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不傻
“就是，就是，與其說是像小默……怎麼感覺像村長？”
一群人一愣，然後齊刷刷地看向村長。
方家村嘛。
以家族作為依託，所以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
村長按照輩分，相當於方默的叔公。
兩人本身就有著七、八分相似。
被其他人這樣一說，村長心裡也犯嘀咕。
不過村長畢竟是村長，立刻反應過來。
然後耐心詢問起方默關於黑風山君與胡三太奶的細節。
方默自然真真假假的說著。
不過其中的一些細節卻“證明”了他真的看到了黑風山君和胡三太奶。
作為村長，雖然沒有見過什麼黑風山君，但卻見過胡三太奶。
村長遲疑了。
方默的話裡，漏洞十分明顯。
但偏偏一些細節卻根本對得上。
此時此刻，村長真的有些為難。
信方默？
萬一胡三太奶回來了怎麼辦？
不信方默？
萬一事實真的如此，那到時候豈不是得罪了一尊比胡三太奶還強大的所謂山神？
想到這裡，村長做出了決定。
“小默。”
“村長。”
“既然你是目前唯一見過山君的村民，那自然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成為胡……這座廟的廟祝了，你怎麼說？”
方默一愣，隨後笑著點頭說道：“好的。”
“恩，不知道山神有什麼需求？”
“只需要村子裡日日前來祭拜、上香就好。”方默笑著回答。
“不需要祭品？”
“山神大人說，心誠則靈。”方默笑著回答。
村長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隨後看著方默，意有所指地說道：“那你一定要伺候好山神，我們全村就指望你了。”
“當然，當然。”方默笑呵呵地說道。
然後村長招呼著眾人離開了。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方默的嘴角微微翹起。
另一邊，離開山神廟的眾人忍不住看向村長。
“村長，小默說的……是真的？”村元老之一的方長情忍不住問道。
“八成是假的。”村長搖了搖頭，隨口回答道。
“啊？我就知道他在撒謊！”一群人急了，立刻就有人要回去教訓方默。
“喊什麼？”村長一瞪眼，之前還嚷嚷著的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
“村長，既然你知道小默在撒謊，為什麼又……”
“不論是真是假，這些都是小默的說辭，咱們就當他說的是實話，就算將來胡三太奶回來，找麻煩的也是小默，和咱們方家村有什麼關係？”村長反問。
“高！實在是高！就算小默說的是實話，咱們也沒有任何怠慢，山神大人也不會找咱們麻煩……要不怎麼說還是村長厲害呢！”有人立刻補充道，並且毫不掩飾的拍了村長一記馬屁。
“哈哈，我只是年紀大，懂得多而已。”村長笑著回答。
“那村長，難道說，咱們以後都不用送童男了？”有人問道。
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村長遲疑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先不用送，不過……大家也都出點血，不送童男了，祭品可不能少，不論是真是假，到時候咱們都有說辭，反正說不要童男的是小默，和咱們沒關係。”
村長的話讓大家深以為然。
“嗚嗚——終於……終於不用人祭了！”有婦人抑制不住哭了起來。
很快，村民們都熱淚盈眶。
誰家願意自家辛苦養大的孩子，被送給大仙？
結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雖然一直以來，大家都知道這種事情不好。
可作為普通村民，他們又能做什麼？
方家村距離最近的縣城，也有50裡的山路。
這可是古代時候的50裡，先且不說一路會遇到的豺狼虎豹、妖魔鬼怪。
就算是真的僥倖到達縣城了，可沒有路引，連城都進不去。
難道真的要躲到深山老林裡？
那不是更危險？
所以只能一直麻木的活著。
如今沒有了人祭，壓在眾人身上的重擔也減輕了許多。
隨著村長將山上的廟宇變成山神廟之後的訊息傳播開來，村子裡沸騰了。
老人孩子，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雖然孩子們還不懂事，可每年幾個熟悉的玩伴消失，還是足以讓所有孩子心生恐懼。
如今沒有了人祭，自然露出了笑容。
對於老人，看著自家後輩被送去當祭品，又有幾個人能夠無動於衷？
如今人祭廢除，大家終於卸下了重擔之一。
村長解散了村民之後，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到了家，村長似乎想到了什麼，叫來了方生。
之前方默在村子裡閒逛的訊息，村長自然也知道，並且知道了方默從方生那裡學了武。
不過後來方默似乎是放棄了。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村長自然要了解一下。
方生很快來了。
然後在村長的詢問下，方生將方默之前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村長陷入了沉思。
從方生這裡得到的話來看，方默是在方生這裡獲得了《野牛拳》的拳譜，然後開始習武，結果因為修行了幾天沒有效果，就沒有再堅持下去？
“藥方說了麼？”村長問道。
“沒有。”方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藥方這東西給了他也用不了。”
村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既然方生沒有給藥方，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等到方生走後，村長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的有山神？”
而正在陷入懷疑人生中的村長，自然不知道就在方生離開之後，一個人影從他家圍牆後走出。
這個人，正是方默。
“藥……方？”方默陷入了沉思。
看來修行這個世界的武技，都需要使用藥方。
方默只是想了想，就差不多明白了藥方的作用。
畢竟這東西既然是搭配武技使用，那基本上作用無非就是那麼幾種。
保護肉身，提高氣血，夯實根基……
不過方默是用妖魔壽元直接硬懟，雖然消耗巨大，卻勝在不需要花費額外的費用。
第二天，村裡就敲敲打打的抬著祭品去了山神廟。
雖然並不是逢年過節，但祭祀用的卻是五畜。
方默的身上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這讓村長越發的恭敬。
祭拜完成之後，村長勉勵了方默幾句之後，就帶人離開。
當然，方默也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鹽。
村長欣然答應。
當天下午，就送來一百斤鹽巴。
方默自然道謝。
方默抽空感知了一下神像內的玉製三尾狐下方多出來一團金黃色的光團。
這就是香火。
看著香火在玉製三尾狐的吸收下逐漸減少，方默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估算了一下速度，方默得出了一個結論。
一次大祭誕生的香火想要全部轉化完成，需要三天的時間。
如果是一個人誕生的香火轉化，基本上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確定了速度，方默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偷偷跟上了村民，再次前往村長家聽牆角。
很快，村長的聲音就在祠堂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