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就在王榭和趙姬相顧無言的時候,客廳門口卻出現了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甚至還假裝害羞捂住了眼睛。
趙姬撇走:“知道還不走。”
王榭則是無奈的喊了聲:“姐,你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王拂。
王拂先是對著趙姬“呸”了一聲:“你讓我走我還不走了。”
隨後王拂才巧笑嫣然的對著王榭解釋道:“明天不是要上臺嘛,所以今天的直播就鴿了,我想著今天有時間來找妖妖玩,誰知道來的不湊巧呢。”
說是這麼說,王拂卻是熟練的走到了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只是坐下後她就發現了桌子上的首飾套裝,她先是神色詭異的打量了箱子裡的首飾,而後眼神又慢慢的移動到了趙姬的手指上。
緊接著王拂就似笑非笑的朝著趙姬開口:“呦,鴿子蛋大的戒面,你也不嫌重的嗎?”
趙姬淡然如水:“我願意,某些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哼。”
王拂輕哼了一聲,然後就滿臉笑容的看向了王榭:“王榭,這就是你當時說過的首飾嗎?那我那份呢?”
王榭無語:“回去就給你,別催了。”
但隨後王榭還是認真的叮囑了王拂一聲:“這事情先別給沁兒說,我還打算給她個驚喜呢。”
王拂歡快的點頭,她只要她那份就行。
但是當王榭叮囑完王拂回過頭時,卻碰上了表情詭異的趙姬。
趙姬指了指王拂後終於艱難的開口:“你...她...先宣告我不是反對啊,但是你們可是姐弟啊!”
王拂聽到趙姬的話也是粉面一紅。
王榭則是無奈的拍了拍趙姬:“想什麼呢,當時一共有六套,剛好多了一套,姐姐知道後就一直說她也要,我就順便給她了。”
趙姬聽完王榭的解釋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好險那。
不過隨後趙姬就想起來了什麼,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榭:“一共有6套?我還以為是單單給我的呢,沒想到原來是大家都有啊,虧我白歡喜了一場,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了。”
王拂此時也忍不住插嘴:“答應什麼啊?”
趙姬白了王拂一眼:“要你管!”
王拂頓時朝著王榭撒起了嬌:“王榭,你看她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弟妹是不能要了,你換一個吧,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王榭無語的舉起了雙手投降:“你們聊,我先走了。”
王拂好奇的看向了王榭:“這個點你去幹什麼?”
趙姬此刻也陰陽怪氣的接道:“還能去幹什麼,肯定是給哪位妹妹送首飾去了,而且他突然這麼大批次的送首飾,指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我們生氣呢。”
隨後趙姬還對著王拂挑撥道:“你最好看著點,萬一再有個人進門,你那份首飾也不知道會便宜給誰呢。”
王拂卻沒有受到挑撥的影響:“他敢!”
往出走的王榭感覺自己後背都溼了,這群妖孽也太厲害了,差點就猜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
出門後,已經下午七點多了。
時間不早了,所以王榭一刻沒有耽誤的直奔南嘉魚的別墅。
和其他別墅不同,南嘉魚幾乎沒在這邊住過,王榭其實還沒有來得及錄指紋和麵容識別呢。
所以有些尷尬的王榭只好按起了門鈴。
別墅內。
剛剛才到不久的南嘉魚此刻也是坐立不安,她清秀的面龐上還帶著一絲期待和惴惴不安。
所以在聽到門鈴聲後也是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
而後她就小跑著向著大門而去,不過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南嘉魚卻突然放慢了腳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終於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這一刻,這位才女似乎又恢復了那種小姑娘的羞澀和期待。
手上輕輕用力的開啟了門,映入眼簾的正是王榭。
南嘉魚輕輕開口:“王榭老師...”
王榭看著像只受驚小兔子的南嘉魚後語氣也輕了一些:“嘉魚小姐,你已經到了啊,我還以為你在路上呢。”
南嘉魚微微低頭:“嗯,也是剛到。”
王榭笑盈盈的看了眼南嘉魚背後:“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如夢初醒的南嘉魚連忙側身讓開了路:“王榭老師,請進。”
王榭就這樣拎著箱子走了進來,南嘉魚則是如受氣小媳婦一樣跟在王榭身後。
這種場景之下,彷彿南嘉魚才是客人一般。
等到了客廳後,王榭就坐,南嘉魚則是給王榭奉上了一杯香茗,然後又垂手站在了王榭的身邊,這位才女已然沒有了往日的穩重。
對於南嘉魚,王榭當然不會跟其他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眾女一樣對待了。
所以王榭微笑著提醒了一聲:“嘉魚小姐請坐吧,要不然顯得我倒是一個惡客了。”
失了方寸的南嘉魚連忙點頭,然後跟個木偶人一樣的坐在了王榭的對面。
王榭看南嘉魚的樣子也沒有多說話。
他只是也幫南嘉魚倒了一杯茶水後,然後才有些糾結的開口道:“其實我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嘉魚小姐,那就是嘉魚小姐真的確定是...喜歡我嗎?”
聽到王榭的問話,南嘉魚猛然的抬頭,她的臉色已然是一片蒼白。
南嘉魚此來已然是抱著特殊的態度的,但是王榭的這句話中的懷疑卻讓她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冰冷。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他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南嘉魚沒有開口回答,但是蒼白的臉色和已經快要滴落的淚水,卻說明了她此刻心中的感受。
王榭無奈的看著對面的佳人。
這位心思細膩的才女,指定又是想歪了。
所以王榭乾脆牽起了南嘉魚的素手直接道:“別多想了,只是我怕委屈你,所以跟你確定一下,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南嘉魚的臉色終於正常了起來,她依舊沒有開口,但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
王榭認真的看著南嘉魚開口道:“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這一句出自司馬相如《鳳求凰》,雖然可能晦澀難懂了一些,但是這位才女卻是當然能聽出其中的意味。
他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所以這個時候,南嘉魚才終於說出了她進來後的第一句話:“金堅璧白,永執勿失。”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對你的感情像金子一樣堅固,像白璧一樣純潔,希望你永遠好好珍惜,不要丟了這份珍貴的感情。
所以王榭當然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位才女這麼決絕的嗎?!
而這個時候的南嘉魚才終於發現王榭還牽著她的手呢,所以這位才女又害羞的低下了頭,但是卻再次紅唇輕啟。
“餘生,請多多指教了。”
還有什麼比這種決絕更加讓人心動的嗎?
所以王榭只是伸手拿出了金綠貓眼鑲嵌的戒指,然後輕輕的套在了南嘉魚的無名指上。
迎著南嘉魚羞澀的目光,王榭輕笑道:“既然你都答應了,我當然也要打個印記了,這就是我給你的信物了。”
隨後王榭又將那個素雅的箱子拿了過來。
“這些也是。”
直到晚上9點多,王榭這才跟南嘉魚告別,留下了悲喜交加的才女輾轉反側。
王榭也是回家後才發現了一件事情,他今天的做法好像有些渣男了,不過渣一點就渣一點吧,起碼比後院起火要好。
而王榭到家後也看到了已經回來了的王拂,她等在這裡的原因也不言而喻了。
所以王榭只好假裝去取,隨後將一個箱子隨手扔給了王拂。
“諾,你的,記得要保密啊。”
嗯。
這話說的更像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