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別墅,甲8號。

王榭和柳沁兒相對而坐,只是兩人之間的茶几上,正擺著那封剛剛柳沁兒手裡拿著的請柬。

這封請柬製作的非常用心,看起來古香古色的樣子,鎏金的外殼上,還用毛筆淺淺的畫著一副紫氣東來富貴花開牡丹圖,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是仍然能看出來似乎是出自大家之手。

這幅請柬也區別於平常批次印刷的那種請柬,如果用手稍微摩挲一下,王榭就能從手上的墨跡看出來,這一副畫肯定是請帖的主人親手精心繪製的。

請柬的正中央,“東山雅集”幾個大字筆力紮實、體態修長、秀美圓潤、暢朗勁健,頗有管夫人的幾分風采。

翻開請貼,裡面是短短的幾行簪花小楷,依舊是請帖主人手書。

王榭先生敬啟:夫九月,草木疏而不積,山川澹而不媚,忽思妾有東山小亭臺,薄有山花取次開。不教一十三日雅會東山,結二三同志,盤桓其中,或豎詞壇,或吟風流,或與君共謀一醉,皆成千古之佳話。盼君勞動玉趾親臨,妾頓首。

雖然寫的古香古色,但是內容其實很好理解,柳沁兒和王榭都能看得懂。

請帖翻譯過來就是說9月13號,我這裡也就是東山,有一件文壇盛事,所以邀請你也來一起吃吃喝喝吹吹牛,完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意思。

而封面的“東山雅集”四個字,意思就是在東山有一群文人雅士在這裡一起舉辦文會。

本來這封請貼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邀請王榭前去混飯吃而已,不過在最後“妾頓首”那三個字上蓋著的紅印,卻是讓柳沁兒滿臉寒霜的主要原因。

因為那印章上,正正好好的寫著四個字:威寧舍恆。

也就是說,這封請柬是舍恆專門邀請王榭去參加這次文會的,這也是為什麼請帖裡只寫了聚會地點是東山,因為王榭知道舍恆的家在哪裡。

看著柳沁兒一臉寒霜的樣子,王榭趕忙舉手示意:“我真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請柬。”

“哼。”柳沁兒輕哼了一聲,隨後用審視的眼神看著王榭,直到看著王榭絲毫沒有迴避的眼神,才慢慢的說道:“一個謝歡歡,一個趙姬,小榭,我自問我這個大婦已經很通情達理了。”

“當然,當然。是我有些太貪心了。”王榭連忙附和道。

“你貪不貪心我不管,我只是跟你先約定好。”柳沁兒看著王榭,很認真的說道:“我只有一個底限,這個家裡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如果舍恆想進門,除非你我和離。”

王榭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柳沁兒一直看不慣舍恆,甚至兩人幾乎也沒見過幾面,但兩人真的就是相互看不慣。但是王榭現在對舍恆真的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不聯絡舍恆了。

更何況柳沁兒現在已經發出了最終的通牒,王榭可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

此刻聽到柳沁兒如此決絕的話,王榭也是連連點頭,甚至他覺得這封請柬也有可能是不安定的因素,他覺得還是儘快扔掉的好。

不過正當王榭拿起請柬準備丟到垃圾筐的時候,柳沁兒卻伸手攔住了王榭。

“怎麼了?”看著攔著自己的柳沁兒,王榭有些疑惑。

“不用扔。”柳沁兒看著王榭說道:“我只是說不讓她進門,並沒有阻止你去參加這個什麼文會。”

看著王榭有些不解的樣子,柳沁兒繼續恨聲說道:“小榭如此招人喜歡是我的福分,可是她再喜歡也拿不到,又能奈我何!”

“我敲!”王榭被柳沁兒的話嚇住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柳沁兒的話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舍恆要是真的看上了王榭,那她還巴不得呢,反正最後她也只能看不能吃,這才叫殺人誅心!

看著王榭愣在原地,柳沁兒聲音似乎又溫柔了起來:“小榭,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不會、不會!”被嚇得一機靈的王榭,斬釘截鐵的說道。

……

也就是在這同一時刻。

大華皇家避暑山莊,山腰間的獨棟別墅內。

兩個雍容華貴的麗人相對而坐。

正是舍恆和她的好閨蜜,大華的皇后娘娘。

此刻的皇后微蹙娥眉,很是好奇的看著舍恆問道:“雖然你在文化司這麼多年了,也是地星詩詞協會的榮譽成員,但是據我所知,你的性子可不是願意攬這種活的人啊。”

王榭此刻還不知道,他以為的文會就是幾個人吃吃喝喝,互相吹捧就完了的飯局,但是這次其實是地星詩詞協會正兒八經的年會,是有官方背景的那種。

所以此次文會,將會邀請地星詩詞協會的所有資深成員以及在文學領域卓有成就的一大批知名作家和老師,初步估計應該不少於二三百人。

而舍恆因為喜歡舞文弄墨,所以也加入了地星詩詞協會,只是因為其當時在文化司任職,所以只拿了個榮譽會員的名頭。

更何況舍恆為人雖然看著比較和善,但是其內心是一個非常高傲的女子,所以除了會偶爾到地星詩詞協會蘇老爺子家坐坐以外,幾乎不會參加協會組織的任何活動。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每次都有一些煩人的“蒼蠅”,老是抱著財色雙收的目地靠近自己,簡直太煩人了。

所以皇后才有此一問。

舍恆想了想,才澹澹的說道:“或許,是有些靜極思動了吧。”

“靜極思動?”皇后一下就聽出了舍恆言語中的敷衍之意,所以她直接調笑道:“莫不是又看中了哪個詩詞協會的小哥哥了,所以才有這麼一出吧。”

“沒有。”

雖不中但不遠矣,但是舍恆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還是不動生色的否認道。

“嘖嘖嘖,真實一個絕情的人兒。”皇后的嘴裡嘖嘖作響,不由上下打量著舍恆:“上次你似乎對那個叫什麼榭的小年輕挺上心,現在扭頭就移情別戀了,人家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皇后本是無意的調笑,卻戳中了舍恆的小心思。

是啊,自己這麼費力不討好的舉辦詩詞年會,好像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邀請王榭,好讓自己光明正大的看他一眼。

如果說以前還能安慰自己說是好奇或是感興趣,那麼現在自己這種行為又算什麼呢。

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個氣質獨特的小男人動心了?

舍恆抿了抿嘴唇。

或許這次見過了之後,自己心裡就應該有答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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