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資料看完,段文發現這所謂的骨指術充滿了孔蒂巴爾當地的神秘色彩。

傳說當地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流傳出了這種骨指詛咒術,一些犯了惡行、罪惡滔天,或者觸犯了部落規則的人,會受到骨指詛咒。

受到詛咒的人要不變成行屍走肉,要不這些人會全身潰爛、血液枯竭等,總之會出現各種導致死亡的病症。

不過葉倫還找到了非洲當地一名權威醫學家的一篇研究文章,證明骨指術是確實存在的,不過其被披上神秘色彩的原因是該術竟然還與心理學有關。

那名權威醫學家懷疑這有點類似於一種心理暗示,不過他們在受到詛咒而死亡的人體內還找到一些毒性很強的東西,比如毒蛇、毒蠍、蜈蚣等動物的毒素。

將這些資料看完後,段文和陳筱都認為,這所謂的骨指術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神奇,那些人應該都是被毒死的。

不過將樊仁和這個骨指術放在一起的話,則顯得這裡面有大問題了。

首先被書中角色附身的人,身體會失去控制,血液會枯竭,也就是身體所有系統都會變得緩慢,新陳代謝大量的減緩,這與中了骨指術的特徵看上去似乎有些相似。

特別是對骨指術的說明中,有一句“變成行屍走肉”,這非常符合諸如孫炳、鄒婆婆等人當時的特徵。

當然,死去的人體記憶體在大量毒素的問題,在這些被角色附身的人體內卻沒有找到,不過這個問題已經被警方證實,是一種新型藥劑在停止執行後會快速揮發消失而導致。

這顯然比原始的骨指術要高階了很多。

“被改進了!”段文喃喃自語,“樊恬肯定沒死,她肯定還活著,我們一定忽略了什麼。”

“到底忽略了什麼?”陳筱緊鎖著眉頭,認真思考著。

葉倫知道自己腦袋瓜沒有眼前這倆人靈光,只是抱著資料站在一旁,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段文抬起頭道:“你們說樊仁住的地方基本都是出租房屋的人,他自己也是租客,有沒有檢查一下鄰居住的都是些什麼人?”

陳筱搖頭,她立刻撥打了辦公桌上的電話,通知組裡的人並將這些人分成兩組,自己和段文分別帶一組,準備立刻對樊仁住的那棟樓的其他房間展開秘密搜尋。

臨出發時,陳筱對葉倫道:“還有一個調查方向你去跟進一下,查一下樊仁所在的診所進藥情況,以及該診所與那傢俬人醫院藥物供給關係、數量、名目等等。”

葉倫立刻會意,如果幕後者是一名頂級的藥劑師,他也要接觸到藥物原料才能施展手腳,而那家曾經治療樊仁摔傷的私人醫院和診所,或許會是一個最好的隱秘渠道。

離開警局後,因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所以樊仁正在診所裡,加上這家診所就是他當初治療腦袋摔傷的那傢俬人醫院的附屬診所,而診所王醫生也是該醫院的主任醫師,有時候樊仁也會在醫院幫忙。

兩組警察秘密來到出租屋,把租房子的包租公叫來,按照段文的推測,先是從樊仁所住的房間最近的鄰居入手。

把他的房間左右兩邊的出租房一起開啟,兩組警察同時進入調查。

如果這裡沒有查到什麼的話,則將調查區域拓展至這一層的所有房間,而這一層出租屋都是屬於這同一個包租公的。

至於樓上和樓下,等這一層秘密搜尋完畢後,再行搜尋。

在包租公的印象裡,住在樊仁左邊這家的租客似乎是外地人,不常回來,他也沒怎麼見過。

因為現在收租方便了,只要手機轉賬即可,他根本沒有再專程為了收租跑來挨家挨戶的敲門,反正每個月到了收租日那幾天這些租客就會陸續打來租金。

一些故意拖欠或者忘記的,他才會打電話提醒,但也都很少親自上門催繳。

對於這個租客,包租公幾乎沒有什麼記憶,連對方是男是女都記不清楚。

段文帶著其中一組警員搜查的就是這間,進屋後,這出租屋裡整整齊齊的擺設讓他眼睛微微亮起。

而那包租公也在不住的點頭,他最喜歡將房子租給這種愛乾淨的租客,屋裡的環境始終保持著乾淨整齊、一塵不染,以後租給下一個租客的時候幾乎都不用打掃。

搜查了片刻,段文的精神越來越振奮,感覺找對了地方。

此時身旁一個警員走過來,低聲說道:“沒有照片,沒有書籍、筆記本、稿紙等,牙刷是白色的,洗臉毛巾也是白色的,衣櫃裡沒有衣服,只有堆積整齊的被褥。”

段文問道:“床上有沒有睡過的痕跡?”

“有。”那警員點頭,“但並不常睡,床被下壓的痕跡較淺,可能好幾天才會睡一次。”

“這裡住了幾個人?”段文又問。

“看生活痕跡,應該只有一人,不過無法得出性別,因為所有生活用品都很中性化,男女都可以使用。”那警員回答。

“手機等電子裝置呢?”段文左右看了看。

“沒有發現。”這警員又讓人四處找了一下。

片刻後,段文吩咐道:“好了,把所有物品復原,提取牙刷上的DNA,但不能留下搜尋過後的痕跡,我們先退出去。”

回到走廊上,此時陳筱也剛剛搜完了樊仁房間右邊的那間出租屋,段文拉過她走到一旁道:“我感覺已經找到了,就在樊仁左邊的這間出租屋裡,樊恬可能偶爾會回來住在裡面。”

隨即他將搜尋後的發現詳細敘述了一遍,特別是房間非常整齊的特點,如果樊恬不常回家的話,以樊仁的性格,他是會不時收拾這個房間並讓其保持整齊乾淨的。

“那還搜不搜尋其他出租屋了?”陳筱問。

“繼續搜,不過可以減少人員以免打草驚蛇。”段文提議,“只留下一組慢慢地搜,現在重點可以放在樊仁家左邊的這間出租屋了。”

“好。”陳筱點頭,“對了,我剛剛接到郝志峰醫生打來的電話,他已經提前回東古,明天就可以給樊仁做一個全面的心理狀態測試。”

“我剛剛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段文道:“你老爸讓我明天有空的話,陪他去醫院做腰椎牽引理療。”

聽了這話,陳筱微微一愣,段文繼續道:“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他也想讓你一起回去。”

“他怎麼說的?”陳筱問。

段文學著陳友良的語氣道:“啊,那個,你阿姨恐怕一個人在家裡做飯菜忙不過來,你最好看看有誰能幫忙的,和你一起來吧。”

“那也不一定是說我。”陳筱嘴硬道。

段文嘆了口氣:“我感覺吧,你嘴硬的這一點完全遺傳了你老爸。對了,我當時故意這麼回答的:叔叔,我朋友可能都沒空啊,怎麼辦?”

“然後你老爸以為我沒領會他的意思,就開始急了。”段文忍俊不禁道:“他說,那個,不是叫其他朋友,就叫……就叫……曉曉。”

陳筱抿嘴笑了起來:“你簡直……嗯,明天其實是我老媽的生日,你不說我也會回去的。”

段文驚道:“那你早說啊!走,給阿姨選個禮物,明天也不要在家裡做了,我請你們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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