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寶認識嗎?一個小知府,因為你寫的畫本里有製作軟蝟甲和火雷的方法,他把這兩樣東西都造出來了,並且試圖依仗這些造反。

若不是朝庭發現的早,如今恐怕早已天下大亂,我們有絕對的理由懷疑你與傅天寶是一夥的,你可認罪?”

容非吃力的抬著頭,欲看清說話之人的模樣,但室內實在太暗了,她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清。

“唔唔……”神特麼認罪,她一個良民,造反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畫本上寫的純屬意外,不是故意為之。

冤枉死她了。

“你蓋著被子讓人半夜俘走,傳出去名聲也壞了,若不想身敗名裂,勸你以後最好老實安分些,否則整個容府都要被牽連,造反謀逆的罪名輕則流放,重則全族抄斬,容姑娘好自為之。”

容非剛開始真的很害怕很擔心,但那黑影從頭到尾只是用陰森森的語氣嚇唬她威脅她,並未傷害她半分,最後那人走過來一掌劈暈了她。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閨房中,彷彿昨晚上的意外只是錯覺,她甚至僥倖的想,或許那真的是個夢,一個很真實如身臨其境般的夢。

但當她感覺到後勁傳來的疼痛,以及被子上沾著的一根細細的乾草,她狠狠的倒抽了口涼氣。

一切都是真的,她想騙自己都不行。

“來人。”

“小姐你醒了。”丫鬟很快端著一盆水進來,像平時那樣伺候著。

“玉環,玉珠你們過來,把這床被子扔了。”容非冷著臉下令。

兩個小丫鬟終於發現自己家小姐的不對勁,玉珠走過來不明所以的問:“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這床新棉被蓋著不舒服?但這是老夫人特意讓人定做的,裡面用的是蠶絲,一床蠶絲被要六十兩銀子,這才蓋了不到半個月扔了著實可惜。”

“閉嘴,誰是主子?”容非面容有此扭曲,嗓音越發冰冷,“讓你扔你就扔,廢話什麼?”

玉珠不敢再多話,惶恐的抱起被子往門口跑,但腳剛要踏出房門,又聽容非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慢著,罷了,把被套扔了吧,蠶絲被拿去賣了。”

容老爺早早的致仕,已無月俸可領,容府的日子已經大不如前,容非不敢太任性,終究是向生活低了頭。

昨晚那人既然沒要她的命,想來目的只是為了警告她,以後她不再寫畫本就是了,保持低調,莫再讓人抓住把柄便好。

床單她是真的不想要了,可能丫鬟捨不得扔,會撿去用,那都無所謂,只要別拿到她面前來就行。

過了兩天,商昭來到英勇候府,帶來了許多禮物,候府上下皆有份,連李仙仙都沒漏了,倒不是商昭對她印象有多深。

而是回京的路上,宋長樂好幾次對他提起李仙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時下的女人真可憐,只能依附男人生活,這個世界對女人太苛刻之類的。

“六哥看上她的美貌,卻瞧不上她的智力,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姑娘,多鮮活生嫩啊,愣是讓萬惡的階級制度給壓迫的不能反抗,憑什麼看不起人家,憑什麼做主讓人不能生孩子?”

如此類似的話,商昭被唸的耳朵差點長繭,也就記住了不能瞧不起七七看重的人,對,不是因為李仙仙是女人才憐惜她,而是因為七七罩著她,所以商昭不敢看輕。

與葉孝元夫婦以及宋老太打過招呼,寒暄了一陣後,商昭便被小廝領著來到宋長樂的院子。

“容非那邊已經敲打過了,想來日後她不敢再亂寫畫本子了,容府現下還有人盯著,暫時沒發現異樣。”商昭坐在宋長樂身邊,大掌包住她的小手,嗓音低沉帶著磁性。

宋長樂笑了下,“她那人就是有點虛榮,本性不算壞,傅天寶那事與她應該真的沒關係,不過還是要派人盯著些,以防萬一嘛。”

在宋長樂看來容非比李仙仙聰明不了多少,二人只是出身差距大罷了,容非再怎麼著也是容府從小培養起來的,禮儀修養都不是李仙仙可及的,容老爺和容夫人據說都是頗有才華的存在。

耳睹目染下,再笨的人也該學會了幾分聰明,容非勝在命好,加上她還是個穿越人士,見識眼界都比一般人多,只要她不作,那就沒人能發現她其實並不太聰明的事實。

在常州解決掉傅天寶後,宋長樂琢磨了一段時間,才把事情給理清楚,主要還是根據從傅天寶書房暗格中找到的畫本推測出來的。

那些畫本的書名太耳熟了,還有作者的筆名‘後世公子’,種種跡象加起來,宋長樂便推測出,那畫本很可能是容非這個穿越女寫的,只是她腦子有點草包,才會把不該寫那麼仔細的內容也寫上去了。

商昭對七七的直覺是很信任的,隨後便派人去查容非,以商昭的勢力要查一個人並不難,尤其這個人還一直住在京中,沒用多久便把‘後世公子’給查了個底朝天。

畫本的確是容非寫的,而且她從十二歲就開始寫畫本賺稿費,名氣還不小,不過她除了寫畫本並未做過壞事,與傅天寶更是八杆子打不著,兩人毫無干係。

也就是說傅天寶製造武器的事與容非沒有半點關係,都是傅天寶天賦異稟自己琢磨出來的。

不過商昭的人之後會繼續盯著容府,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容非知道的似乎有點多,雖然沒人知道她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但盯著她就對了。

“不聊她了,我好幾天沒出去曬日頭了,也沒怎麼走動,正好你今日來了,就與我出去逛逛園子唄。”宋長樂拉著商昭起身。

宋長樂這幾天眼睛都沒再蒙著布,她現下看東西已經不會再有許多影子,恢復了很多,不過看久了視線會模糊,眼睛也有點疼。

這些日子她都是躺在床上休息,很少出房門。

商昭沒脾氣的笑笑,任她拉著往外走,出了錦繡院,二人來到荷花池邊,宋長樂看著池子裡的魚出神。

“七七我想過了,容非那些畫本子我讓人全收了,以後不準書肆再售賣,那些製作方法傅天寶能用,我們也能用。”商昭壓低聲說。

宋長樂回神,輕點了下頭,也學他壓低了聲,“其實可以把容非抓來套話,也許她腦子裡還有別的想法,可以製造出更多厲害的武器。”

穿越女嘛,多少有點光環,指不定容非腦子裡記著各種現代的高科技武器呢?就算問不出什麼也沒造成損失不是?

商昭深以為然,狹長的眼眸一眯,“七七這個主意好,不過無緣無故不好抓人,老臣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乾脆讓翠姑和關玲去找她,威逼利誘一番,就不信她敢有所隱瞞。”

做了幾天心裡建設,心情剛剛好一點的容非,這時突然背脊一涼,不好的預感又騰一下竄上腦門。

誰在背地裡算計她?她這會兒感覺哪哪都不好,心裡慌的一批,眼皮又一直跳,好想爆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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