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子突然將柳沁兒扯入戰場,這是王榭沒有想到的。

不過王榭也是不慫,因為他本來就是在逗這個小妹妹。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互懟時,王榭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王榭做了個暫時休戰的手勢,就在眾人嬉笑的聲音中接起了電話。

“喂,何大哥,有什麼事嗎?”

“行啊,我沒有問題。”

“啊?就現在啊...”

“可以可以,我沒有問題,一會見。”

掛掉了電話,王榭也是聳了聳肩:“好了,不跟你們說了,我還有事,都散了吧。”

而等其他幾人都紛紛站起來後,王榭卻將眼神投向了柳沁兒:“沁兒,何辰大哥說是找我吃飯,那個老哥也都在,你要不要過去?”

柳沁兒有些猶豫:“合適嗎?在哪兒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王榭無所謂的開口道:“就在謝家宴,他們馬上就到了,中午飯就在那裡一起吃了。”

聽到王榭這麼說,柳沁兒頓時就做出了決定:“那我還是不去了,最近你一直在家陪著我,今天過去剛好陪陪歡歡,要不然我怕她有意見了。”

“額。”

王榭咂摸了下嘴,然後點點頭:“那好吧,我儘快回來。”

柳沁兒此時卻是盡顯大婦風範:“沒事,下班記得來接我就行。”

王榭點頭。

“收到。”

……

11點30分。

謝家宴。

王榭到的時候,幾位詞父都已經到了。

因為人並不是很多,所以謝歡歡自然安排的是清歡包廂,謝歡歡的私人包廂現在已經成為了王榭招待親朋好友的專用包廂。

而等王榭推門進去的時候,謝歡歡正幫他招呼客人呢。

看到王榭進門,謝歡歡也是微笑著跑了過來:“王榭,你來了呀。”

王榭卻是臉色一正:“叫什麼名字,叫哥哥。”

謝歡歡臉色一紅,不過因為人多,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呢喃著輕輕喊了一聲:“哥哥。”

就在王榭和謝歡歡膩歪的時候,其他幾個詞父卻不由開始起鬨了。

何辰率先發難:“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啊,王榭你小子有一套啊。”

池邊晉三郎也是笑著起鬨:“不過你還真別說,我要是有這麼貼心的媳婦,我也一整天都膩歪著。”

韓伯期向王榭豎起大拇指:“你這位媳婦真的不錯,我都說不用麻煩了,她還一直忙前忙後的,你確實是有福氣啊。”

王子維也是難得的開口讚道:“郎才女貌,真的不錯。”

至於威廉·漢克斯。

好吧,他又沒來。

對於幾人的稱讚,王榭自然是照單全收。

原本開朗大方的謝歡歡,此時被誇的也有些扭扭捏捏了。

不過大家調侃了幾句後,就讓王榭入座了,然後才聊起了今天聚會的主要議題。

韓伯期最先開口:“小榭子,《我是歌者》這幾期的節目我都看了,你給他們寫的新歌都特別好,特別是你給江宗寫的那幾首,雖然都在流行音樂的範疇內,不過卻透漏出了一種獨特的氣質,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啊。”

對於韓伯期的評價,池邊晉一郎也是贊同的點點頭:“眾多的歌曲中,就連語句通順的也算是有限,用詞凝練、準確的已經是水準以上,有思想格局,能夠引起廣泛共鳴的當然可以成為箇中翹楚了。王榭小友的歌詞不止金句頻出,更難得是篇幅完整,邏輯自洽,通常有一條時間線,或是發展脈絡,這就很厲害了。”

就連一向話不多的王子維也是多說了幾句:“王榭的這幾首歌詞符合我們從小學到的比較傳統文學審美,以及古代詩詞裡的某些趣味,包含大量的意象,漂亮的韻腳,整齊的排比和發人深思的隱喻,而且會根據你的生活經驗,觸動你的悠遠、深沉的追憶,所以自然會引起共鳴了。”

王榭對於一見面就是一頓誇獎,也是有一些懵逼的,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開口謙虛道:“哪裡,哪裡,只是單純的有感而發,主要還是想探索更多的音樂形式,也沒有幾位大哥說的這麼好了。”

韓伯期卻是很反感這種自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隻誇獎不批評。”

果然,等韓伯期說完後,他就轉頭開始批評起了王榭。

“說道這裡,我也得好好批評批評你了。你給李沐子那個小姑娘的作品,雖然曲子確實不錯,但明顯的歌詞就沒那麼用心了,甚至有些歌詞簡直是在堆砌辭藻,你還稱得上是一個詞父嗎?”

王榭再次一愣,有必要拔高到這個層面嗎。

不過王榭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池邊晉三郎卻有些忍不住了。

他看向韓伯期開口道:“人家歌詞不行怎麼了,光憑曲子人家也是一代宗師了,你沒看李沐子的歌曲更受歡迎一點嗎?”

韓伯期此時也顧不上繼續批評王榭了,他對池邊晉三郎嗤之以鼻:“詞父詞父,詞才是一首歌曲中的靈魂,要不然你為什麼叫詞父?”

池邊晉三郎也反唇相譏:“不叫詞父就不叫,你要願意叫我曲爹,我也答應。”

韓伯期繼續開口:“現在的聽眾對於歌詞的敏感遠大於對曲子的敏感,對歌詞的鑑賞力遠大於對曲子的鑑賞力,一首曲子很好但歌詞很爛的歌,很容易被大眾歸為一首弱智。但一首曲子很土很俗但歌詞很好的歌,往往不僅僅有“金句”可以替代整個作品被人們評價,同時還因旋律“通俗上口”而有傳唱的可能。這還不能說明一切詞大於曲嗎?”

池邊晉三郎冷笑:“歌曲歌曲,為什麼不說是詞曲。而且曲不僅僅包括伴奏與和聲、和絃進行,還包括了鼓點、節奏、唱腔和唱功,因為一首歌裡,所有聲音的元素,都是“曲”的一部分。而現在這種態勢,只能說明了樂壇不是更不看重曲,而是實在無法批次生產良曲。”

王榭此時在旁邊瑟瑟發抖。

本來只是簡單的聚會,怎麼會扯到詞曲之爭上面。

要知道這種問題是一個大命題,即使在地球上也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桉,詞與曲那個更重要,他確實一時間難以給出一個答桉。

而王子維和何辰似乎對這種事情見過了,所以也只是抱著膀子在看熱鬧。

韓伯期此時已經鬚髮皆張:“如果你說一首歌的主體本身就是曲,那地星樂壇中更多被人記住的反倒是作詞人,對於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池邊晉三郎繼續冷笑:“想想當年的大排行榜,很多其他大域的歌曲雖然聽不懂歌詞,不一樣在榜上大殺四方,你又怎麼解釋。”

韓伯期此刻卻被氣笑了:“其他大域的歌曲才幾首,大部分還不是大華語的歌曲。”

池邊晉三郎據理力爭:“音樂是旋律,不是文字。初聽一首歌,撇去你喜歡或者討厭這個歌手,忽略主觀因素,聽到這歌的時候,你當然會先聽曲,尤其是前奏如果抓耳,你第一印象就是曲非常好了,再聽下去,你拉到副歌部分,這時候聽歌聽的就是曲,如果不好聽,我想你也不會有聽的慾望。”

這下輪到韓伯期冷笑了:“地星樂壇從唐宋代開始就是重詞的。卜運算元,沁園春,菩薩蠻都是有固定曲調的。在這些固定的曲,反覆被人填詞,反覆玩弄。而大家也沒有考慮要把曲子記錄下來,曲子要是真的很重要,那為什麼最後都失傳了,只剩下詞?!”

池邊晉三郎一滯,大家都拿現代流行樂壇說事,韓伯期拉出古代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脖子一梗:“那既然你覺得詞比曲更重要的,那還有有詩詞歌賦等更高階、典雅的文學體裁可供欣賞,你為什麼還要忍受流行歌中九成九的‘為賦新詞強說愁’。”

韓伯期也是強硬對噴:“那你覺得曲比詞更重要的,也有古典音樂、傳統音樂等更高階、悅耳的音樂體裁可供欣賞,根本不需要忍受流行歌中九成九的‘雜音汙染濫曲調’。”

王榭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觀眾。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等到這兩位對噴完畢後,反而齊齊的看向了他。

“你說,你覺得詞更重要還是曲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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