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三千御林軍四更時分悄悄出了京,建元帝暫封葉長安為此次繳匪督將,率三千御林軍前來助太子繳滅遼人餘孽,這差事是皇帝暗中分派的,用的就是繳匪的名義。

聽到葉長安即將來福陽縣,宋長樂高興壞了,急吼吼的就要去城門口迎接,但想到自己的眼睛,又萎了。

“瞞不住了,大哥肯定要罵我一頓。”宋長樂頭疼的捂住雙眼,上面還蒙著黑布條,現下她看東西還是重影,只好一直蒙著眼睛。

商昭提醒她,“不止你大哥來了,五郎六郎也來了。”前者是來辦正事的,後者兩兄弟就是來湊熱鬧的。

“罷了,遲早要讓他們知道,讓三位哥哥先知道我的情況,等回了京也能幫我說幾句話。”宋長樂馬上又不糾結了,哥哥們都疼她,才捨不得罵她呢,只怕為她傷心難過。

“御林軍是我讓父皇暗中派來的,來了也不宜聲張,晚上再讓他們悄悄進城。”商昭聲音壓的很低,擺明不想讓人聽見。

他寫了秘信讓建元帝調兵支援,特意強調讓皇帝要保秘,免得打草驚蛇,讓細作給遼人報信,這次定要把福陽縣的所有遼人幹掉。

此時縣衙內,葉長安與葉長平宋長玉像三座大山似的立在宋長樂面前,面色陰沉的瞪著她,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盯了她足足一刻鐘。

宋長樂壓力山大,好心虛,她不就是隱瞞了傷情麼,現在眼睛已經開始好轉,三位哥哥怎麼一點都不心疼她,不安慰一句就算了,還一起釋放低氣壓,想凍死她麼?

“你可知錯?”葉長安嗓音清冷,目光沉沉的盯著宋長樂問。

“大哥我錯了,嗚嗚嗚我都看不見了,眼前一片黑暗,吃飯睡覺都要別人伺候,生活不能自理,我好害怕好想家,想哥哥想爹孃奶奶,可我又怕你們擔心,一直不敢告訴你們,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了,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宋長樂雙手一陣亂扒拉,似乎是想去攥住三個哥哥。

葉長安原本很生氣,想好好訓她一頓的,但看到她這樣突然又心軟了,哪還捨得說她的不是,伸手就握住妹妹的手,語氣不自覺的放緩,“好了,別亂動,我和你五哥六哥都在這呢。”

“七七你真的什麼也看不見了嗎?”五郎很溫柔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發頂,“你需要人伺候,怎麼還把立春立夏都打發回京了,你的丫頭都不在,每天誰伺候你?”

六郎雖然也擔心,不過看七七除了眼睛看不見,身體壯如牛,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他撇了下嘴,聲音拉的長長的,“還有誰,這屋裡除了我們哥仨,還有誰?”

三人同時看向坐在宋長樂身旁一直未開口的商昭,一時臉色都不太好看,就算他是太子,難道就能趁人之危?

連個丫鬟都不給安排,非要親自照顧七七,他會照顧人麼?

晚上呢?晚上兩個人也睡一個榻?

商昭在三位大舅哥的死亡凝視下,依然鎮定自如,沒有半點驚慌和心虛,他眉眼溫和的一一掠過三人黑成鍋底的臉,輕笑著說:“把七七交給別人孤不放心,孤親自照顧著才無遺漏。”

“太子金枝玉貴,讓你紆尊降貴的照顧七七真是委屈你了。”葉長安的語氣平靜而溫和,但他眼神不善,說出來的話更是夾槍帶棍的。

“這是孤的榮幸,七七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照顧她是應該的。”商昭突然提起在常州拜過堂一事。

這事二郎寫信與家裡說過,大郎五郎六郎都知道,雖說當時太子腦袋重傷,現下不該與他多計較,但作為孃家人,還是因為當初太子的無理取鬧而不爽。

“之前那次不算,回京後你得以太子身份,重新迎娶七七,可別拿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來敷衍。”六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語氣很衝,可沒把商昭這個太子多放在眼裡。

“六哥說的是,回京後自是要十里紅妝,風風光光把七七迎回東宮,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的太子妃乃是英勇候府的千金宋長樂,絕不能再委屈七七一絲一毫。”商昭說的鄭重。

“不過之前那次拜堂也不算鬧著玩,太上皇親自主婚,並下了旨意為我和七七做見證的,我從來沒有把親事當玩笑過。”

“行了,說了半天又抬太上皇施壓,太子不就是想說,你沒有趁人之危,是以丈夫的名義照顧七七,讓我們也閉嘴別再抓著此事不放?”葉長安輕嗤一聲挑破他的意圖。

用意被拆穿,商昭並不覺得尷尬,他甚至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不管怎麼著,人家也是太子,葉長安與兩個弟弟口頭上為難了幾句,也就沒再糾纏不休,對宋長樂很是仔細的關懷了一番,確定她除了眼睛沒有其他問題後,便與太子商量起捉拿遼人的事。

“我們出去談吧,讓七七休息,別吵著她。”五郎貼心的說。

宋長樂仰著小臉出聲,“別啊,我之前睡夠了,現下一點不想歇息,你們就在房裡商量,我也聽聽。”

聞言,幾人便又重新坐下。

剛開始宋長樂興致勃勃的聽他們商討計劃,聽到後面漸漸沒了精神,不知不覺竟是靠在了商昭身上,習慣使然竟一下扎進他懷裡,腦袋還往他懷裡拱。

房間內的聲音突然消失,安靜的有些嚇人,她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去,雖然她看不見哥哥們的眼神,但強烈的尤如實質的感覺到有三雙眼晴正同時危險的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的厚臉皮瞪出六個窟窿來。

宋長樂一個激靈突然坐直了身子,打了個呵欠後咧著嘴打哈哈,“哎呀好睏啊,我想睡了,不睡的話眼睛疼,你們出去繼續談吧,在房間裡會吵著我噠。”

商昭嘴角翹起,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像做了千百遍般,非常自然而熟練的把小姑娘打橫抱起,腳步沉穩的走到榻邊把人安置好,又給她蓋好被子。

這還沒完,他就坐榻沿像哄孩子般哄宋長樂睡,原本怒火騰騰的三位哥哥,這會兒只覺得忒膩歪,簡直沒眼看。

葉長安最先拿著輿圖甩袖離開,五郎搖頭直笑,拉著六郎一起走,六郎尤自沒看不夠,還想再看看。

“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啥?有啥好看的?”五郎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六郎露出一個痞笑,隨性道:“我學學,以後若是遇上心愛的女子也這般哄她,寵到心尖上去。”

“你可拉倒吧,一個花心大蘿蔔也好意思談真心,依我看你只想讓人姑娘寵你,你知道怎麼寵人?”

這話五郎可沒瞎說,六郎在京城短短不到兩年時間都不知勾搭了幾位閨秀,出閣的事倒沒做,就是互相送帕子送小禮物,還互贈情詩,與六郎有首尾的姑娘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數。

他是見一個愛一個,覺得哪個都漂亮,就是拿不定主意該與哪個訂親好,看他那意思分明是想全部接收到後宅去。

不過那些可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閨女,都是奔著當正妻去的,可沒人願意做妾,六郎想全部收入囊中,那就是做夢。

京中那些姑娘也知道六郎私下與多個姑娘有來往,不過也不知那些大家閨秀都抽的哪門子風,什麼缺點都不看,就盯著六郎那張臉看,就喜歡他那張俊臉。

嘖,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蠢姑娘,五郎覺得匪夷所思,特意把那些姑娘都記住了,免得回頭輪到他說親的時候,把六郎的腦殘粉給撿回去了,真那樣的話他會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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