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這話皇后答的絲毫不心虛,皇上願意到她宮中,宮妃都不會小瞧她這個皇后,她的地位就穩固。

“的確。”沈星曦唇角微揚,笑容卻好似帶著些嘲諷:“這肯定是有區別的,皇上願意到皇后娘娘宮裡,代表著皇后娘娘有母家依靠,有子嗣傍身,皇上願意給娘娘面子,是娘娘的榮幸。”

皇后臉上的表情僵住,遮羞布被撕開,她清楚的知道,皇上對她早無情誼。

這些年能每個月初一、十五到她宮殿,也只是看在陳家的份上。

她猛然間意識到,哪怕她不討好,皇上依舊會來她寢殿,她的皇后之位穩固前提只是陳家不倒,太子不廢,而不是有無聖寵。

在場的幾乎都是宮中老人,哪怕曾經對皇上有情誼,也隨著歲月磨滅殆盡。

德妃端著茶盞的手隱隱有些顫抖,她曾多次嘲笑淑妃兩個月才能有一次侍寢,而她有兩日。

她以此為榮許久,此時才驚覺只是家族功勞。

而她竟然只會指責家族不為她著想,對皇上能到她寢殿感恩戴德。

沈星曦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緩緩站起身,走到後面的石板上寫下“討好”二字。

“各位娘娘的情況我已經有所瞭解,就不閒聊了,下面我來進入正題。”

她指向石板上的字,“這就是我第一堂課的內容,如何正確討好。”

皇后和宮妃們對視,神色莫名。

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現在不想討好了?

她們之前去討好,只是怕皇上把她們忘了,弄得在後宮難以立足,被別人嘲笑丟了面子,現在被點醒,為何還要去討好?

可她們不能表露出想法,只能望向嚴先生。

沈星曦負手而立,一改剛才和善,表情嚴肅下來,聲音低沉有力:“皇上乃天命所歸的真龍天子,其權力與威嚴神聖不可侵犯,你們敢保證你們的討好在皇上眼中不會是提醒他應該去看你們了?換言之不會認為你們是在干涉他的自由?”

皇后和宮妃們不約而同的想:沒錯,就是這樣,討好不如不討好!

沈星曦繼續道:“所以討好也需費心思,投其所好。

我人生中見過男人無數,大部分都有獵奇心裡,喜歡得不到的、與眾不同的、出其不意的。”

“皇后娘娘,您在閨中被譽為京都第一才女,無數男子在尚書府外徘徊,只為聽您一曲古箏,想當初皇上應該也聽過、誇過,可從什麼時候起您開始疏忽琴技了呢?自您疏忽琴技之後,您和皇上的關係是否有了變化?”

皇后閉了閉眸,往事如煙,她都要忘記曾經的自已也受無數男子追捧讚歎。

從何時起她不再練琴了呢?

是皇宮裡越來越多的新人,她忙著鞏固地位,忙著宮鬥,忙著管理宮物。

當初那光彩奪目的自已,終是被俗事壓得灰頭土臉,泯滅於眾人。

她苦澀地笑了笑:“皇宮裡事務繁多,也就沒有了雅興。”

沈星曦微微垂眸,知道自已該挑撥離間了。

“皇后娘娘,其實我很敬佩您,敬佩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敬佩您勞心勞力從不喊苦喊累,儘量做到事事親為,幫皇上把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想必皇上不會覺得是理所應當,會記得您的好。”

皇后捏緊手中帕子,她為何會事事親為呢?

是有一次她生病,下人不小心發錯了份銀,皇上因此大發雷霆。

她舉起茶盞,遮住眼中心酸,她所付出的一切,在皇上眼中只是作為皇后應該做的。

既然是應該如何需要念及她的好?

可不念她的好,她為何要勞心勞力?

沈星曦好似沒看到皇后的反應,繼續道:“您不再有雅興彈琴我也能理解,女子不像男子,被家族養十幾年,也能有成為紈絝子弟的選擇。

女子就應該感恩戴德,念父母十幾年生養之恩,接受家族聯姻、為家族爭利,後來為丈夫納妾、為丈夫爭寵、照顧孩子,不應該為自已著想,那樣太自私了。”

皇后和宮妃們齊齊愣住,為父母、為丈夫、為孩子奉獻一生,是她們固有的思想,她們從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加上那句不應該為自已著想,就不對勁了。

她們憑什麼不能為自已著想?

憑什麼父母養十幾年就能決定她們的一生?

只因為她們是女子嗎?

沈星曦種完不甘的種子,重新回到正題,“我一直相信,一項技能如果沒有熱愛,很難有所成就,想必皇后娘娘也曾體會到彈琴的樂趣,在座也有人能體會到做菜的樂趣、刺繡的樂趣等,只是當把這些熱愛變成討好的手段,也就不再符合得不到的條件,時間久了亦不會讓皇上覺得與眾不同。”

“所以,各位娘娘們,想要討好得有手段,把得不到、與眾不同、出其不意記在心裡,我相信以娘娘們的聰慧定能想出方法。”

“這堂課最後,我送給各位娘娘一句祝福吧!祝願各位歲歲皆如意,年年盡歡顏。”

“這堂課就上到這裡,下節課我跟各位娘娘聊聊如何爭寵,各位可以提前想想爭寵的手段。”

沈星曦說完帶著星銀轉身離開。

徒留皇后和宮妃們久久不能言語。

歲歲皆如意,年年盡歡顏的祝福雖然美好,可平心而論她們能做到嗎?

皇后不由得想起從前,莫名有了傾訴的心思,“本宮之前的確熱愛彈琴,現在回想也就那時能做到生活如意,笑容也比現在多了許多。”

德妃嗤笑:“皇后娘娘,從我入宮你就把我當眼中釘,日日忙著除掉我,當然沒心思彈琴了。”

“德妃,本宮對付你的原因還用說嗎?”皇后娘娘揉了揉太陽穴,略感疲憊。

德妃輕嘆,“不用說了,是為家族,為皇上寵愛。”

二人對視,齊齊笑了。

鬥了這麼多年,她們比任何人都瞭解對方。

此時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們累了,以後的日子想自私些了。

——

話分兩頭。

雲王聽說自已又要當幸運兒,躲在馬車內安排事情。

他可不想再頭頂金字了!

一直等待王妃授課時間結束,他才試探般把頭伸出去問:“烏啼,我現在頭上有字嗎?”

烏啼搖了搖頭。

雲王鬆了口氣,應該是躲過了。

耳邊傳來系統與王妃日常對話:【宿主,我把你的課整理了一下,念給你聽好不好?】

【嗯。】

雲王並沒在意地下了馬車,之前能吩咐的都吩咐完了,此時只差替太子感謝自願施粥的夫人們。

一般遇災荒,在有流民的情況下,大戶人家都會進行施粥善舉。

有些家族的夫人也會親自施粥。

他在護衛的保護下,走到施粥棚前。

剛想開口寒暄,系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太子福澤感天地,特借太子門人授予世間一堂課。】

雲王心裡“咯噔”一聲,還是沒躲過。

一想到要用他的腦袋頂著關於如何討好的課,他心態就有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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