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待了兩日,連娘和連男的傷勢都有所好轉,姐弟二人能起身下地時就躺不住了,急著要回家。

不敢再住啊,他們身無分文把他們賣了都不夠付住店的錢,雖然貴人說他們是孩子爹的朋友,還救過其中一位少爺,這幾日住店吃飯的錢貴人會報銷。

但連娘姐弟都是老實性子,沒想著讓人報恩,更沒敢想讓人接濟一二,心裡還在憂愁該怎麼還看診和抓藥的錢。

二郎等人也看出了連娘姐弟的顧忌和窘迫,主動遞過去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百兩碎銀子。

“這四百兩是你男人這幾年存下來的軍餉,他一直說等打完仗就要回來看你們,把銀子帶回來,讓你們過上好日子,銀子是溫大哥攢的,都是他的錢,拿著吧。”二郎垂著眸嗓音低沉,說的跟真的一樣。

連娘雖然老實,但她又不傻,她孃家那村子有個受傷退伍回來的漢子說過,普通士兵的軍餉每月只有八百紋錢,不到一兩銀子,滿打滿算一年下來也不到十兩。

聽說軍中經常還發不出軍餉,窮的很,三餐能吃飽就不錯了,就算孩子爹能力強一點,軍餉比普通士兵高一些,頂多也就十幾兩,四年下來也就五十兩頂了天。

“溫家木已經升到百戶了,軍餉不算太少,後來我們打進了遼國,得了一些戰利品,幾百兩銀子是他該得的。”說完,二郎二話不說就把東西塞到溫大柱懷裡。

男女授受不親,二郎沒敢把銀票這些東西往連娘身裡遞,就怕不小心有個接觸,對連娘聲譽有損。

“這也太多了,一百兩就夠了,不用這麼多。”連娘很是無措,心裡頗為惶恐。

整整天四百兩銀子,農家人很多一輩子都存不到這麼多錢,她拿著都覺得燙手,她打從出生起就沒見過這麼多銀子,更沒見過銀票,她見過的最大的銀錠子就是一兩的碎銀。

這麼一直推辭也不是辦法,宋長樂看的心累,於是出聲道:“我們帶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準備給你弟弟和你爹孃看診,依這位神醫的醫術有七成的希望能治好你的家人,但你若再推辭不肯收下銀子,我們就馬上離開,更不會讓大夫醫治你的家人。”

連男在一旁瞠目結舌,還有這種好事,硬逼著別人收下一大筆銀子,不收就威脅對方不幫她醫治家人的病,必須接受他們的好意才能得到更多好處。

“姐,你收下吧,別糾結了,幾位貴人都做到這份上了,咱不能不識好歹。”連男一臉老實,他是真這麼想的。

“娘,這麼多銀子,是不是就可以治好舅舅和姥爺姥姥的病,咱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溫大柱眼睛亮亮的,一臉高興。

溫二柱也抿著唇笑,叔叔說這些銀子都是爹捎回來的,爹心裡惦記他們,怕他們餓肚子所以讓人送銀子回來,讓他和哥哥還有娘過好日子。

“啊?對,以後咱們家再也不用捱餓挨凍了,孩子他爹讓貴人來救咱們了。”連娘嗚咽出聲,哭著把銀錢都收起來,不敢再多廢話。

“回家,我們先回家。”連娘收好銀子就想著回家。

“你家和孃家的條件都太差,我觀這天氣很快將會下雨,你們先別回去了,我哥已經派人去把你爹孃接來鎮上,要治病就不能再窩在那潮溫的屋子裡,得換個環境好些的地方。”宋長樂按住連娘,溫聲勸道。

“把我爹孃也接來了,那不是又要多開兩間客房?”連娘下意識摁住懷裡的銀子,心疼的在滴血,窮人家住啥客棧喲,有屋子住就行了,哪還有嫌棄環境好不好的?

只覺得小娘子太不會過日子,可她也不好說什麼,貴人也是好意,只是貴人不曉得他們窮人沒那麼金貴,抗造的很,能節省儘量節省,哪能身上有點錢就找不著北,隨意揮霍。

宋長樂他們可不知道連娘那複雜曲折的心思,昨天已經讓人在鎮上買下一座兩進的宅子, 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這宅子是要送給連孃的,以後她可以帶著孃家人和兩個兒子一起住在鎮上。

河花村那個茅草屋太破了,妥妥的危房,不能再住人,指不定哪天下暴雨就把那屋子給沖塌了。

不過暫時沒有告訴連娘,鎮上這宅子是送給她的,只是帶著人把他們都接進去住,等離開的時候再把房契給她。

宅子離集市近,以後連娘若想做些小生意也很方便。

眾人剛從客棧搬到宅子,原本都心情不錯,還想著中午去鎮上最好的酒樓吃一頓慶祝一下,但好心情很快被某些渾蛋破壞,一群找茬的找到宅子這邊來了。

“縣衙的捕快,要來捉拿我們?”宋長樂看著眼前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的大漢,擰緊了眉,“你可有逮捕令,又是以什麼名罪名捉我們?”

張捕頭臉色陰沉,這長得跟天仙似的小娘子居然跟他提逮捕令,想跟他講道理,看來這人是外地來的,才這麼不知規矩。

“我是縣衙捕快,縣老爺讓我抓人我就能抓,少特麼提那些沒用的,識想的就老實點,否則別怪我手裡的刀不長眼。”張捕快凶神惡煞的拔出佩刀揮舞兩下。

如果是一般百姓肯定被他此舉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救饒。

但宋長樂可沒把他放在眼裡,用比對方更囂張的語氣嬌喝道:“無緣無故就想抓人,簡直無法無天,識想的你馬上帶著人滾,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嘿,小臭娘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今日大爺我就讓你知道厲害,來人給我上,把這小娘們摁住。”張捕快手一揮,他身邊幾人就朝宋長樂圍過去。

“這幾個沒有穿衙役的差服,不是官差,哪裡來的混子流氓?”宋長樂小臉冷凝,這個所謂的捕快帶著一群混混辦差,口口聲聲說是縣老爺讓他來抓人的,縣令已經被太上皇的人透過氣了,他敢在這節骨上眼亂來?

怎麼看都是張捕快利用職務之便,收買地頭蛇,私自濫用職權,還想跟她動手,活的不耐煩了。

不用宋長樂出手,立春和立夏就能對付那幾個混混,加上張捕快也只與立春二人打了個平手。

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竟敢抗捕不從,罪加一等,你們等著,我馬上回去再調人手過來,今日非把你們押到大牢去不可,有種的別跑。”張捕快一邊戰略性後撤,一邊叫囂個不停。

“找幫手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從這裡離開。”二郎不知何時出現的,話音未落身形一閃就掠至張捕快面前,一拳落下後者便暈死過去。

剩下的小跟班更無還手之力,二郎一隻手就把他們全撂倒。

張捕快幾人很快被制服,三郎四郎兄弟二人審問了一番,得知張捕快原來是那溫霸頭的小舅子。

平時藉著捕快身份作威作福慣了,這回溫霸頭一大家族被抓,張捕頭也沒想太多,瞞著縣太爺就將人全放了,沒過幾日還親自帶著自己的小弟過來找麻煩。

抓人這事張捕快是向縣太爺請示過的,並保證事後會給縣太爺豐厚的孝敬,縣太爺哪知道他要找的是誰的麻煩,縣太爺只認銀子,有銀子拿他就沒有不應的。

準確來說這江城縣令是個不幹事,只知道撈錢的貪*官,牢裡關了什麼犯人,是否被放出去了,他一概不關心,這次太上皇讓人施壓,抓了溫霸頭一大家子的人,縣令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他眼裡只認錢。

這縣令是同進士出身,雖然也算個進士,但顯然腦子不太聰明,猜都不猜一下,前日來給他發話的是哪位,還一心想著撈錢。

栽了也是活該。

“原來這江城縣令竟是個貪官,膽子肥的都把主意動到太上皇頭上來了。”宋長樂在太上皇面前拱火。

太上皇哪裡聽不出小丫頭又拿他做幌子,不過這江城縣令確實不像話,很有必要整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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