已,妖孽那麼聰明,能不能也看出來她是被冤枉的呀?

但萬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呢?

梨花思緒紛飛。

說回此時此刻,太后看向她:“武美人,可有這宮女說的事?”

張德發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殿前,在秦嬤嬤的下方,和厲嬤嬤站在一起。

他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置身事外模樣,實際在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梨花忽略他的目光,乾脆承認:“回太后娘娘的話,確有此事,吳美人追著要臣妾改名是真,臣妾害她扭傷腳也是真。”

太后一愣:“怎麼說?”

梨花愧疚的說:“若不是臣妾走太快,吳美人也不會為追臣妾,未看清楚路而摔倒,故而是臣妾害的她。”

太后“哦”了聲,是這個害啊。

她又問:“周答應今日下午見過你和小嬋相見,還聽聞小嬋說為你做牛做馬,可有此事?”

玲瓏眼神一閃,她賭對了,周答應和武美人兩表姐妹不合。

梨花心想她的好表姐果然沒讓她失望。

她抬頭坦然道:“也有此事。”

太后眉頭頓時擰起。

梨花接著看向周玉珍,淡淡一笑:“表姐,小嬋對我說了許多話,其中包括做牛做馬那句話。你既聽見了,怎不都告訴娘娘?”

太后銳利的看向周玉珍。

周玉珍頓時一慌,連忙說:“我當時離得遠,並未聽清全部,只聽見了一二句。”

梨花恍然大悟:“哦,原來表姐其他話都未聽清,就聽見了給我做牛做馬這句啊。”

她轉頭叩首道:“太后娘娘,臣妾未敢隱瞞,與小嬋見面的詳細經過,我先前都告訴了掌刑司的老嬤嬤了,應有記錄,還請您過目。”

秦嬤嬤順勢遞上梨花的口供。

太后淡淡“嗯”了聲,低頭眯著眼翻看。

眼下情況有些撲朔迷離起來,本以為小嬋不通文墨,信中所言就是假的。

但很快周答應到來,提供了新的線索,她曾撞見小嬋跪著說為梨花做牛做馬,報答梨花。

接著又從玲瓏嘴裡得知改名的事,那麼梨花跟吳美人就不算毫無過節。

現下梨花親口承認,小嬋要報答她的事,可緊接著就發現周玉珍未窺全貌,有所隱瞞。

太后放下口供,想了一會兒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清楚,小嬋不識字,那遺書從何而來?”

她吩咐道:“讓人去辨認遺書字跡,看看宮裡有誰的字跡與此相似。還有速速查清那假扮莊寧宮人的宮女是誰。”

厲嬤嬤應下退出大殿。

玲瓏大驚,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因低著頭才無人發現。

吳芳兒被封美人後,就把小嬋罰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兒。

小嬋也不是多話的人,平日裡只悶聲幹活,玲瓏根本無從得知小嬋不識字。

剛才玲瓏剛進來,就立即被問起遺書中寫的事,沒人提及小嬋不識字。

幸好她方才沒亂說,否則就暴露了。

還有請梨花去驚鴻殿的宮女,難道被人看見了?

她不是吩咐過除了武美人,萬萬不可讓旁人看見麼!

玲瓏心頭砰砰亂跳起來,她掐著手心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她還有其他準備。

只要那宮女按她的吩咐,將莊寧宮服飾處理乾淨,還有轉機。

玲瓏剛安慰完自己,外面就匆匆走進一名掌刑司的宮人:“回稟太后,有新發現,汀梨院的小俊子招了。”

把小俊子曾發現梨花帶著知春在院裡埋東西,兩人還在汀梨院西邊的某件房子裡悄悄做什麼,不許其他人進去。

小俊子曾感到奇怪,無意中從窗戶外看過一眼,看見裡面有許多奇怪的瓶瓶罐罐。

小俊子老實,發現這些不對後一直不敢聲張,剛受審時怕自己背上背主的名聲,一直不肯說,掌刑司上了些手段才審出來!

另一頭,知春得知小俊子招了,吃驚道:“小俊子?”

怎麼會是小俊子,不是劉三子嗎!

她一直以為是劉三子。

知春心頭很亂,但想起梨花先前安撫她的話,她咬緊牙關,只說不知,要搜便搜去。

主殿這邊的梨花乍聞小俊子招了時,沒有半分驚訝。

她拜下懇切請求:“太后娘娘,不止要搜臣妾居殿,臣妾西偏殿那片屋舍也得搜,包括奴才的住處。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未曾做過那些事,自是不懼,求娘娘仔細搜查,還臣妾一個清白。”

玲瓏眸中暗芒劃過,正好,她不止埋了東西,還在別處放了東西以防萬一。

太后驚疑的看著梨花,她應允下來,讓人仔仔細細搜查和梨花有關的一切。

受梨花那話的提醒,汀梨院這邊從主子到奴才都搜了,那麼驚鴻殿就不能只搜小嬋的住所和事發的偏殿,各個角落都得仔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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