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美人,你可知吳美人死了?”

“來之前聽說了。”

“武美人有什麼想說的?”

沉默……

“武美人最好還是說些話,不讓老奴難做。”

梨花搖頭:“怎麼會,我方才是不知要說什麼,從何說起。還是嬤嬤問吧,麼,我定知無不言。”

正在審問的掌刑司老嬤嬤,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相:“那先說說對吳美人的死,你是怎麼看的吧。”

梨花一臉正義:“查出真兇,還其公道,以正清明!”

“那是自然,自不必武美人多說。”老嬤嬤冷哼一聲:“你往日與吳美人相處如何?”

“怎麼說呢,我與她相交不深,這得從進宮開始說起。我與吳美人第一次見,是進宮第一日在錦繡臺上,那時我對吳美人印象很淺,後來秦嬤嬤讓我教《九章算術》,對吳美人才乍然印象深刻。”

“何故印象深刻?”

“因吳美人成績穩定,毫無波動,才印象深刻。”

“成績?武美人這是什麼意思?”掌刑老嬤嬤皺起一臉褶子。

梨花解釋:“成績是指考評結果的意思,吳美人每次考評結果始終如一,所有姐妹對此印象深刻,也包括我這個先生。她尚算努力……”

老嬤嬤打斷:“且慢,她考評結果為何?”

梨花遲疑:“呃……次次穩居倒數第一。”

老嬤嬤一拍桌案,突然發作,厲聲質問:“因她不如你,卻處處得萬歲爺聖寵,你才記恨於她?”

梨花奇了:“我為何要記恨她?我是她先生,她學不好,我臉上也無光。再說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嬤嬤難道會因太后娘娘更偏愛他人而記恨?”

”這……”老嬤嬤一頓,隨即反應過來:“武美人,現下是在問你。”

梨花賠罪:“嬤嬤勿怪,頭次受審,有些緊張的語無倫次。”

老嬤嬤:“……”

方才突然發作都沒將人震懾住,緊張,她可沒看出來。

不等老嬤嬤說話,梨花主動提起:“嬤嬤,我今日遇見了件怪事,想要稟報。”

老嬤嬤來了精神:“且說來聽聽。”

梨花開始說起:“……你說怪不怪,那宮女身著莊寧宮的服飾,卻以秦嬤嬤的名義請我去驚鴻殿,我本想回去拿些東西再去,誰知她不肯了,一下就跑了。”

“跑了?”老嬤嬤皺眉,覺得不對勁。

“對!”梨花點頭,很是不解:“她為何要跑呢?”

老嬤嬤跟著思索,想起一個細節:“不對,你要回去拿什麼?”險些被帶偏了!

“頭回去別人殿裡做客,總不好空手去,想回去拿些果子前往。”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梨花反問,又陷入疑惑:“明明秦嬤嬤派她請我過去,光明正大之事,偏偏我還未去,她就跑了,嬤嬤,你見多識廣,宮裡奴才可以這麼辦差麼?”

老嬤嬤下意識搖頭,宮裡講究四平八穩,沒有這麼辦差的。

那宮女很不對勁。

為什麼要那時請武美人去驚鴻殿呢,偏偏吳美人出了事的時候,怎麼想都不同尋常。

難道還有另一夥人?

可那宮女說是秦嬤嬤派去請的。

老嬤嬤陷入思索之中,懷疑是梨花編的。

還不等她問,就聽梨花嘀咕:

“魯婕妤碰見那宮女來請我,等我回去後,還特意來酸我呢,說我本事大,連莊寧宮的人都能交好,天知道我從前都沒見過那宮女。”

老嬤嬤瞭然的想,有人證啊,那此事當不是編的。

秦嬤嬤請人去難道有什麼深層用意?

梨花愁眉不展:“唉,現在想來,秦嬤嬤應是有要緊事找我,可惜那時見那宮女跑了,我以為沒事了,便回去了。嬤嬤,你若見到秦嬤嬤,可否代我解釋解釋,告罪一二?”

梨花眨著一雙桃花眼,真誠的望向老嬤嬤。

老嬤嬤正想拒絕,突然醒悟過來。

對,得找秦嬤嬤確認,有沒有此事還另說。

想到這裡,老嬤嬤道:“老奴去去就回。”

腳步匆匆往外走去。

梨花看人離去,斂起神色。

她來到驚鴻殿,便單獨被請進了一間房間裡。

裡頭除了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更無半點尖銳之物,顯然是剛清出來的。

梨花一看便知,這是分開受審,防止串供,防範自殺或傷人,還挺專業的。

此刻,門口有兩人守著,梨花坐在一把椅子上。

她透過窗欞看去,已是掌燈時分。

往日這個時辰,正是用晚膳的時辰,今夜不知道要到幾時。

後宮宮燈點起,照亮了各處宮道。

有一行人乘著暮色,疾走在其中。

當頭之人身材頎長,眸含痛楚,雙唇緊抿,冷峻的面容滿是殺意,人神望之生畏。

此人正是尉遲恭。

張德髮帶著其餘小太監小跑緊跟,大氣也不敢出。

當後宮訊息傳來時,張德發心頭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在這宮裡,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皇帝對那位主子的重視。

如今那位主子出了事,還是被毒殺的,怎生了得。

若萬歲爺知曉……

張德發突然不敢想象,他忍著驚懼,一刻不敢耽擱,進入殿中跪在地上稟報。

待稟報完時,殿中落針可聞,上頭半晌沒有動靜。

可張德發卻彷彿置身在血雨腥風之中,渾身汗毛豎起,身子止不住的顫慄,死死咬住牙關才不至於抖起來。

終於,上頭開口,聲音無波無瀾:“中毒,死……了?”

張德發掐著手心重重磕頭應是,將太后派來的人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尉遲恭感到好笑,那小賊明明那麼奸猾,坑起人來毫不手軟,謊話瞎話張嘴就來。

又謹慎精明,賠她一枚簪子都不收,非要他立字據賠銀子兩清。

如此狡猾的小賊,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他還沒有逗夠她,還沒有去嚇唬她,還沒有治她的大逆不道之罪,怎麼能就死了呢?

他本打算,等了結楊知許之事,明日便去看她,可怎麼今日就死了呢?

當又聽聞了一遍時,尉遲恭放下硃筆,雙目赤紅走下御座。

他要去看看她,

以及看看陪葬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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