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滑頭,玩盡興了吧?
薄肆夜。
薄肆夜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薄家的保鏢護住。保鏢穿了防彈衣,因此,並沒有什麼事情。
薄肆夜大驚,那子彈擦肩而過的感覺實在是鮮明瞭,彷彿剎那間生命就會在此刻被剝奪。
“祁司宴你是不是瘋了?你打我幹什麼?!”薄肆夜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和這個男人素來無冤無仇,他現在是在發哪門子的瘋?
祁司宴抬眸,冷笑,“打你就打你,還得挑日子?你是什麼不要臉的東西?”
“不要臉”三個字一出,薄肆夜眉心便是一跳……他果然是聽見了!
這男人……居然如此護著虞蓁!
虞蓁心中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祁司宴,饒是她知道祁司宴會維護她,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維護她到如此地步。
“虞蓁,我已經教了你兩次了,接下來一次,你自己來。”
祁司宴收了手,靜靜地立在虞蓁的身旁,單手插在口袋裡,漫不經心,卻又像是最忠誠的守護者一般。
陸雲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彷彿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
陸家家主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大喝了一聲道:“快點!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送醫院!都在等他死了再送嗎!”
“我看誰敢!”
祁司宴的視線掃過陸雲霆,掃過他周圍的那些人,帶著極其強大的壓迫感,像是泰山壓頂一般,頃刻間,居然沒人敢動!
“陸家家主,不好意思了。”
陸家家主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他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什麼。
“你,你想幹什麼!”他勃然大怒。
從他成為陸家家主的那一剎那,就再也沒有面臨過這樣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危險了。
“別擔心,家主,等我們大少玩夠了,自然而然會放過你。”
陸家家主還要說什麼,那道沙啞的像是沙礫般的聲音又響起了,“噓……現在大少只是看你們小少爺不順眼,所以可能死的只是他。你要是出聲轉移了大少的怒火,那到時候……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你們……你們……”
他餘光瞥見自己帶來的保鏢不知何時都被制服壓在了地上,瞬間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傳言,祁司宴的背後,有一股不屬於祁家的勢力。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勢力。
只知道這勢力殘忍詭異的令人心驚膽戰。
“薄家家主,也抱歉了。”
在場所有人的身後,都不知何時,抵了一把手槍。
“你們……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沒有人回答。
祁司宴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像是圍觀鬥獸場裡的困獸一般,興味漸濃,他看著虞蓁道:“繼續。”
晚風將虞蓁的腦袋吹的稍許清醒了一些,她忽然收了槍。
“祁司宴,稍等一下。”
她快步走到了陸雲霆的身旁,半邊臉頰紅腫不堪,卻絲毫不影響虞蓁的美,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易碎之美。
陸雲霆意識漸漸朦朧,卻在看到面前這抹身影的時候,又逐漸清醒了一些。
少女附身,彎腰,烏黑柔軟的髮絲蹭在了陸雲霆的臉上,她纖長的羽睫微微顫動,像是蝴蝶振翅。
忽而,她湊近陸雲霆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什麼。
然後……少女笑了。
那是一種惡劣的笑,帶著報復後的快感、嘲弄。
祁司宴在不遠處看著,忽然發覺,此時此刻的虞蓁,美的讓他覺得觸目驚心。
真漂亮。原來,他的小兔子也有這樣一面。
真是該死的誘人。
陸雲霆忽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虞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手道:“虞蓁,你……你到底是誰!是誰!”
他拼命的掙扎,伸長了手想去抓住虞蓁,卻落了個空。
虞蓁抬腿,直接一腳踹在了陸雲霆的傷口上。
“去死。”
她沒有絲毫心軟,這一腳落下去,陸雲霆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說了你是蠢狗,還不相信,那你去死好了。”
剛才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虞蓁抬手拔槍,子彈上膛,直接對準了陸雲霆的腎臟處。
那裡,已經血肉模糊。
“砰”的一聲,子彈射出,沒入了陸雲霆的身體。
強大的後力震的虞蓁手臂發麻,她卻只覺得快意。
不是喜歡腎嗎?那就去喜歡個夠!
小姑娘發狠的模樣落入了祁司宴的眸中,他忍不住抬手,“啪啪啪……”
掌聲響起,虞蓁瞬間驚醒,她驀然抬眸看向了身後的祁司宴。
糟糕!一時之間忘記了祁司宴還在看著。
這……這是不是不太符合她的人設?
虞蓁有點心虛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頭頂便被一層陰影籠罩。
她下意識丟了槍,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裡,一把抱住了祁司宴的腰肢,嚶嚶嗚嗚了起來,“疼,哥哥,手疼,臉疼……”
“裝。”
“沒裝,真的疼……”
她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祁司宴單手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之上,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輕笑了一聲道:”小滑頭,玩盡興了沒?”
虞蓁點頭如搗蒜。
“那就回家吧。”他餘光掠過薄肆夜,一抹陰鷙一閃而過。
這些老東西,他暫時還不能動。
……
當祁司宴抱著虞蓁離開之後,眾人才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有的人甚至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陸家家主最先反應過來,“快!快送醫院啊——”
……
車內,祁司宴抱著虞蓁。
虞蓁不適的掙了掙,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祁司宴輕拍了一下臀。
小姑娘瞬間嚇得不敢動了,趴在祁司宴懷裡裝死。
“別裝死,說話。”
虞蓁沒動,臀部又被拍了一下,這一次的力道,可比剛才重多了。
小姑娘嗚了一聲,委屈的看向了祁司宴,“哥哥,真的疼,你看,我的手都青了。”
“你剛才開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虞蓁:“……”
“行了,沒有怪你的意思。”
相反,那樣的虞蓁,只會讓祁司宴覺得熱血沸騰。
“我只是想知道,那一晚接通電話的時候,你口中的薄先生,是不是薄肆夜?”
什麼?!
他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小姑娘訝異的目光落入了祁司宴的眸中,祁司宴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不許撒謊,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