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隊,綜合救護所。

卯之花烈正在檢視隊內的財政支出,又想著前幾天的日常支出情況,以及往年的物價。

她眉頭微微皺了皺,最近的物價有所上漲啊。

眼看大戰將起,那些貴族們還在想著如何撈取利益,真是不知好歹。

她手指敲在桌上,思考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往上報,可這個金額還達不到管控的要求範圍。

還是在等等,若是價格提升太多,再考慮將他們控制住。

有風捲動窗戶。

她察覺不對勁,眼眸一瞥,看清是誰,眸中的凜冽消散,手從腰間的刀柄離開,笑眯眯道:“真快啊,你任務已經完成了?”

白石揹著綠色的包包,身子斜擺,手撐在桌面,笑道:“為了你,我可是拼盡全力,總算是用最快的速度搞定銀城空吾。”

卯之花烈手將長髮撩到耳後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會等到我工作結束再來。”

“烈,我要看看你的從容能維持多久。”

白石滿臉囂張,實際上,他有那個權利囂張,“今天你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是。”卯之花烈回答,對於他能整出什麼花活還是挺期待,希望不要讓人失望。

“我先將工作安排給清之介和勇音,你到外面等著,我們去一番區,那裡有我的單人宅邸,動靜再大都不會有問題。”

“好。”

白石一個踏前斬到綜合救護所外,站在屋頂等了會。

卯之花烈瞬步到他身邊,長髮飄飄,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每一根髮絲都閃閃發亮,“走吧。”

她瞬步在前領路。

每一位隊長在真央區都有一處單人宅邸,以供他們居住,就是沒什麼隊長會真正住進去。

卯之花烈就是偶爾住一住。

但宅邸的清掃是每日上午都有人搞定。

今天顯然是打掃過,院子和裡面大廳都呈現煥然一新的感覺。

白石將門反鎖,找準臥室和浴室所在,死霸裝和隊長羽織都隨意丟在大廳,“我們先洗個澡。”

“全聽你的吩咐。”

卯之花烈聳了聳肩,解開腰帶,隨手往他臉上一拋,又是脫下隊長羽織扔過去。

白色的羽織遮擋視線,他慌忙扯下來,帶有溫熱的死霸裝落在臉頰,那股清新的草藥味飄入鼻間,再次被扯下。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象牙打造的身軀,只有一部分瑕疵,呈現出墨色。

整體還是非常白。

她長髮披散在肩膀,歪頭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都說先洗澡了。”

白石拉著她往浴室,將毛巾打溼,認真幫她搓背。

她不老實。

“喂,讓你聽我的話,誰允許你擅自動手?”

白石沒慣著。

正所謂大權在手,不用的話,過期作廢了。

往日的交鋒之中,卯之花烈總是掌握節奏和主動權。

現在有那個機會,他要掌握全程的節奏,一戰打得卯之花烈服服帖帖。

雖然這個不太可能,他還是要嘗試一下。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白石哼著歌,裡裡外外都洗了一遍,接著擦乾淨,抱起來往外走。

一路走到臥室,往床上丟去,他轉身將綠包拿過來。

卯之花烈想要瞧一瞧。

白石首先拿出矇眼的黑布,得意道:“嘿嘿,體驗黑暗的恐懼吧。”

“就這?”她有些失望。

“你的從容只能維持在這一秒。”

白石信心滿滿,將黑布矇住她的眼眸,“接下來聽我指令,右腿呈三十六度。”

他翻出灰色的絲襪,慢慢套上去,到大腿為止,又抬手一拍胸口,“行,放下來,換一邊。”

“不錯嘛。”

卯之花烈誇一句,蒙上眼,確實和不矇眼不一樣,她看不到白石下一步的動作。

這位將靈壓完全隱藏,在靈覺上是沒人,實際又存在。

自己就像任人裝扮的洋娃娃,這是以前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很奇妙。

讓她期待,接下來,對方會怎麼做。

“當然,”白石捧起灰色的腳,絲襪很薄,腳趾甲猶如做過美甲,看起來很漂亮。

“你還真是耐心。”

卯之花烈忍不住說一句。

“今天有的是時間,我要慢慢來,你等不及的話,大可以求我。”

“小鬼頭,就會說大話。”

卯之花烈才不會說那種話。

“呵呵,人活得久,沒經驗的事情還是沒經驗。”

白石拿出荷斯坦牛三件套,白色短裙有黑色斑點,上衣同樣,頭套有兩個彎曲的牛角。

幫卯之花烈穿上,脖頸繫上鈴鐺,手一動,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站起來。”

卯之花烈慢慢起身。

“學一聲牛叫。”

“哞~”她乖乖叫一聲。

白石笑了笑,從包裡面拿出筆,滿臉笑容道:“我從技術開發局借來一支筆,沾水就會洗掉,保證不留痕跡。”

“你要寫什麼?”

“嘿嘿,不告訴你。”

卯之花烈覺得,一定不會是什麼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詞彙,絕對是充滿侮辱的意思。

但是什麼呢?

她真是太好奇了。

白石也在沉思,該寫什麼呢?

回憶起很久之前看過的那些材料,漫畫和小說,他忽然有了靈感,化身為書法狂人,開始迅速寫字。

卯之花烈蒙著眼,看不見是什麼字,只能試圖透過胸口的觸感還原是什麼文字。

無奈,白石的書法過於狂氣,她親眼看見都未必能認出來,更不用說蒙著眼。

寫著寫著,她忽覺筆鋒朝下,涼風灌入大腿。

這小鬼,確實有一手。

“咦,烈,你原來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正常人的反應。”

“好,你繼續嘴硬,讓你嚐嚐我最後的奧義。”

黑暗之中,她四肢被一根繩捆起來,接著人騰空而起,晃悠在空中。

白石往她後背一坐。

繩索是固定在上方的房梁,卯之花烈感覺到四肢向後拉伸,似乎要從身體脫離。

她一聲不吭,才不會向這個小鬼投降。

白石起身一離開,四肢逐漸恢復先前的狀態。

汗水已從額頭湧出來,她顫聲道:“就這?”

“呵呵,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嘴硬的模樣,希望你等下還能保持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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