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把行李收拾好,次日天麻麻亮一群人就悄悄出了城門,一萬大軍在城外候著,待太子出城後便開始趕路。

一萬大軍中有一千騎步,九千步兵,宋長樂和四個丫鬟坐著馬車與步兵慢悠悠走在後面,商昭與二郎三郎四郎都是騎馬與騎兵在前面開路。

中午是在野外用餐,沒有趕到最近的驛站,隊伍中不止宋長樂主僕五人,關玲和翠姑也在,不過這次大家都是女扮男裝,所以乍一看去隊伍裡沒有女子。

“下午我也要騎馬,翠姑下午你坐馬車歇一歇,馬給我騎唄。”宋長樂倚在翠姑身旁撒嬌。

翠姑一臉笑意,哪抵的住她這般痴纏,“好,讓你騎一會兒,不過騎多久得看太子的意思。”

“阿昭我要騎兩個時辰。”宋長樂跟商昭說話時語氣就霸道多了。

商昭就坐在她對面,優雅的著吃著乾糧,聞聲抬眸望她一眼,淡然道:“一個時辰,不能騎太久。”

“我不,我就要騎兩個時辰,”宋長樂噘起嘴,水汪汪的大眼頗為委屈的瞪著他。

商昭心中微動,低聲道:“再多兩刻鐘。”

多半個小時也好啊,宋長樂沒再糾結,拿出肉乾夾在饅頭裡吃,吃完又喝了些水,然後就站起來東張西望。

大抵是這地方離京城近吧,附近很安全,沒發現異樣,也沒啥好玩的。

草草用過午飯大軍再次起程,這一趕便是連續半個月,眼看著到常州還有半月,但路上卻一個流民都未看見。

“常州府官員手腕著實厲害,整個府城足足幾萬百姓,卻無一人能逃出來,只怕凶多吉少。”二郎面色凝重的分析。

商昭臉色也不好看,密探最近也沒有訊息傳回來,東宮培養出來的探子功夫都很高,若是連探子都出意外了,那其他人不是更危險?

一行人帶著大軍在路上不敢多停留,除了晚上必須睡覺休息,白日除了吃乾糧都是在趕路。

又過了十日,再有五日便能抵達常州府,等他們到常州府時也是過年的時候,春節突襲,應該能讓常州那邊被打個措手不及。

當晚大軍在官道上照常造飯休息,將士們忙著撿柴打水時,宋長樂站在一個小坡上四周眺望,隨後她朝旁邊的商昭招手。

“阿昭你看那邊有個小村莊,只有幾戶人家,不過怎麼家裡都沒孩子?”宋長樂疑惑的擰緊眉。

常州受災,附近的府城多少也會受影響,但這個小村莊的村民穿的不像貧民,一個個臉上也有肉,看起來日子過的頗不錯。

宋長樂把自己的猜想跟商昭說了一下,接著道:“阿昭要不咱過去瞧瞧?”

“先派兩個護衛過去探探虛實,七七稍安匆躁。”商昭說著便朝暗處打了個手勢,很快便有兩個人影從最近的兩棵樹上飛出,化作兩道殘影朝村子掠去。

作為太子,商昭周圍從來不缺暗衛,暗衛輕易不會現身,只有太子發出指令,或太子遇險時才會出手。

“阿昭你以前去過常州嗎?聽說常州有不少石礦,如果沒有發生災害那裡的百姓生活應該還是可以的,除了活比較重,其他方面都還算好,畢竟可以賣石頭賺錢。”宋長樂有意無意的試探。

在她前世所在的世界,常州這個地方不僅有石礦,還有鐵礦,如果兩個世界地形差距不大,大商朝的常州可能也有鐵礦。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常州府的官員很可能早就發現鐵礦了,但沒有上報朝庭,想佔為己用,連發生旱災和蝗災都要隱瞞,這是妥妥的想造反啊。

也不知道她這麼暗示,阿昭能不能反應過來,宋長樂定定的看著商昭,想從他那張英俊的過份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商昭劍眉一挑,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七七的意思是常州可能不止有石礦?”

這麼快就領悟她的暗示,不愧是她的阿昭。

“否則常州官員為何發生天災不跟朝庭要賑災糧,還極力想隱瞞,似乎怕外人發現常州有什麼秘密, 必定是有所圖啊。”宋長樂語氣甚篤,還用力點著頭以示她的猜測是合理的。

商昭很配合的跟著點頭,“七七推測的有道理。”

表情這麼平淡,也不知他是真信了還為了逗她開心假裝信了。

罷了,該說的她都說了,再多的她便不能透露了。

不多時,暗衛已經返回,暗一一眼一板稟報,“那個村子很是古怪,每家除了有幾個漢子,剩下的都是女人,沒有老人和孩子,那些大漢都會拳腳功夫,對那些女人很不好,打罵不斷。”

“難道是花樓的打手,抓了女人先關在那個村子裡,那村子裡原來的村民呢?”宋長樂迅速腦補了一下。

商昭想了想,派出三百人包圍了村子,將村裡的漢子全部捉住,然後帶過來問話。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關了那麼多女人在家裡,說實話,誰敢不老實,立馬割了他的舌頭。”問話的是關玲,她冷著一張臉,手上耍著一把削鐵如泥寒光閃閃的匕首。

那些大漢梗著脖子不說話,其中幾個看起來貌不奇揚的年輕漢子眼神不老實的四處打量,似是想看出他們的身份來歷。

商昭遞了個眼神,顧青把那幾個自以為做的不動聲色,其實一舉一動都落在旁人眼裡,眼珠子亂轉個不停的漢子攥了過來。

“給你們十息的時間,交代清楚,否則就去見閻王。”商昭嗓音不大,卻不容置噱,氣勢迫人。

三個漢子盯著商昭看了幾眼,眼珠子轉的更快了,心中暗自揣測,這麼年輕英俊,還帶著兵,會是什麼身份?

猶豫的瞬間十息已過,顧青手中長劍一揮,其中一個漢子的手掌脫離了手腕飛向高空,連帶著噴了滿空的紅。

“啊……”斷掌之人後知後覺的慘叫出聲,倒在地上才滾了兩下便被點了穴。

“聒噪,”顧青面色平淡的吐出兩個字,隨後抬眸瞥向另外二人,“怎麼樣?說,還是想嚐嚐我的劍法有多快,這次可不是削掌這麼簡單。”

看到顧青的視線瞥向他們的胳膊,隨後又落在大腿上,另外二人皆是臉色慘白,抱著雙臂縮著腿,把自己團成一團。

“說,我說,別削我。”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年青的漢子哆嗦著說。

“我,我們是從常州逃出來的,那些女人是常州的難民,我們花了錢買回來的。”

“常州的流民根本無法逃出城,你們是怎麼出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商昭沉聲問。

那漢子瑟縮了一下,雖然剛才出手削人的是顧青,但漢子總覺得眼前這位年青人比動手的男子更狠厲,更不好惹。

“我們原先是常州府桔縣的地頭蛇,天災發生後,我們賄賂了常州知府,順便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了五十個女人,城內民不聊生,人不值錢,這些女人都是小姑娘所以才要一兩銀子……我們花了那麼多錢逃出常州就是為了尋條出路,城內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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