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榆北被銬在暖氣片旁邊,老老實實的蹲著。

另一邊陳漢青、高梓淇的訂婚宴繼續舉行,不管是陳家還是高家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只當來了幾條狗,被他們打跑了,根本就不曾想到,自家馬上就要大禍臨頭。

迎進去最後一位貴客,陳漢青揉著還發疼的胸口跑到高鵬舉跟前壓低聲音道:“爸絕不能輕饒了那狗雜種。”

高鵬舉掃了一眼陳漢青,隨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這口氣爸肯定是要幫你出的,我已經跟劉隊打過招呼了,對了,你爸怎麼還不到?客人可都到了。”

陳漢青聽到這是滿臉怨毒的笑容,他很清楚老丈人口中的劉隊折騰人的本事,蘇榆北落到他手裡,絕對是欲仙欲死,也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蘇榆北被折騰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放過他的情景,陳漢青心中這口氣出了不少,胸口感覺也不是那麼疼了。

陳漢青笑道:“爸你放心好了,我訂婚,我爸肯定是會到的,他那邊有個會,這會應該也快結束了。”

說到這陳漢青附在高鵬舉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高鵬舉先是滿臉震驚之色,隨即滿臉欣喜之色的道:“你爸真能把那位領導請來?”

陳漢青笑道:“那是自然,只要那位點下頭,您跟我媽想在進一步,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高鵬舉興奮得一邊搓手,一邊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汗青你可真是我們高家的好女婿啊,比那個沒教養的狗雜種蘇榆北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翁婿二人對視一線,隨即邁步進了酒店。

門口出現一個沒穿警服的男子,這位就是高鵬舉口中的劉隊,劉喜民,四十多歲的年紀,是江北市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剛才說蘇榆北裝逼的警察徐秋亮陪在劉喜民身邊,倆人站在門口。

徐秋亮指指蘇榆北小聲道:“劉隊,就是那小子,您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能裝逼,剛上警車就打電話,說什麼葛副省長他不能去吃飯了,我草,我參加工作也有些年頭了,就沒見過這麼能裝逼的。”

劉喜民不屑一笑道:“這樣的鳥人到處都是,混得狗都不如,但特麼的就是能裝逼,還什麼逼都敢裝。”

仍下這句話劉喜民揹著手,很有官架子的邁步走了進去,來到蘇榆北跟前,劉喜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蘇榆北仰起頭,這個姿勢他很不喜歡,可此時卻也沒辦法。

徐秋亮很會來事的搬過來一把椅子,伺候著劉喜民坐下。

劉喜民翹起二郎腿,斜著眼看著蘇榆北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高科長的女兒你敢打,陳局長的公子你還敢打,你長了幾個腦袋啊?”

蘇榆北剛要說話,卻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中傳來。

很快門口出現幾道身影,中間是個將近四十歲的男子,這人他認識,葛立軍的秘書蔡曉輝,左邊是李長東雷天成的秘書,右邊是丁偉康,姜一飛的秘書。

老哥三雖然沒親自來,但卻是真給蘇榆北面子,把自己貼身的秘書都派來了,這下肯定有人要哭都哭不出來。

蘇榆北只是很平靜的掃了一眼蔡曉輝,蔡曉輝自然是人精中的戰鬥機,立刻會意,先是停下腳步,隨即一揮手,跟著他來的派出所所長、公安局局長等人全都停下腳步,別說說話了,大氣都不敢喘。

實在來的人這來頭大了去了,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蘇榆北面色平靜的道:“打人我確實不對,可是他們打我媽在先,我媽被高梓淇推倒在地,頭都摔破了,我這才動的手,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想請問一下警察同志,你們為什麼不把高梓淇帶來配合調查。”

話音一落蘇榆北繼續道:“陳漢青揮拳要打我,我這才踹了他一腳,在場很多人也都看到了,為什麼不把他帶來配合調查?

就因為一個是高科長的女兒,另一個是局長的公子,而我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老百姓?”

派出所這地方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剛才急促的腳步聲到也沒引起劉喜民跟徐秋亮的注意,倆人更是都沒想著把門關上。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蘇榆北就是個屁都不是的升斗小民,整他這樣的小垃圾,誰會為他出頭?

蘇榆北這話一出,所長、局長几位公安口的領導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這小子太特麼的損了,這坑挖的,劉喜民你特麼的千萬要長點腦子,別自己往坑裡蹦。

你狗日的掉坑裡不要緊,別特麼的連累我們啊!

蔡曉輝跟李長東、丁偉康對視一眼,三個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心裡對蘇榆北又有了全新的印象,這小子蔫損壞啊。

站在坑前邊的劉喜民,先是站了起來,很是不屑的伸出手拍拍蘇榆北的臉道:“你還真說對了,就因為他們一個是高科長的女兒,另一個是陳局長的公子,而你……”

說到這劉喜民用力一拍蘇榆北的臉跟看垃圾似的大聲道:“你特麼的就是個連個屁都算不上的臭老百姓,整你們這樣的垃圾,我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劉喜民義無反顧的自己跳進了坑裡。

徐秋亮緊隨其後:“劉隊您就好好歇著,賣力氣的事我來,整他這樣的我有的是招。”

蘇榆北心裡給徐秋亮點了個贊,真特麼的講義氣啊,劉喜民自己蹦進了坑裡,徐秋亮緊隨其後,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好兄弟,有難同當?

哥倆手牽手義無反顧的蹦進了坑裡,所長、局長几位公安口的領導就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想出言呵斥,可一看蔡曉輝難看的臉色,趕緊又都閉嘴了。

可心裡卻是把劉喜民、徐秋亮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親切的問候了一遍,並且強烈要求要跟她們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蘇榆北心裡就一個念頭,你倆狗日的敢死,小爺我就敢埋。

想到這他道:“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就是這麼對待普通老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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