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榭一首《雨下一整夜》，唱的整個演唱會現場都安靜了起來。
就連趙姬都不得不感慨道，這首歌其實給男歌手來唱可能才更合適吧。
當然這裡的男歌手特指王榭，也只有他能唱出這種味道。
但是很快這首歌曲就已經演唱結束了，趙姬已經被被第三首歌曲的前奏給吸引了過去。
或者說，幾乎在唱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去。
“《青花瓷》！！！”
“中國風之巔，終於要來了！”
“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絕句！”
“這可是《青花瓷》誒！”
“……”
除了觀眾們欣喜若狂以外，在場的歌手和音樂人們也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他們準備開始朝聖了。
所以很快，在全場眾人的期待下，王榭終於第二次唱起了這首《青花瓷》。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
觀眾們好像都商量好了一般，在王榭第一次演唱的時候，他們都在微笑著傾聽，等到王榭開始第二遍演唱的時候，全場大合唱開始了。
幾分鐘後，歌曲結束，意猶未盡的觀眾們開始鼓掌和歡呼。
“哈哈哈，第二次聽到王榭現場演唱《青花瓷》了。”
“太值了！”
“今年春晚沒這首我都不看！”
“再唱一遍！”
“中國風的頂級牌面，恐怖如斯。”
“……”
但是很快，觀眾們就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等等，現在就唱《青花瓷》，那後面唱什麼？”
“這一篇章就三首歌？”
“王榭老師不是有那麼多中國風歌曲嗎？怎麼就唱三首？”
“對呀，該不會真的要結束了吧。”
“其實聽過《青花瓷》，我也就滿足了，當然要是還有就更好。”
“關鍵是這麼早放出了這首巔峰之作，後面唱其他總感覺有些不夠分量吧。”
“所以，後面還有嗎？”
“……”
對於觀眾們的好奇以及疑惑，王榭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青花瓷》的伴奏結束後，樂隊就結束了伴奏，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流水聲。
同時，整個舞臺的背景上也開始變幻，直到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出現。
“極凍之地，雪域有女，聲媚，膚白，眸似月，其發如雪；有詩嘆曰：千古冬蝶，萬世悽絕。”
黃觀眾們看著這悽美又極具意象的文字，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星空頂。
《發如雪》三個大字正熠熠生輝。
果然，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這是一首新歌，一首新的中國風歌曲。
所以觀眾們頓時驚喜萬分，他們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歡呼，但很快就被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給打斷了。
緊接著，鋼琴聲、吉他聲、貝斯生陡然響起，似乎有些突然又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而音樂人都卻也都紛紛挑眉，因為他們在伴奏中還聽到了隱隱的古箏聲音和琵琶的聲音。
這又是一首中西合璧的中國風歌曲。
而此時，王榭也輕輕開口了。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觀眾們此時眼神灼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擾到王榭的演唱。
音樂人們則都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全是讚歎。
因為這首歌的意象給的太足了，就像是王榭的才華一般不可思議。
比如“狼牙月”這三個字，地星上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但是當他們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眼前不僅出現了月牙的樣子，就連顏色也都有了。
所以你看，王榭不僅想到了這三個字，更是用這三個字展現出了一個完整的、美麗的畫面。
這就是第一詞父的威力嗎？！
嗯，如果王榭知道這些音樂人們的想法，他估計只會撇撇嘴，然後說一句這才哪到哪。
要知道，在地球上，這可是中國風中期最頂的一首作品了。
在這首歌釋出的近20年，中國風歌曲榜單頭名可能一直在隨著觀眾們品味的變化而變化，而這首《發如雪》可一直是霸佔著第2、3名的位置。
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
臺上，王榭還在鋪墊著情緒。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只取一瓢愛了解，只戀你化身的蝶...”
至此，且不說其他的觀眾們是如何反應，反正韓伯期是終於嘆了一口氣。
他在這首歌裡看出了太多的東西。
比如“發如雪”三個字，雖然已經有文字解釋了，但是他依舊聽出了王榭那首《將進酒》的味道。
比如“三千東流水”自然是來自“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這句，雖然王榭並不適用這句。
再比如“只戀你化身的蝶”當然指的就是王榭那本《梁祝》了。
當然整首歌的歌詞更塑造出了一種“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禪學意境。
所以，王榭已經真正達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
簡直是妖孽啊。
而這一句結束，歌曲終於來到了副歌部分，王榭的聲音蒼桑而又深情。
“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
連續的兩段副歌，讓在場的觀眾們全都陷入到了一種悽美又清冷的意境裡，他們腦海中都不由得出現了一位天后的倩影，雖然她並不是白髮。
而趙姬更是看向了身邊的這位天后，她甚至還有些吃味的問道：“要不然，你染下白髮試試？”
這位黑髮的天后自然也聽懂了，所以她沒好氣的白了趙姬一眼，不過她的氣場明顯又清冷了幾分。
也幸好，這首歌也不是一味的悽美清冷，在第二遍的副歌過後，在歌曲來的結尾的時候，王榭給了他們另一個驚喜。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啊，銅鏡映無邪扎馬尾，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似乎有些歡快的嗓音，讓整首歌都曉得略微有些調皮，又似乎是從夢裡或者回憶裡醒來的感覺。
所以觀眾們紛紛鬆了一口氣，而後就興奮了起來。
“好一首《發如雪》。”
“好像還有點《東風破》的感覺。”
“我覺得比《東風破》好聽。”
“王榭沒說謊，《青花瓷》確實是巔峰，但是《發如雪》絕對也差不離了。”
“兩首雖然都是中國風，倒是風格卻差的有些遠。”
“所以這首歌是寫給柳沁兒的吧，我剛才聽到副歌部分，腦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柳沁兒。”
“是吧，我也是。”
“我倒是不覺得，因為這首歌的歌詞有些太過於悽美和悲傷了，所以我覺得可能不是寫給柳沁兒的。”
“啊，不管是不是寫給柳沁兒的，反正這首歌絕對是中國風裡的又一座豐碑。”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這幾句簡直太有感覺了。”
“……”
相比於觀眾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音樂人們現在的想法倒是挺一致的。
“王榭，是不是又在教我們怎麼寫中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