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術師從窗戶翻出去後,其他警察又跑到樓外找了一圈,但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他們處於那無色無味藥物的覆蓋範圍,同樣大腦中樞受到了影響,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從而看見魔術師的。

段文離開了冰上舞臺的現場,很快趕來了醫院。

此時葉倫已經向陳筱解釋清楚這個暗中安排的計劃。

段文到來時,護士站的那護士屍體已經被抬走,放在這醫院的停屍間裡。其他昏迷的實習護士則被送去搶救,並無生命危險。

至於那舌頭上滿是毒藥的高挑護士則是被送到了警局的法醫室,準備研究她的體內其他組織是否還含有劇毒,且舌頭上的毒素是如何聚集而不毒發的。

見段文趕來,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的陳筱抬頭白了他一眼。

段文知道她是因為並不知道自己和葉倫單獨的計劃,所以此刻心裡不舒服,只是這個暗中計劃的實施效果卻非常好,至少沒有讓警察再有損失,且葉倫也沒有再次被擄走。

擠出微笑,他走到陳筱身旁坐下,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的道:“現在可以斷定,這幕後者的心態極度扭曲,為了達到目的完全不折手段。在他的面前,其他人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提,可以隨意殺掉拋棄。”

陳筱怔了怔,緩緩抬頭,看著走廊,問道:“你說,這幕後者是不是和你一樣,擁有一種很強、至少說是很特異的人格,可以做出一些常人無法辦到的事?”

此話一出,段文愣住,仔細一想,好像用這個方法的確可以解釋得通。

但細細琢磨過後,他道:“或許有聯絡之處,不過這傢伙明顯非常理智且擅用他的長處。這個長處就是用藥,不管是孫炳、刀婆婆、阿蓉體內的藥物促使他們向半僵之人轉變,還是梳頭的人案件中、那空氣中散發的讓你我身體無法移動的麻醉劑,又或者這次影響我們大腦中樞專注力的所謂的‘隱形’能力,再或者讓我們產生大量幻覺的無色無味氣息,還有那舔舐的人口中的毒素。這些東西統統都與藥物有關,所以幾乎可以不用推斷……”

“幕後者從事與藥物有關的事務,並且至少是專家級別。”陳筱接過了話,精神也緊跟著一振。

段文點了點頭,補充道:“你忘了嗎,至少有兩次,我們生物科的專家說分析出了一些目前連國家藥物目錄都沒有登記的藥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傢伙自己在搞研發,且研究出的藥劑連專家都無法識別,根本沒有得到國家的監督認可。”

“範圍可以進一步縮小了。”陳筱的表情變得更是振奮起來,她扭頭看向段文,“我馬上給副警長陳向陽彙報,這一次不管再困難,也要將這個人的身份範圍縮小到極限,最好能夠直接鎖定。”

頓了頓,陳筱分析道:“能夠有這種手段的人,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只要仔細調查,就一定會有跡可循!”

段文表示贊同,隨即微微一笑,問道:“還生氣嗎?”

陳筱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心中對段文存有的少許怨氣早就消散無蹤,不過她仍舊努力板著臉,點了點頭。

在點頭的瞬間,自己的表情就已經破功了,忍不住抿著嘴角,避開段文的眼神,扭頭看向其他方向。

“好了好了,咱們的陳組長也是為了破案著想,我注意一點,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段文道:“其實不告訴其他人,也是擔心有人被那幕後者的藥物控制,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內鬼。”

陳筱回頭看著他,片刻後道:“我哪有那麼生氣?只是很惋惜,如果早知道是魔術師來醫院的話,該在這裡花大力氣佈下天羅地網的,比如醫院裡安放紅外探測,樓外面佈下狙擊手,讓他有來無回。”

段文聳了聳肩,所實話他也並不知道是誰來,甚至都不敢保證有沒有人來襲擊葉倫。

讓葉倫裝昏睡,當時想的是多一層保障而已。

“把酒店的房間退了,晚上住我家。”陳筱站起身來忽道,不過她似乎覺得有些突兀了,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睡你上次睡的那間房。”

話落忙著去處理現場和安排調查幕後人的工作。

兩人直到天明才回的家,因為沒有休息好,段文在車上就已經睡著。

到了陳筱家裡後,他還是強忍著不斷上湧的睡意,洗了個澡後才爬上床。

等陳筱收拾完準備補覺時,段文那邊已經傳出了那熟悉的、趨於沉重呼吸和呼嚕之間的聲音。

睡到下午三點起床後,兩人吃了點東西,再次前往警局。

這段時間父母仍是沒有在段文的夢中出現。

可能是因為段文沒有再讓自己餓過,加上一天和陳筱呆在一起,“母親”也不那麼擔心了。

反而在夢中別的人物出來的較多,比如那和父母一起遇難的古冰和莫紀晨夫婦,那駕駛飛機的鄭輝。

當然,還有與段文始終隔了一層模糊的透明玻璃門的疑似幕後者的男子。

到了警局後,葉倫那裡帶來了兩個好訊息,一個是關於魔術師這個角色的書確定了,另一個是將前幾個作家寫的相似劇情進行比對的工作也已經完成,確認了其中有一個情節最為雷同。

段文父親看過的書既雜又多,通常他看完後,身旁原本之前還是空的菸灰缸裡會塞滿了菸頭。

找到的這本寫了魔術師角色的書是一本傳記類小說,裡面涉及有多個人物的故事,每一個都很有特色,而魔術師的那一章只是其中之一。

這個魔術師在書中沒有名字,且是一個悲劇人物,本身擁有極強的精神亢奮症狀,妄想症非常強烈,而恰恰也是因為妄想症的作用導致他擁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設計出了很多讓人瞠目結舌的魔術。

每一次表演都能給他那原本脆弱的內心外,築了一道看似堅固的外牆,直至又一次他碰到了畢生最大的一個同行對手。

兩者相互攻擊,最後他的所有魔術手段被那同行給揭穿。

這魔術師內心轟然崩潰,裝扮成小丑將對方殘忍殺害後,隨即在最後一次名為“生死逃脫”的密封水箱表演中,放棄了開啟手腳上的鐐銬,以如同子宮內未出生的嬰兒的蜷縮方式,給揭開幕布後的全場觀眾呈現出了他這一生的最後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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