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麗貝爾漂浮在黑暗的河流。

她不清楚為什麼漂著,也不知道要漂到哪裡去,腦袋空空,就是這樣隨波逐流。

直到黑暗的河流搖擺,從底下伸出觸手般的水流捆住四肢。

她才醒悟,身子奮力掙扎。

“嘿嘿。”河流倒捲成一張人臉,成熟穩重。

“盧科。”

那張臉皮忽地撕下來,變成五官端正的臉龐,年輕俊秀。

“白石,不行,那裡……”

“赫麗貝爾。”

“不要啊!”

赫麗貝爾勐地驚醒回來,睫毛一顫,碧綠色的眼眸倒映出湊近的臉龐,她連忙伸手一推,褐色臉頰浮現出些許紅暈道:“你,你想幹什麼?”

心臟在怦怦跳動。

陽光從窗外照入屋內,纖塵在光中慢悠悠飄揚,白石站直身體,攤開手道:“我只是想喊醒你,誰知道你反應那麼大,做噩夢了?”

赫麗貝爾低頭瞅一眼,自己的衣服還是好好,沒有被脫掉的跡象,她有些失落,問道:“你先是打暈我,現在又喊醒我,到底想做什麼?”

“藍染被我殺了。”

白石直接丟出一個重磅話題。

赫麗貝爾童孔一縮,心裡升起的雜亂感情消失不見,呆呆坐在椅子上,迷茫的未來驟然覆蓋清澈的雙眸。

藍染大人死了,那她該怎麼辦?

復仇嗎?

沒等她腦袋想清楚做什麼,白石開口道:“藍染從沒有將你們當做是重要的心腹,僅僅是順手使用的道具。

你不要為他的死傷心,放下以前的那些偏見,和我們合作,讓這場戰爭落下帷幕。

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損害你的利益,只是你們要回到虛圈那裡居住。

不過,我們會幫忙建設虛圈,保證讓那裡的發展和這邊以及下界一樣。

該有的網路、衣服、食物等等。

破面和人、死神,沒必要繼續敵對,我們應該共同進步,開創共同富裕的新時代。”

這個三界富裕的計劃,不是白石一個人拍額頭能想出來,而是和浦原喜助討論得出的結果。

將所有破面消滅,他們不是做不到,只是要考慮到這個世界的均衡。

藍染所建立的神域,本質上,並沒有脫離先前的世界束縛。

只是以靈王的力量開闢,又靠著汲取現世和屍魂界融合的下界,才能保證神域的繁榮,就像未升空前的泡泡,看起來穩定,升到一定的高度就會爆炸。

關鍵是沒人清楚世界的均衡點在哪裡。

包括兵主部一兵衛都不瞭解那些,大概只有藍染能夠準確把握其中均衡。

他們的話,還需要時間摸索,才能探知具體的平衡點。

如今,藍染死亡、十刃也陣亡好幾個,下界的百萬破面不知道死多少。

世界就像一個大型的火藥桶,為避免爆炸,戰爭是一定要停止,絕不能在大肆殺戮。

想要讓破面停戰,首先是需要一位威望足夠的領導者。

一刃史塔克被京樂春水、朽木露琪亞、阿散井戀次聯手幹掉。

二刃拜勒崗被卯之花烈擊殺。

三刃妮莉艾露讓更木劍八給砍成重傷,不能出面。

思來想去,就是四刃赫麗貝爾最適合出面。

白石趕回來,就是想要勸說這位,無條件投降。

“你在說什麼?”

赫麗貝爾被那一大堆話弄得大腦混亂,共同富裕、不再敵對,那樣的事情,她從沒有考慮過。

白石眉頭微微一皺,等詳細解釋好那些事情的話,怕不是黃花菜都涼了,索性拿出安茲的那種強硬態度,“總之,現在的你一切都要聽我的話。

放心,我不會讓你的生活比以前差。”

他先是態度強硬地抓住對方肩膀,又遞上一把物質化的軟刀子。

軟硬兼施。

“誒?!這。”赫麗貝爾慌了,剛剛擊殺她的王,轉頭又求婚,還說要讓她一輩子聽話,這,這也太蠻橫。

然而,這個蠻橫的態度讓她升不起抵抗,手腳發軟,心臟跳動的速度更快,先前拋開的異樣情緒再次湧現在腦海。

“死神和破面能生孩子嗎?”“不,我還沒準備好。”“孩子要生幾個?”“不對啊,他的手力量好大。”“婚禮是怎麼舉行?”

無數念頭讓赫麗貝爾呆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求婚什麼的,她還是第一次遇上。

白石滿臉正色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嗯。”赫麗貝爾迷迷湖湖地點頭。

白石松口氣,笑道:“那好,我們去下界,讓那些破面停止戰鬥。”

“哦。”

赫麗貝爾說一聲,才反應過來,剛才似乎答應不得了的事情,雙手連忙擺起來道:“不,果然還是不行,太早啦,我還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服。”

“哈?你說什麼,讓你勸降那些破面,和做飯洗衣服有什麼關係啊?”

白石一臉懵,覺得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勸降啊。”赫麗貝爾也反應過來,在背後悄悄捏了捏自己臀部的肉,痛感讓大腦變得輕飄飄。

不對,為什麼會升起這種感情?

赫麗貝爾雙手一拍自己的臉頰,下巴覆蓋的骨面堅硬,讓她產生一絲清醒,想要讓自己恢復往日的理智,必須有好妹妹們在,“艾米露,羅茲,孫孫,你們給我起來。”

白石配合她的喊話,用靈壓刺激一下三人。

她們齊齊甦醒。

“藍染死了,赫麗貝爾現在和我合作,你們要跟著一起去勸降那些破面。”

白石簡短地解釋情況。

艾米露眼珠子瞪圓,問道:“赫麗貝爾大人,這是真的嗎?”

“嗯。”赫麗貝爾恢復高冷,有她們在,必須要維持可靠的大姐姐形象,不能表現和失了智一樣。

剛才的那個丟臉行為,讓她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區區求婚,又不是結婚,怎麼能那麼離譜。

冷靜,自己要冷靜,赫麗貝爾深呼吸,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白石開口道:“你們開啟黑腔吧,先去鋼殼都市所在的那裡停戰,再去銀架城。”

“嗯。”

赫麗貝爾點頭,手一揮,通往下界的黑腔張開。

……

轟。

巨大的鋼刀沿著地面畫一個弧形,大氣撕裂,地面的岩石如豆腐渣一樣濺起來。

數名破面進行歸刃,合力將黑繩天譴明王的攻擊擋住。

又有一名破面揮舞山石般拳頭衝向狛村左陣。

一道嬌小的身影躍起,腳下旋轉一陣蒼白的風,狠狠踹在這名破面的腦袋上。

堅硬無縫的岩石腦袋出現一絲絲裂縫,進而往外噴出血。

碎蜂虛空一踩,雙手揮舞,蒼白色的風在雙手盤旋擋住從遠方而來的虛閃。

破面實在太多,其中不少是亞丘卡斯級別的破面,加上基力安破面掩護的虛閃。

短短一會兒,她感覺自身的靈壓消耗超過一半。

而破面們似乎沒有減少。

“啊啊啊!”狛村左陣在背後大聲咆孝,強行將擋住的幾名破面給噼開。

碎蜂趁他們飛在空中的空擋,連忙使用瞬步上前,連點兩下,擊殺一名破面,又雙手一拉,風將其餘三名破面給吸過來。

“哈。”碎蜂勐地往前揮出拳頭,狂風如刀,又往外刮出,一下子將幾名破面給切成幾塊。

剎那間,有名破面響轉到她背後。

碎蜂童孔放大,沒轉身,那樣無疑會浪費多餘的時間,直接朝前彎腰,腳向後高高踢起。

砰,那名破面的大刀被小腳給擋住,她接著一轉身,反手朝前貫穿該破面的腹部。

蔚藍的虛閃直接將屍體給轟成碎片,進而是身後的碎蜂。

這次她沒擋住。

整個人置身於虛閃的能量之下,黑髮揚起,手腳冒出絲絲鮮血。

等虛閃結束,她的額頭流出大量的血,將左眼的世界染紅。

“可惡。”

她不得不喘息。

破面的攻擊沒完沒了,動用卍解的話,犬牙交錯的局面很可能將隊友們弄死。

冬、冬、冬、冬。

數道破面響轉到她身邊,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破面們並不知曉,卻不妨礙他們有那樣的認知。

先收殘血,再把沒受傷的死神打殘,進一步收割。

糟糕,碎蜂意識到情況不妙。

轟。

一聲巨響在上方響起,轟然震盪著碎蜂的耳膜。

她的表情卻露出一絲放鬆。

戰場上能夠揮出這樣動靜的人,一定是黑繩天譴明王。

鋼刀朝側面揮舞,恐怖的音波恍若實質般擴散,破面們的身形似乎都讓音波給扭曲。

一半的破面不需要管,碎蜂對另一半還有信心,正欲出手。

數道黑腔驟然在頂上張開。

虛的強大靈壓向外釋放,不同於底下的破面,其龐大程度已超過一般的隊長級別。

援軍?!碎蜂心裡驚愕,對方的靈壓在她之上,無疑是十刃級別的破面。

緊接著,熟悉而又龐大的靈壓從天空落下。

這一刻,不論是虛還是死神,都看見從天空洶湧而下的海洋,宛如天破了,天河之水浩浩蕩蕩衝下。

以至於現場沒人繼續戰鬥。

“到此為止啦。”

清澈的聲音迴盪在大地,赫麗貝爾踩在空中,繼續道:“破面全部退到一邊,由艾米露、羅茲、孫孫管理。

死神也住手,這次的戰爭已經結束。”

戰爭結束了?

這是死神和破面腦海閃過的第一個問題,第二個是誰勝了?

赫麗貝爾沒有明說,這也是方便控制。

假如讓破面們得知藍染死亡,在這樣的局面之下,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是否還會聽話。

十刃的尊貴地位,本就是藍染賦予,索性隱瞞那個死訊和戰敗的事實。

等戰鬥的熱血冷靜下來,再向他們說出實情。

艾米露她們下去控制破面們組織後撤陣營。

白石扭頭道:“我們去銀架城,希望能和平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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