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防禦從來都不是段文的計劃,那暗中盯著他們的人,他知道不是武蕊就是那舔舐的人。

所以段文開始考慮透過什麼辦法將這兩人集中起來同時滅掉。

舔舐的人出現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一直在暗中潛伏,段文猜測對方肯定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之前的人經過長時間的藥劑浸透,可能早就死了,或許現在換了人也不一定。

如果是魔術師擅長使用藥劑,他多半會選擇一個從來沒有在段文面前出現過的人來偷襲,這樣段文才不會有防備。

至於葉倫那裡,這傢伙不知道之前被什麼藥給迷倒的,即使到了醫院也一直沒有清醒過來,不過生命體徵平穩,出現意外的情況並不大。

相信魔術師不會因為要殺一個葉倫,來冒這麼大的風險,何況醫院一直有同事進行嚴密保護。

警方將所有溜冰場所都佈置了人監視,並且開始清查東古的所有醫院、診所的藥劑房,還有化學實驗室。

這項工程很浩大,想要查出什麼有用線索無疑於大海撈針,但警方卻不得不這麼做,現在他們懷疑魔術師或許能夠自由出入這些場所,甚至他還有一份職業——與接觸和配備藥品有關。

人員的排查早就開始暗中進行,這些繁雜的工作不用段文和陳筱參與,頂多他們可以在案件進展遇到困難時,出出主意。

警方這臺龐大機器的全力運轉,使得段文感覺自己越來越靠近案件的真相,有兩天晚上做夢,沒有夢到父母,倒是夢到了一個人影就站在與自己只有一門之隔的另一邊。

這扇門很薄,能依稀看見那站在另一邊的人是一個男子,身材與自己相差不多,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

如果此時父母在夢中出現,段文相信自己或許能夠看見這男子的模樣。

但那扇門雖然幾近透明,卻牢固異常,無法開啟。

在該案件全力調查的期間,陳筱那邊收到了一個訊息,東古警局大廈的旁邊,一家少兒活動中心馬上要舉辦“第九屆全市冰上舞蹈賽”,參賽人需為市裡的花漾溜冰俱樂部成員,且年齡不能超過十六歲,男女不限。

陳筱頓時有了警覺,這很可能是一個抓住武蕊的絕佳機會。

因為就在警局旁邊,且正好與冰上舞蹈有關,如果警方這邊對這場活動稍加布置並利用起來,說不定可以創造一個捕殺武蕊的良機。

武蕊現在已經不是常人,對於警方來說,反而她是一名極度危險並隨時可能失控的罪犯,社會危害性極大。

警苑少年活動中心同樣有學員參加該活動,且還是警察的家屬,所以警方理所應當的有人出入這個活動。

陳筱讓段文故意在比賽場地進出了多次,果然,在第三次進入籌備比賽的現場時,段文明顯感覺那若有若無的目光開始對自己盯得更緊。

這武蕊顯然也在找更適合的機會。

到了正式比賽的那天,段文與陳筱以及其他一些警察從隔壁的警局大樓出來,紛紛去活動中心觀賽。

甚至警局分管職工文體工作、精神文化生活的副局長還在開幕式上做了發言。

比賽開始之後不久,段文對陳筱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那道目光?”

陳筱點頭:“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很奇怪,這目光比以往要更加強烈,我甚至快要冒出雞皮疙瘩,難道她不怕被我們發現?”

“可能她快要死了,必須抓緊時間動手,所以來不及考慮那麼細緻。”段文分析。

陳筱略一沉思:“今天最後一場比賽差不多下午六點結束,我到時候故意返回隔壁警局,你留下看完這場比賽,然後拖到最後再走,給這傢伙創造暴露自己的機會。”

其他同事會一直暗中保護你,而只要我們提前一步定位到她,將會立刻實施抓捕。

“要注意,可能像上次一樣,會同時出現兩個半僵之人。”段文提醒。

陳筱點了點頭,顯然已經考慮到這一點。

而高先生則是於前一天離開,這傢伙走的時候再次精神抖擻,因為這一個星期就賺了一萬五,且後面幾天一直在酒店休息都沒有出去,雖然上次差點連命都沒了。

離開酒店時,高先生又給了段文兩根棺材釘,並提醒他噴灑狗血的注意事項,一定要當頭淋下最好。

比賽活動仍在繼續,差不多中午時分陳筱和段文出去吃了飯後她就沒回來,不過走時給了段文一個比戒指盒大不了多少的木盒,告誡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段文點點頭沒有說話,收好小木盒,一個人回來繼續觀賽。

他甚至還好奇的跑到後臺看了看,這些參賽的小選手們正在化妝和熱身備賽,一排排整齊的冰刀鞋放在通往舞臺的門口。

這些冰刀鞋有大有小,也有差不多接近成年人穿的冰刀鞋了,因為一些孩子的腳掌本就偏大。

看了沒兩分鐘,段文就被後臺工作人員趕了出來。

他態度很好的道了歉,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觀賽,這些小選手的功底都很不錯,一個個鉚足了勁兒,競爭意識很強,就為了拿到一個滿意的名次。

比賽將會持續三天,而在這第一天快六點時,比賽到了尾聲,當天比賽結果並沒有公佈,所有觀眾和評委陸續退場,段文也假意站起來跟著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跟著人群往外走,而是去廁所呆了半個小時後,這才往舞臺的後臺再次走去。

此時後臺的人同樣走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很少的人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幾名工作人員安排明天的工作,不遠處還有打掃衛生的阿姨。

沒有人再過來驅趕段文,他獨自一人再次把那些放好的冰刀鞋看了一遍,有兩雙冰刀鞋的冰刀上能夠看見殷紅的顏色,有點像是幹了的血跡,但又像是鏽跡。

段文琢磨片刻沒有頭緒,隨後目光定在那雙有痕跡的稍大一些的冰刀鞋上,對這雙鞋子留了意。

他沒有再回到前臺,而是找了一間無人的小化妝室,將自己關在裡面,有時候能聽到外面來來去去的腳步聲,但沒有人進來,周圍顯得很安靜。

這算是為武蕊創造了很好的出現條件,但段文什麼異響都沒聽到。

直至門外面再也沒有說話和腳步聲,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那些保護自己的警察不知道隱藏在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段文來到門後,仔細聽了片刻,確認外面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後,他這才開啟門走了出去。

來到公用的大化妝室時,正好看見一個清潔阿姨的背影離去,手裡似乎還拿著掃帚。

段文下意識低頭看向通往前臺的門口處、那一排擺放整齊的冰刀鞋,忽然一愣,就見剛才那其中一雙疑似冰刀上有乾涸血跡的鞋子已經不見蹤影。

啪嚓!

冰刀觸碰冰面的聲音幾乎同一時刻從前臺方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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