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幾位哥哥抱怨了幾句七七的不厚道,居然慫恿嫂子們造反,不過到底這些女人都是自家人,媳婦是自己疼愛的,妹妹也是寶貝疙瘩,哪個都不捨不得指責,這鍋最後只能自己背。

大郎從始至終都謙和的笑著說:”無妨,什麼能懷上也要看緣分,遲幾年也沒什麼。“

三郎也很識實務,接著大郎的話說:”我和大哥一樣,遲幾年再要孩子也行,隨緣。“

五郎淡定的與自家媳婦說:”大哥和三哥都不急,我們更不用急。“

六郎,六郎就更不急了,他已經有兩個女兒了,而且李仙仙又懷上了,咳,但現下他還不敢說出來,怕惹夫人不高興。

總之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就這麼揭過去了,幾位嫂嫂已不再焦慮,宋長樂也就沒再繼續給她們洗腦。

*

霍老頭回京後,不去太上皇給他安排的宅子住,非要賴在英勇候府,說他習慣了和葉家幾個小子住一處,當初他教葉家小子們武功,葉家幾個小子說了要給他養老的。

“你就是嘴饞,知道我家好吃的新鮮東西多,你也就惦記著吃,哪裡是捨不得我們。”六郎看著霍老頭每天零食不離手,那張嘴跟兔子似的一天到晚嚼個不停,就知道這老頭打的什麼主意。

“就你有嘴,看破不說破,離我遠點,你個懶貨,不會下廚,也不會改良菜譜,你說你爹孃把你養這麼大有什麼用?”霍老頭義正言辭的指責。

六郎氣笑了,“感情在你眼裡,只有會下廚的人才是有用的人?那我寧可沒用。”

“說的好像你除了不會做飯,就有別的長處似的,除了到處沾花惹草你還會啥?”霍老頭嗤笑。

六郎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莫生氣,霍老頭就是嘴欠了些,貪吃飯了點,念在他曾經教過他們哥幾個功夫的份上,他不與這老頭一般見識。

“你自己玩,我走還不行?”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霍老頭的聲音遠遠的飄進六郎耳朵裡,”你五個哥哥都只有一個老婆,就你特立獨行要納妾,不像話。“

六郎忿忿,”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臭老頭。“

臘月初九是太子大婚的日子,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儘管昨日下了大雪,人們還是早早的就站在街道兩旁等著觀看迎親隊伍。

楚橋哥和他娘也混在人群中,翹首以盼,他們娘倆兩個月前就來了京城,老家的房子和田地都賣了,母子倆帶上所有的積蓄和家當來京城定居。

如今租住在西街的一個平民區,租的是一個大雜院,人多嘴雜,環境不太好,但租金不算貴,母子倆租下兩間房加一個灶房,住的還算適應。

其實楚母手裡的銀子是夠買下一個一進的宅子的,不過楚橋哥說暫時不買,等他後年考上了舉人再買,今年也有秋闈,但他沒有太大把握,便決定後年再下場。

去年他下場參加了縣試,院試和府試,現在已經是個小秀才,十五歲的小秀才,前途無量。

可他憋著一股勁,逼自己這麼快考上秀才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想來京城,想再見到讓他心心念念無法忘記的姑娘。

“橋哥莫執迷不悟,宋姑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你就是將來真的考上了狀元,也沒資格肖想那仙子般的人物,娘還沒活夠呢,你自己作死就算了,別連累你老孃。”楚母好聽不好聽的都勸過,卻怎麼也拗不過這傻小子。

楚橋哥跟他娘說:“娘,我一定會考上狀元的,我也不會犯蠢做傻事,我只是想多看她幾眼,我想過要忘掉那人,可不管怎麼做都是徒勞,你讓我上京去看看她,多看兩眼我就死心了,你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楚母原是不同意來京城的,不過後來她去縣城賣繡品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有人說,太子婚期將近,就在今年冬天。

再看看自家那個不自量力,為了上京絞盡腦汁想辦法掙錢,就為了籌上京的路費和伙食費,自己生的兒子,從小到大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麼堅持過一件事,不惜惹她生氣也要去做。

罷了,就成全他吧,讓他親眼看著宋姑娘出嫁,他總該死心了吧?

於是今天他們便冒著嚴寒,站在街道旁與人擠來擠去,傻乎乎的等著迎親隊伍從這裡經過。

宋長樂坐在花矯中,明明沒有掀簾子,頭上還蓋著紅蓋頭,卻依然感覺到外面有雙不可忽視的視線透過層層障礙在望著她。

如此強烈的視線,她想假裝不知道都不行,下意識便回望過去,卻只在人群中看到一雙烏黑有神的雙眼,眼睛的主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個子很高,小麥色的面板,五官深刻,是個長得挺端正的少年。

“那是誰呀?他認識我嗎?”那眼神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不是一個看熱鬧的人該有的眼神。

可惜宋長樂並未見過楚橋哥的長像,也從未把他放在心上,當初失明的那段時間,她很依賴商昭,滿心滿眼都是他。

對於曾經借住的農家主人的兒子,在她的印象中只是一個小弟弟罷了,離開後便忘了這個人,畢竟對她來說對方並不是多重要的人。

楚橋哥追著迎親隊伍一直追,直到看著皇宮的大門關上,才停在不遠處,心情萬分低落的望了很久。

“回去吧,你答應過娘,看幾眼就會死心的,現在親眼看著她出嫁,總該放下了,別傻了,清醒一點,跟娘回家好好過日子才是你該做的。”楚母勸完便兇巴巴的瞪眼,臭小子再敢鬧試試,她把他耳朵揪下來。

楚橋哥用力抹了把眼睛,聲音有些嘶啞道:“知道了,我楚橋哥說話算話,以後再不惦記宋姑娘了,我肯定能把她忘了。”

看著那道竄遠的身影,楚母心中有些難過,是他們做父母的沒用,給不了兒子高貴的身份,娶媳婦也只能挑門第相當的,哪有資格肖想皇公貴族的天之嬌女?

東宮。

穿著金邊紅色蟒袍的太子,把新娘子送入新房後,剛出房門就有暗衛來稟報訊息。

“如何,那楚橋哥可有什麼不妥的舉動?”楚橋哥母子來京的第一天,太子就知道了,並且派人一直盯著他們母子。

“楚橋哥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紅著眼睛站在皇宮門前望了許久,後來被他母親勸走了,他說會忘了宋姑娘。”暗衛一板一眼的把楚橋哥母子倆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學給太子聽。

“算他識相,繼續盯著,千萬不能讓他跑到英勇候府去搗亂。”商昭交代完,便轉身去了前殿。

今日他大喜,文武百官都攜家眷前來賀喜,他自是要招待一番。

商盈月和沙曼花在新房裡陪著宋長樂,宋長樂戴著鳳冠只覺得格外沉重,壓的她脖子非常難受,想摘掉又不能,只能硬撐著,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脖子能不能承受到最後。

“有這麼重嗎?你是會功夫的人,那麼多嬌滴滴的大家閨秀都要經歷這一遭,人家也沒折了脖子,你一個練家子若是被鳳冠壓折了脖子,那將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商盈月摁住她蠢蠢欲動的手,不准她掀蓋頭更不准她摘鳳冠。

宋長樂無奈的老實下來,沒再亂動,不過手還是沒閒著,一會兒抓塊糕點塞嘴裡,一會兒抓個紅棗吃。

“我成親那天也戴了鳳冠,確實挺沉的,不過瞧著挺氣派又漂亮,我那天就忍了下來,這上面都是金銀打造的,鑲的珠寶越大就越重,身份越尊貴鳳冠也越重,這是你的福氣與榮耀,偷著樂吧,別人想戴這麼貴重的鳳冠都沒機會。”沙曼花忍著笑調侃。

“就是,太子哥哥多疼你,你別不識好歹。”商盈月也憋著笑打趣。

宋長樂的聲音悶悶的響起,“大公主說的是,等你成親那天,我讓阿昭往你的鳳冠上再加幾斤金子上去,定要讓你深刻明白什麼是沉重的貴氣。”

“我的婚禮有爹孃和飲天監操辦,哪裡用得著麻煩太子哥哥?”商盈月越說聲音越小,不敢再逗宋長樂,怕她真的在太子面前告狀,等她成親的時候那可就真的有罪受了。

突然一道尖叫聲劃破東宮的寧靜,一陣胡言亂語竄入三人耳中,“啊啊啊,我的頭不見了,咦,我的手和腳也不見了,我人沒了……”

宋長樂循聲望去,透過牆壁又穿過花園拱門,看見了聲音的主人,柳眉輕蹙,嗓音微沉,“是柔妃,她怎麼來了東宮?她竟是這麼巧在今日我與阿昭大婚的日子甦醒了麼?”

怎麼看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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