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炎熱很快將前幾日颱風所帶來的涼意驅散,在這所南方的城市之中,無論是樹木還是高樓,都散發著滾燙的熱浪。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落日的餘暉才依依不捨的從天邊滑落,但是即便如此,整個天空都被夕陽渲染成橘紅色,放眼望去無比絢爛美麗。

此時的乾彌,正抱著一本《周易全解》緩慢地爬著一個陡坡。

雖然家庭條件特殊,生活環境也艱苦,但是乾彌的學習成績卻也過得去。

他考上的這所大學坐落在著名的山城之中,整個學校都建立在一個長陡坡上,作為老牌的五所政法院校之一,該校始終貫徹學問為上,環境其次的理念,多年來不曾對校區進行擴張。

也不知道是哪個睿智設計師的手筆,在規劃建設之時竟然特意地將宿舍修在坡下,而將教學樓修建在坡上。

也正因此,這個學校中的芊芊學子每次到了上課的時候都不可避免地需要爬上這個令人抓狂的長坡,歷經汗流浹背之後才能艱難抵達教學樓。

在經歷一屆又一屆學長學姐的身體力行以及口誅筆伐以後,“絕望坡“的名頭便在校園之中流傳開來,並且隱隱成為該校的一處具有代表性的地標建築。

不知道是否是那一枚將玉的原因,之前乾彌在爬完整條絕望坡過後必定會累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可如今他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甚至連呼吸都如尋常般平穩而綿長。

“這,難道是將玉所帶來的變化?”

乾彌緩緩地低下頭來細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赫然發現原本自己那骨瘦如柴的軀體經過昨天發生的事情後,竟然肉眼可見地變得強壯了一分,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衣服也變得有點緊繃。

不知不覺中,他終於來到了教室,由於今天的課程在晚上八點開始,此刻的大教室空無一人。

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在愜意而寧靜的氛圍之中看著窗外的景色發起了呆。

從記事之時開始,他就喜歡在傍晚時刻發呆,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落日的餘暉探進教室的另一面牆,然後一點點地退出去,隨即夜幕降臨。

窗外的樹林中時不時地傳來布穀鳥的叫聲,聲音清脆而婉轉。

悶熱的微風夾雜著白玉蘭的花香,沁人心脾,安靜又舒適。

“喲,這不是乾大俠嘛?”

就在這時,一陣喧譁的聲音從走廊處傳來,數十名紋身大漢忽然出現在門口。

為首的那個人染著一頭紅毛,脖子上掛著一條頗具暴發戶意味的足金項鍊,油膩而肥胖的外表配合腳上的那一雙浮誇的豆豆鞋,赫然一副油氣十足的市井紈絝模樣。

此人名叫張林,父親是當地有名的暴發戶,而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這所學校裡面眾多紈絝子弟中“最特殊”的一員。

而之所以說他是“最特殊”的,則是因為他總喜歡開著一輛轟鳴的紅色法拉利在校園裡面亂竄,然後對路過的每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生說著輕佻膚淺的話語,有時興致來了還會做出一些齷齪下流的姿勢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久而久之,張林在學校中的“惡名”也就人盡皆知。

而就在昨天,正當張林一如既往地開著法拉利在校園裡面閒逛的時候,瞬間被一名長相清純,身材火辣妹子吸引了注意力。

興許是那個妹子實在長得太過驚為天人,閱女無數的張林竟然一反常態地將車了下來,隨後色膽包天地開始其動手動腳。

而恰巧,這一幕被路過的乾彌撞見。

在看清那位惡名遠播的紈絝所行的卑劣之事後,深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薰陶的乾彌必定不能置之不理。

於是乎,在他的出手阻攔和周圍同學的聲援支援之下,張林只能悻悻然作罷,隨後灰溜溜地開著車狼狽逃竄。

誰知道就在今天,自覺面子上掛不住的張林,竟然糾集了一堆社會閒散人員找上了門。

在張林的示意下,身後的小弟迅速地繞到教室後門,隨後將門緊緊地反鎖上。緊接著,一堆人就這樣氣勢洶洶地圍攏上來。

“同學,來的挺早啊!”

忽然之間,空氣之中飄來淡淡的檀木香味,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竟這樣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眾人赫然發現一位身材窈窕、明眸皓齒的姑娘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了教室之中。

這妹子面板雪白,妝容精緻,一頭青絲整齊地披在身後,搭配上那一襲深紅色長裙,在微風的吹拂之下搖曳生姿。

“這裡有人嗎?”

她笑著指了指乾彌旁邊的位置,語氣溫婉而動人,端莊之中透露著誘惑,就好像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處的雪蓮。

“沒,沒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乾彌不由得愣了愣,隨後急忙開口說道。

不知道這妹子是真的傻還是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的嚴重性,竟然大搖大擺地徑直走到他身邊,絲毫不在意周圍的那一群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而偏偏她又好看的過分,想到此,“羊入虎口”這個四字詞瞬間在乾彌的腦海之中浮現。

“那我坐這兒咯。”

那妹子歪了歪頭,隨後便緩緩往前一步,芊芊細足從裙襬處輕輕地探了出來,那雙美足細膩而光滑,腳背溫潤如玉,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讚歎。

不僅如此,那股原本充斥在空氣中的檀木香味隨著她的靠近變得更濃了,除去檀木原有的香味以外,裡面竟然夾雜了另外一種莫名的味道。

這種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麼,但是搭配著檀木的香味竟然有一種奇異的作用,給人一種舒服和安心的感覺。

乾彌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這些漂亮的姑娘可真是妖孽,只是一個照面便差點將人的魂魄都勾了過去。

也難怪昨天張林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學校猥褻女同學。

“美女,咱們可真有緣!”

張林初見這妹子,只覺得有那麼一點眼熟。

而在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之後,張林的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這妹子不是別人,赫然是他昨天在學校裡面遇到的那個女神,那個差點就要得手的女神!

昨天因為乾彌的阻撓,他痛失和女神獨處的機會,自那以後他可謂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可誰曾想,僅僅過了半日,她自己就又送上門來了。

緣,妙不可言!

想到此,他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原本凶神惡煞的面容也被諂媚的笑容所代替。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後慢慢地走上前去。

他那一雙小眼睛色迷迷地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女神,那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此刻在胸腔開始劇烈跳動。

這腿,這腰,這波濤洶湧,這身材,世間少有!世間少有啊!

他將目光沿著對方那曼妙的曲線緩緩往上挪動,在即將停留在劇烈起伏之處時,正好和對方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那一雙極具美感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他,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好像在直視空氣一般。

“哦,我聽孫叔說過,你這種的叫做‘屌絲’,對吧?”

那妹子嘴角微微上挑,隨後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林聽罷,瞬間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作為紈絝子弟的他,是對不可能和屌絲搭上關係的人。

無論是那些停滿了地下車庫的豪車,還是如流水般更替的美女,都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他這“成功”的人生。

而在她的嘴裡,竟然蹦出“屌絲”兩個字。

這是何等的嘲諷,何等的侮辱!

張林的臉瞬間漲紅,他憤怒地舉起手,想要給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一個教訓。

就在他的手掌即將觸碰到對方的剎那,一隻大手猛然探出緊緊地將他鉗制住,力道之大竟然讓他的手臂傳來陣陣悲鳴。

“放手!你給老子放開!”

張林一邊掙扎,一邊高聲嘶吼著。

又是他!又是面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昨天他已經讓道上的兄弟教訓過乾彌一頓了,可如今看來對方顯然沒有長記性,既然如此,可別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上啊!愣著幹嘛?!”

他急忙扭過頭來,朝著身後的這一群彪形大漢喝道,劇烈的疼痛從手臂傳來,他的額頭早已佈滿汗珠。

那群大漢在張林的命令下,紛紛朝著乾彌撲了上來。

看著這群如餓虎豺狼般撲上前來的人,乾彌心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身體微微用力,伴隨著腰部的扭動,巨力從中迸發而出,一直沿著腰部傳達到手臂。

下一刻,他徑直將張林提了起來,不由分說地便將其朝一旁的三個混混扔了過去。

那三人躲閃不及被正面砸中,當即便慘叫著倒了下去,而張林也在這一記重擊之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當即便暈了過去。

剩餘的幾人顯然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愣在了原地,要知道,張林雖然長得挫,身材也矮小,但是身上那一堆肥肉可是貨真價實。

對方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將其拎起然後隨手扔出,這份力量簡直匪夷所思。

就在他們還在考慮是否需要轉身逃跑之時,乾彌的身影竟然直接衝了上來。

只聽見噗嗤幾聲,剩下的幾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瞬間被其擊倒在地,他們蜷縮著身軀,一臉痛苦地倒地哀嚎,那悲慘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

而做完這一切的乾彌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手掌,彷彿剛剛只是經歷了一場熱身訓練。

“帶著他滾出學校,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他抬起腳來朝著張林身上的肥肉猛然踹下,隨後惡狠狠地開口說道。

那些混混聽罷,紛紛如獲大赦般地從地上爬起,隨後七手八腳地抬著早已陷入昏迷中的張林,頭也不回地朝著外面飛速逃去。

看著那一群人狼狽逃竄的模樣,乾彌最終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有些時候,即使你再放低姿態,對方還是會不留情面地將你踩在腳下,然後裝模作樣地抱怨路不夠平。

這,就是人性。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乾彌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雙紅唇便準確無誤地貼在了他的面頰上。

這種溫溫軟軟的觸感,頓時讓他這個未經人事的純情少男大腦一片空白。

遺憾的是,那雙紅唇僅僅是停留了剎便迅速分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靜靜地站在教室門口朝他微微一笑,隨後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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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

一輛加長版的邁巴赫緩緩從遠處駛來,漆黑而狹長的車身彰顯著其主人高貴的地位和不菲的身家。

而在距離它不遠處的距離,一襲紅裙的少女正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來。

邁巴赫的司機見狀,連忙開啟駕駛座車門踱著小碎步跑上前來,隨後一臉恭敬地拉開車門。

豪華的後座上,一位身著精緻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帥氣老頭正愜意地抽著雪茄。

“孫叔,你來接我啦?”

在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少女高興的笑了笑,隨後朝著對方揮了揮手,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邁巴赫平穩的在道路上執行著,兩側的車輛在看清這輛重量級的大傢伙後,竟然都不約而同的地讓出了寬敞的大道,深怕刮蹭了這隻龐然大物。

“如何,確認了嗎?就是他殺的屍鬼?”

老人緩緩將手中的雪茄放下,端起一旁的酒杯小啜了一口,顯得十分愜意和享受。

“他剛才動手的時候確實有魂力波動,從動作和行動上初步可以斷定是力量型的英魂。”

紅裙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原本乖巧可愛的少女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霜美人的面孔,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抓緊時間弄清楚,你是知道的,大賢良師向來沒有這麼多耐心。”

老人說著便抬起手來,輕輕地摩挲著少女的秀髮,神情之中盡是寵溺。

“放心,他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剛剛已經中了我的‘因陀羅之毒’。”

少女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漆黑的雙瞳之中閃過一抹綠色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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