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早有防備她會突然衝過來,因為武蕊腳上那雙冰刀鞋在冰面上極具優勢,和上次的張麗璇一樣,速度絕對是她的特點。

在武蕊忽然有了前衝動作的一刻,段文立刻迅速後退,並且拿出了泰瑟槍。

之前他已經用泰瑟槍練習了很久,包括如何託槍,如何瞄準移動的物體,這把槍幾乎沒有什麼後坐力,這一點可以忽略不計。

估摸到進入泰瑟槍七米的發射距離後,段文立刻扣動了扳機,兩個電極在高壓氮氣的釋放下迅速飛射出去,後面牽引著絕緣銅線,成功的擊中了衝過來的武蕊。

武蕊身上的衣服其實並不厚重,實際上還非常單薄,這電極能穿透五厘米後的衣服,所以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擊中武蕊的身體。

一股強大的高壓從電極中發出,奔跑過來的武蕊頓時產生“電休克”症狀,身體神經系統瞬間受損,肢體變得不再協調,咚的一下摔了下去,不過奔跑的慣性依舊讓她在冰面上滑行了好幾米,差不多滑到了舞臺邊沿才停下。

此時的武蕊距離段文只有兩米左右。

段文見她身體已經收緊成了一團,不停的抽搐,他立刻抬頭高喊道:“已經擊中她了!”

“小……心!”

突然間,從舞臺左邊的觀眾席中,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道聲音,聽聲音似乎像是之前埋伏起來的警察。

段文立刻把目光重新投向蜷縮成一團的武蕊,就見這女人身體詭異扭曲,猛地一個翻身,腦袋還在地面,雙腳已經站了起來,身體往後彎曲,彷彿整個人已經被折斷成了兩截。

下一秒,她貼著冰面的上半身這才緩緩直起,不過同一時刻武蕊已經邁開雙腳以這種古怪姿勢對著段文再次撲來。

“蹲下!”

段文的身後響起了另外埋伏的警察的提示聲。

他立刻蹲在地上,身後槍聲響起,同一時間至少六七顆子彈從通道門口射來,噗噗噗噗……

武蕊的胸口和肚子上中了好幾顆子彈,強大的撞擊力使得她前衝的身形頓住,一張結實的金屬網從天而降,將正處於通道連線著舞臺區域的武蕊給網住。

連中了好幾槍的武蕊身手依然非常矯健,她身體彎曲,兩隻手撐地,整個人倒轉,腳上冰刀猛地一劃,那金屬網發出顫抖,但因為是細絲金屬製成,所以並沒有馬上斷裂。

武蕊再次做出相同的動作,且連劃過的金屬細絲的位置都沒有偏差分毫,強大的力量在同一個位置劃過兩次,這金屬網當即斷裂了一部分。

武蕊立刻身體一縮,雙腳猛地一彈,她整個人縮小了一圈,直接從破開的網口處鑽了出來。

落地之後已經距離段文的位置不足一米,段文手裡此時已經拿出陳筱臨走時給他的那個小木盒,不過似乎情況轉變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開啟這個小木盒了。

“危險,快退!”

身後的通道里同時衝出兩名剛才開槍的警察,但這倆警察因為距離段文較遠,已經趕不過來。

而觀眾席的黑暗處,同時有至少八名警察探出腦袋,手中的狙擊和警用衝鋒槍指在武蕊的身上,其中有三把狙擊槍的紅點已經停留在了武蕊的腦袋側方。

不過這些埋伏的警察並沒有開槍,他們顯然沒有得到段文的進一步指示。

此時段文被武蕊一把扣住了手腕,手裡的小木盒掉在了地上。

武蕊右腳猛地抬起,對著段文的腹部由下而上一腳踢去,如果冰刀刺入他肚子面板,將會立刻使得段文被開腹,甚至還會開到胸腔部位!

同一時刻,那掉在地上的小木盒盒蓋在撞擊地面時開啟,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陳筱交給段文的口服麻醉劑早已不知去向。

就見段文的眼睛忽然眯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手同樣扣住了抓著自己的武蕊,咔嚓一下,將武蕊的手腕掰斷,橈骨直接刺破面板露了出來。

同時段文強行後退半步,那把冰刀沿著他的衣服劃過,由下至上,將其衣服劃開一道大口子,卻沒能碰到他的肚子面板。

在退開半步之後,段文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武蕊因為慣性仍在往上踢去的那隻腳,捏住她的腳踝,將冰刀對準了近在咫尺的武蕊腦袋,猛地按了過去。

下頜骨被冰刀破開的聲音響起,聽得那趕來的兩名警察內心顫抖發麻,紛紛停下,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因為段文施加外力的緣故,武蕊右腳的冰刀已經嵌入自己腦袋中接近一半,整個人倒在地上、保持著這種古怪姿勢,身體在不斷的抽搐。

段文立刻騰出手來,將裝了黑狗血的礦泉水瓶拿出,對著武蕊當頭淋下。

武蕊依舊在抽搐,這與她剛才的反應毫無二致,似乎黑狗血淋上去後與倒一瓶普通礦泉水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看武蕊現在這樣子,應該支撐不了多久就要真正死亡。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現在這個傷勢恐怕早就死透了。

段文沒有時間多看她一眼,對那靠近的兩名警察道:“先暫時別靠近,注意防範她反撲。”

話落,在兩名警察驚恐的目光中,段文就如一個蜘蛛人,直接徒手沿著通道與觀眾席連線的牆壁爬了上去,翻過三米多高的牆進入了旁邊的觀眾席中。

誰也沒有猜到,段文實際上在從化妝室中出來之前,就已經把陳筱給自己的那顆口服麻醉劑給吞服了。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是段文“父親”在主導著這一切,而且還要讓這一切看起來就是段文自己在處理一樣,對方根本毫無察覺。

這麼做的原因,段文字來想的是武蕊出現後,那舔舐的人也有可能會出現,到時候同時面對兩個半僵之人,即使有其他警察暗中埋伏,但也不敢保證同時能搞定這兩人。

所以他直接就以“段父”的身份來假裝自己,但哪知到了剛才那麼關鍵的時刻,舔舐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那傢伙就像是一個影子,知道有他的存在,但他從來沒有在段文面前現身過。

所以現在幹掉了武蕊後,段文還要藉此機會將舔舐的人找出來,如果這傢伙當前就在這裡的話。

以“父親”的身手,段文的行動非常迅速,在舞臺的燈光被其他警察全部開啟以前,他已經在觀眾席內快速尋找了三分之二的空間。

在這期間他看見了埋伏在觀眾席裡的八名警察,這些警察一個個嚴陣以待,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但段文一一問過之後,他們都表示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另外還有一名警察負責在關鍵時刻釋放了金屬網,將武蕊給困住,他同樣沒有見到其他可疑的人。

找了一圈後,段文並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此時武蕊不再抽搐,整個人變得僵硬,顯然已經死了。

隨即段文給陳筱打了電話過去,說道:“這邊發現了武蕊,已經被我殺掉。”

陳筱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段……段叔?”

“嗯。”段文點了點頭,“你要當心,我沒有找到那舔舐的人,所以……”

“所以他有可能會有其他動作?比如,到醫院去。”陳筱接過了話。

“本來只是推測,但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段問道:“因為剛剛武蕊曾威脅我說,幸虧我父母死的早,而且我不可能守得住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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