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拿到銀子,方劍和週歲花暫時不敢耍花樣,但方意和方淺卻心思活絡,還想著怎麼才能留在京城。

方意甚至慫恿方淺,“三妹,等拿到銀子,咱們悄悄藏起來一部分,然後躲起來,等爹孃他們出了城走遠了,咱再從長計議。”

方淺垂著眸,低聲說:“只怕藏不住,大姐,要回來也不能急於一時,爹孃也不會把銀子給我們,還是等出了城,路上大家都鬆懈了,再想辦法搞銀子回京。”

“三妹想的周到,那就聽三妹的。”方意心安,有三妹與她一條心事情就沒那麼難辦。

前院,二郎聽完葉一的稟報,冷笑一聲,“讓久叔派幾個機靈的,擅長隱匿的護衛跟著方家人去安河府,絕不能讓方意和方淺返京。”

方意和方淺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想半路拿著銀子回來,打錯算盤了。

方老太太滿七後,方家人不得不離開京城。

方劍和週歲花很鬱悶,二郎帶著幾個弟弟親自送他們出城,到了城門口才肯把裝銀子的匣子交給方劍。

方劍一看匣子那麼小,頓時心涼,語氣僵硬的質問:“這麼輕,到底給了多少銀子,太少的話,怎麼夠我們生活?”

六郎重重哼了一聲,“你們家這麼多勞力,有手有腳的,沒錢了自己不會去掙,溪平鎮那邊有間鋪子就是給你們做生意維持生計的,怎麼老想著讓別人白送銀子,要不要臉啊你?”

要臉做什麼,臉面哪有銀子重要,只要能給他銀子,他可以把臉貼在地上摩擦。

六郎看見方劍那厚顏無恥的神情頓時氣結,“快走,再不走銀子收回。”

“走走走,我們馬上走,那個還有一事,”方劍笑的一臉奸詐,把車伕一推,“這兩輛車我和宣兒能趕,用不著車伕。”

站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二郎這時氣笑了,“你們父子倆知道安河府怎麼走麼,還是想半路改道去別處?簡直胡鬧,不就是想要馬車麼,到時候馬車會留一輛給你們,必須讓車伕送你們去溪平鎮,別耍花花腸子。”

說到這二郎手一揮,幾個牽著馬的護衛走過來,二郎指著那幾人道:“讓這幾個護衛一同護送你們,直至你們平安抵達,走吧,路上的消費護衛會結算。”

方意和方淺對視了一眼,神色莫測,眼中隱有懊惱閃過,有護衛跟著她們還怎麼半路脫身?

二郎:呵,可不止這幾個明面上的護衛,暗中跟著的還有兩個,想回京,做夢去吧。

待馬車走出一段路後,方意迫不及等的讓週歲花開啟匣子看看裡面有多少銀子。

方劍在另一輛馬車,他早就開啟匣子看過了,裡面有一百兩一張的銀票四張,另有二百兩現銀,銀票他自己收著了,現銀給了他婆娘保管。

“看啥看,就二百兩,這些錢一分不能動,得留著以後吃用。”週歲花沒好氣的瞪了方意一眼,顯然是嫌銀子給的太少。

“候府也忒小氣了,之前那個值一千兩的鋪子也不給咱了,把我們全部趕到人生地不熟的鄉下去,這跟流放有啥區別?只給二百兩現銀,摳死算了。”

方意罵罵咧咧的叨叨了好一會兒,罵完又問:“只有二百兩現銀麼?銀票給了多少?”

“不知道,問你爹去。”週歲花心情非常糟糕,以前在廂東鎮的時候男人還聽她的,到了京城開始那死鬼就鹹魚翻身,再不受她控制了。

“現在你們爹翅膀硬了,攀上了個候爺親戚,跟我說話都用鼻孔對著我,還成天對我大呼小叫指手劃腳的,原以為他有多大能耐,能從候府撈到多少好處,結果就這?”

方淺聽著母親與姐姐的對話,臉色越來越沉,她垂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眼裡的陰鶩和不甘。

半路無法脫身,倒是可以等個半年一載的再上京,只是溪平鎮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她和大姐兩個姑娘家多有不便,也增加了更多危險。

她瞥了一眼方意,而且大姐是個受不住寂寞,腦子有些抽風的存在,鬼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不會又瞧中了哪個小郎君,再高出什麼醜聞來?

煩死了,為什麼她是方家的女兒,為什麼她不是候府的千金,如果她的身份能和宋長樂調換就好了。

方淺開始異想天開。

“阿嚏。”宋長樂此時剛下馬車,來到離城內最近的莊子,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宋長樂揉了揉小巧的鼻尖,有些漫不經心道。

立春接話道:“小姐,還能有誰啊,肯定是方家那些人,他們那麼貪心,指定是嫌銀子少唄,少不得一路上罵罵咧咧。”

有道理,宋長樂毫不在意的輕笑出聲,方家再能蹦達又如何,讓他們走,他們敢不走?

不過就是當初慫恿方家人上京的那個神秘中年男子沒有找出來,也不知道那廝回頭會不會又給方家出餿主意?

這事不能姑息,還是得繼續查,定要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才行。

“我不走,你們休想趕我走,我死也要死在這。”此時不遠處一個衣裳襤褸的老頭嗷著嗓子,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另一個衣著端正的中年男人支使兩個老實漢子,把老頭架起來扔出去,“於老頭你莫要再無理取鬧,若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早讓人把你打一頓再扔到亂葬崗去了。

莊子上早就不需要人養雞鴨牲口了,現下莊子換了新主子,你趕緊走吧,別再惹事生非,小心老命不保。”

被稱作於老頭的人又在地上滾了兩圈,乾嚎著哭唱,“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媳婦兒子都在這兒呢,我不能離開他們。”

“胡說八道,又發癲,這樣的話少嚷嚷,若是讓主家聽了去,又要打你一頓。”莊頭一臉無奈,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並沒有真的拿於老頭怎麼著。

宋長樂看了一會兒,帶著兩個丫鬟上前詢問:“你們這是在鬧什麼?這位老伯是遇上什麼事了?”

莊頭一懵,看著宋長樂問道:“您是?”

“我是英勇候的女兒,今個過來莊子上看看。”宋長樂爽朗道。

“原來是小姐,見過小姐,”莊頭很是恭敬的作了一揖,隨後便解釋起來,“於老頭是莊子上的下人,最開始是負責養家禽牲口的,後來莊子換了幾回主人,沒人要他養雞鴨牲口了,讓他幹別的他又不肯,趕也趕不走。”

莊頭說話時猶豫不決中帶著欲言又止,神色很是多變複雜,宋長樂看的稀奇,這莊頭明明想為於老頭說情,偏話又說的不清不楚。

這是試探她的脾氣呢?

“莊頭有話直說,不用支支唔唔,看樣子於老頭是個有故事的人,也有些本事,不然莊頭怎會想護著他?”宋長樂笑意盈盈,指了下前面的院子。

“咱們去院子裡說話吧,把於老頭也帶上。”

那兩個漢子想去攥於老頭,於老頭卻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一骨碌跪在宋長樂面前顛三倒四道:“小姐,小姐留下老頭子吧,老頭子可會養雞鴨鵝這些家禽了,我還會養鴿子,牲口也會養,你搞個養殖場,於老頭幫你發家致富指日可待。”

宋長樂挑了挑眉,用詢問的眼神望向莊頭。

莊頭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冷汗,“於老頭你作死啊,怎可衝撞小姐?”

“無妨,本姑娘沒那麼脆弱,這於老頭說的可是真話?”宋長樂來了興致,她還真有打算搞個養殖場,畢竟做罐頭需要大量鮮肉提供。

莊頭一臉艱難道:“於老頭對每一任莊子的主人都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沒人願意用他,他,他腦子有問題,時常會發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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