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一向很少起夜的宋長樂,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適,想解決內急,剛翻了個身坐起來,商昭就醒了,也跟著坐了起來。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商昭緊張的問。

“肚子不太舒服,我要出恭。”宋長樂文皺皺道。

因為宋長樂是睡在裡面的,商昭睡在外面,所以他得起身讓她出去,只是剛站起來,就見宋長樂坐在那一動不動,眼神突然一凜。

商昭福至心靈,低聲問:“可是發現什麼不妥?”

“有刺客闖入皇宮,只有一人,但對方功夫應該很高,”宋長樂頓了頓,又盯了一會兒補充道,“感覺那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默契的穿好衣服,不過宋長樂還是先解決了內急,才和商昭一起循著刺客的蹤跡追去。

出了東宮,宋長樂指向乾坤殿方向,“往那邊去了,難道是要刺殺你爹?”

商昭的爹就是皇帝啊,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孤身夜闖皇宮刺殺皇帝?

這時候也沒時間深究,二人快步往乾坤殿趕去,還驚動了一眾侍衛,當商昭與宋長樂趕到皇帝寢宮門外時,遠遠就聽到了裡面的打鬥聲。

顯然皇帝身邊的暗衛不是吃素的,想刺殺皇帝可沒那容易,別說一眾暗衛功夫高強,建元帝本身也是練家子,功夫也極好,這種場面皇帝一點也不慌。

只是沉著臉站在正殿門前淡漠的看著刺客與暗衛纏鬥,一刻鐘後刺客敗下陣來,暗衛正待捉拿住他,刺客卻突然扔出一個毒煙蛋,逼的暗衛不得不退開。

刺客抓住時機逃跑,身形極快,躍上屋頂竄了一陣,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但對方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宋長樂的眼睛。

“他往冷宮方向跑了。”宋長樂與商昭沒來得及進乾坤殿,看見刺客逃走,立馬拐去了冷宮。

二人追到冷宮大門前,宋長樂停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她低聲道:“那人對皇宮的地形很熟,對冷宮也瞭如指掌,現下直接去了柔妃住的地方。”

她懷疑黑衣人就是齊炎,但齊炎不是被關押在刑部天牢麼,怎麼會出現在皇宮?

“如果來人真的是齊炎,說明天牢那個是假冒的,刑部有人收了齊家的好處,放走了真正的齊炎。”商昭冷靜的分析。

宋長樂神色一凜,“可他這番操作實在令人費解,先是刺殺父皇,刺殺不成轉頭來找柔妃,這不是害柔妃嗎?”

此時翠姑與顧青也帶著人趕到,迅速將冷宮包圍,只待商昭一聲令下便衝進去拿人。

宋長樂看著冷宮裡面的情景,著實吃驚,“齊炎要帶柔妃等人離開,冷宮竟然挖了地道。”

那還等什麼,顧青立馬帶人踹開大門,一行人衝了進去。

此時齊炎已經帶著柔妃和張嬤嬤還有一個小丫鬟進入地道,剛把地道入口蓋住,又被掀開。

顧青不等裡面的人反應飛快扔了一個毒煙蛋進去,不多時便把人全部逼了出來。

“咳咳……”最先出來的是張嬤嬤,然後是小丫鬟,最後才是柔妃和齊炎。

柔妃看起來狀態很不好,臉色慘白如紙,瘦骨嶙峋的模樣再不復往日的風光與柔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婉妹你怎麼樣,別害怕,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一定會救你的,你撐住。”齊炎抱著柔妃一臉悲痛欲絕。

“我不行了,咳咳,沒法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炎哥哥謝謝你這個時候還願意來救我,今生是我負了你,來生,來生我再報答你。”柔妃眼中有淚,卻不見後悔。

“我不後悔當初選擇進宮,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終究是錯付了,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對不起。”

柔妃的瞳孔漸漸擴散,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黑紫,嘴唇更是黑的嚇人,顯然中毒已深,她撐著一口氣望向門口,低低說了句什麼。

宋長樂看的真切,柔妃的唇形分明在說:“皇上,您來了。”

“婉妹你醒醒,不要,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齊炎像個孩子似的抱著柔妃嗚嗚痛哭。

都怪他,他直接帶著婉妹從地道逃走,婉妹就不會死,是他被豬油蒙了心,以為先殺了狗皇帝照樣能全須全尾的帶著婉妹離開,明明婉妹吃了烈性藥,勉強維持清醒,必須儘快逃出去醫治,否則必死無疑。

是他私心太重害死了婉妹,他真該死,齊炎神情扭曲一會兒搖頭一會點頭,不,該死的是皇帝,是皇帝拆散了他和婉妹,最該死的是皇帝。

張嬤嬤嗓音蒼老的喊了一聲,“娘娘你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啊,小姐你別怕,老身這就來陪你。”說完竟是咬舌自盡了。

小丫鬟嚇得臉色發白,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齊炎突然狠戾的瞪向門口,拿劍指著那個方向,“狗皇帝我殺了你,讓你給婉妹陪葬。”

只見齊炎一躍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皇帝砍去,可惜再快也沒快過暗衛們的劍,衝到一半齊炎就被捅成了刷子。

皇帝連眼角餘光都未施捨給齊炎,只冰冷的望了一眼柔妃的屍體,不帶任何感情的下令,“將柔妃貶為庶人,扔到亂葬崗,不準入葬,與她一夥的刺客剁了喂野狗。”

說完便甩袖離去。

宋長樂與商昭面面相覷,最後沉默的離開冷宮,柔妃的事算是徹底結束了,既然皇帝有旨意,他們便不再摻和。

“這次父皇終於厭棄了柔妃,不再因為四皇弟而對柔妃有所寬容,齊家人只怕無法到達流放地了。”商昭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說。

“刑部恐怕也會迎來一次大清洗,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此掉腦袋,財帛動人心吶,為了那點銀子,最後將全族上下的性命都害了,得不償失。”將齊炎放走不是最嚴重的,壞就壞在齊炎從天牢出來後,跑來刺殺皇帝,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刺殺皇帝,是滅九株的重罪。

收了齊家的銀子,將齊炎放出來的官員,很快將會人頭落地,他的家人甚至全族都在劫難逃。

齊家人剛被流放不到一個月,去寧古塔的路程只走了一半,這回皇帝下了殺無赦的旨意,齊家人恐要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

“阿昭,你說皇祖父會不會為四皇子求情?”宋長樂挽住太子的胳膊,低聲問。

商昭搖頭,篤定道:“不會,四皇子是皇家血脈,皇祖父才會保他,齊家人是咎由自取,一個膽敢謀害帝王的臣子罷了,犯了死罪就沒有再讓他們活著的道理。”

“這皇宮看著金碧輝煌,貴氣逼人,象徵至高無尚的權勢,卻不知是用多少人的血*肉換來的,這宮內不知有多少冤魂徘徊呢,可怕。”宋長樂露出怕怕的表情,靠在商昭肩上尋找安全感。

“噓,這話可不能傳到父皇耳朵裡去。”商昭無奈又寵溺道。

“我就和你嘀咕罷了,哪敢讓別人聽見,皇宮裡說錯話可是要砍頭的,唉,步步維艱。”宋長樂又是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

“別作怪,真有什麼事也有孤扛著,不會讓七七受半點傷害,七七要信我。”商昭把她攬在懷裡,溫聲哄著。

“我若不信你就不會嫁給你,既然和你成親了,自然會與你一起分擔,我只是深刻體會到皇家的腥風血雨,真是每走一步都不容易,日後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一個不慎就小命不保,不得不謹慎啊。”宋長樂小臉嚴肅,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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