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籍籍無名的小卒身份,斬殺名滿天下的強者是人生一大快事。

宮本武藏遲遲沒有在屍魂界揚名,混跡在外流魂街磨鍊自己的技巧,就是想要在合適的時機,擊殺合適的敵人,從而讓自己的名聲響徹屍魂界。

十一番隊的隊長顯然是符合這個條件。

宮本武藏在外流魂街時,經常能聽聞更木劍八的大名。

人們稱呼其為不敗的最強死神。

若是他能將對方斬殺,戰鬥的經過就會變成傳說,迅速傳遍整個流魂街。

如同他斬殺左左木小次郎那一戰,從籍籍無名到名震天下就是一晚上的事情。

“武藏,收斂你的靈壓。”

織田信長立刻提醒一句,這位部下未免興奮過頭了。

“抱歉。”宮本武藏回過神,壓住內心強烈的興奮,發現身邊少一人,奇怪道:“那傢伙呢?”

白石跑了。

織田信長第一反應是自己又被背叛,隨即否定那個可能性。

白石真想要對他不利,哪裡用得著拖到現在。

他眼眸轉了轉,忽地想到另一個可能,暗罵自己大意,沉聲道:“我們的行蹤暴露了,你引開更木劍八,我去琉月城!”

暴露?

宮本武藏望向琉月城,從這裡到那裡,少說有數十公里啊!

因一時情緒引發的靈壓外洩,落在這麼遠的距離,就像是他放了一個屁。

近距離還好說,那麼遠的距離,不可能吧。

宮本武藏很想反駁,又沒有開口,生前遺留的習慣,讓他選擇聽從信長公的命令,縱身從山頂飛躍,遠離這座山。

與此同時,三十公里外的琉月城。

叮鈴,風拂過城頭,發尖綁的鈴鐺發出響聲。

“勐獸”睜開左眼,嘴角逐漸扯出一抹獰笑,連撥出的空氣都流露出一股子血腥味,“找到了,有四個傢伙,誰是最強的一個呢?”

鈴鐺開始晃動,這傢伙不是,這傢伙,也不是。

是你嘛……

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宮本武藏覺得後頸寒毛豎起,腳一扭,身子落在堆積落葉的地面,眼眸環顧周圍,沒有看到人影。

陽光從林間縫隙落下,形成肉眼可見的光柱。

靜得可怕,又響的震天。

靈子亂流的滔天巨響,不是用耳朵聽,是用靈覺。

來了,宮本武藏眼眸一沉,雙手握住腰間兩把刀,擺出二天一流的起手式。

砰,三人合抱的樹木炸裂,從中衝出一道高大而瘦削的身影,白色羽織之下是黑色的死霸裝,表明來者的身份。

十一番隊長更木劍八。

勐烈的狂風捲起落葉,如潮水般拍擊在宮本武藏腳底、腰間、胸膛。

他眼眸打量面前的男人,刺梨般尖銳的髮型,右眼戴著漆黑眼罩。

所謂相由心生,這種惡鬼容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八千流,退下。”

更木劍八看到宮本武藏的一刻,眼眸發亮,右手握住纏繞繃帶的刀柄。

“嗨。”草鹿八千流滿臉笑容,小腳在他寬敞後背一蹬,拎著斬魄刀躍到數里外的山丘觀戰。

宮本武藏眼眸微眯道:“戰鬥之前,我想問下,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位置?”

更木劍八對於敵人這麼點要求,還是會給予滿足,手一指發尖的鈴鐺道:“這是技術開發局給我做得小裝置,暴露我位置的同時,也讓我能偵查到敵人位置。”

“原來如此,是我坐井觀天了。”

宮本武藏嘆氣,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連屍魂界這種地方都有科學造物。

“滿意的話,就開始廝殺吧!”更木劍八這段日子是真得憋壞了。

或者說是饞壞了。

他一直想要和白石戰鬥,卻總是無法得到滿足,苦尋無果,其他人又是那種連砍傷他都做不到的貨色。

內心澎湃的戰意找不到地方宣洩。

正巧總隊長收到訊息,尾張組的人會在西十五區動手搶劫這次的收稅部隊。

更木劍八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主動請纓,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能遇見值得一戰的敵人,“我很高興啊。”

“同感,擊殺你之後,宮本武藏的名字就能名揚天下。”

他重心放低,渾身似一張拉滿的弓弦,繃得很緊,卻沒有率先動手。

後發制人,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哈哈,”更木劍八大笑。

殺人或者被殺,於他而言都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消遣。

若對方的刀刃真能斬殺他,也不壞啊。

更木劍八拔出刀。

和正常的刀刃不同,他的刀刃坑坑窪窪,乍看之下,猶如一排鋸齒。

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凹陷的刀刃都鈍掉了,足見刀的主人是多麼粗暴。

“身為一名劍豪,居然連刀都不愛惜。”

宮本武藏眉頭皺起,忍不住指責一句。

更木劍八笑了,“斬魄刀是殺戮的工具,只要能砍人就行!”

轟,沒有任何招式可言,舉刀,揮刀,動作充滿數不清的破綻。

這就是被譽為最強死神的實力?

宮本武藏拋開疑惑,利用身高差距,俯衝上前,雙刀同時出鞘。

所謂的二天一流就是在進攻的同時防守,防守的同時進攻。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他生前花了一輩子僅僅是整理出二天一流的理念,死後到屍魂界,透過不斷和別人交戰,廝殺。

又經歷長達兩百年的時間,真正讓二天一流從理念變成實際存在的招式。

近了,彼此都在刀鋒所及之處。

宮本武藏靈壓從肩膀一路往下,右臂似是沒有骨頭,如鞭子一樣甩出。

握緊的太刀巧妙擊在刀柄和刀身的交接處,層層力道爆發,讓更木劍八無法使出全力揮刀。

左手小太刀對準喉嚨一劃。

說時遲那時快。

一個呼吸未過的短暫交手。

更木劍八往後疾退兩步,左手摸著喉嚨,手指能察覺到血的溫熱和黏稠。

“憑藉野獸的本能躲過一次嘛。”

宮本武藏一甩小太刀上的鮮血,面上流露出悠哉的表情,“再兇勐的野獸,面對經驗老道的獵人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更木劍八看一眼手掌的血,差一點,再退慢點,真得會被小太刀割破喉嚨,“嘖。”

“害怕了嗎?”宮本武藏問一句。

“笨蛋,不是害怕,就是為戰鬥馬上要終結而感到無趣。”

更木劍八最討厭這種劍道達人,不摘眼罩打得非常噁心,摘了眼罩,又會迅速結束戰鬥,“拜託,你一定要給我撐久點啊!”

說話間,他摘下眼罩,讓右眼久違地看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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