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明白了,以後不會犯糊塗了。”楚橋哥哪裡不知道他娘說這麼半天是為了什麼,雖然平時他總氣他娘,可他也是打心底心疼娘,怎麼捨得真的讓她擔心。

何況他現在除了靠小聰明能掙點銀子,再沒別的本事了,怎麼著也得等考上功名後才有底氣想別的。

官道上,兩個黑衣暗衛騎著馬追上前面的馬車,其中一人向商昭稟報了楚家的後續情況,表示楚王氏母子沒敢耍花樣,關了院門在家老實待著。

“我就說那楚王氏是明事理的,楚橋哥就是個沒長大的黃毛小二,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不成?”宋長樂覺得商昭太多心了。

商昭眼神有些凌厲,低聲道:“楚橋哥是要走科舉的,我看他以後就是做了官也是個貪官,眼裡只有錢,還喜歡盯著別人家姑娘看,定也是個好色的,難成大器。”

“阿昭這話也有道理,所以這樣不中用的人,阿昭為什麼要放在心上,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麼?”宋長樂順著他的毛,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罷了,不提那小子。”商昭心中不喜楚橋哥,不過他看人一向準,那楚橋哥雖然滑頭不著調了些,卻是有些真本事的,年紀不大卻有成算,若不是那小子一雙眼睛總圍著七七轉,商昭也不會對他如此反感。

宋長樂有點想笑,阿昭真是個醋罈子,連一個小毛孩的醋都能吃,也是沒誰了。

馬車隊伍不緊不慢的趕著路,十天後的一箇中午天上驟然烏雲壓頂,似是天都快塌了,眾人心中一驚,猜測是有暴雨,結果卻下起了冰雹。

昨晚上商昭觀天象,只以為會下大雨,完全沒料到會下冰雹。

幸好眾人及時趕到驛站停歇,才避免被冰雹砸傷,那雹子有成人的拳頭大,砸下來真會砸死人的,現下馬棚那邊馬兒就被砸的不斷嘶鳴。

馬棚是茅草屋頂,那麼大的冰雹砸下來,茅草蓋的屋頂如同虛設,雹子直接砸到馬兒身上,這回馬兒少不得要吃些罪,只希望別被砸死。

驛站二樓的瓦房也被砸的噼啪響,大家都不敢待在二樓,怕屋頂破了腦袋被砸個血窟窿出來。

“這天氣如此反常,竟在入冬前下起冰雹,往常可都是春夏季才會下冰雹的,而且像拳頭這麼大的雹子也少見,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預兆,難道除了冰雹還有天災?”商昭面色凝重,沉聲分析著。

宋長樂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前世記憶,看看有沒有關於下冰雹後會產生的天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猜可能接著會下大雨,或下大雪,天氣驟降,”宋長樂面色冷靜的分析,“好在此時秋收已過,下冰雹也不影響收成,就是許多百姓住著茅草屋,只怕會出人命。”

這冰雹一下便是一個時辰,緊接著真的如宋長樂所料下起了大雨,商昭心情越發沉重,不知道此次災害範圍有多廣,地方官可有上報朝庭?

許多地方官員都喜歡自作聰明,害怕擔責,經常有災害都擅自隱瞞,不讓朝廷知道,也不採取有效的賑災措施,最後害的百姓流離失所,紛紛逃難。

待大雨轉小後,商昭便派人去查探,“顧叔你親自去查吧,其他人我不放心,不管這次的災情如何,定要及時上達天聽,若有需要,儘快從國庫撥款賑災。”

“是,屬下馬上去。”顧青轉身出了驛站。

宋長樂站在窗前聽著嘩嘩的雨聲,心情也跟著沉重,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一有天災百姓就受難,每次都不知要死傷多少人。

交通閉塞,技術落後,做什麼都靠最原始的人力,沒有機械可用,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堅辛。

可惜啊,早知道她會穿越,就該去報機械工程等專門業,物理化學一手抓,穿過來後也能發明些較先進的機械供百姓使用。

宋長樂最後甩了甩頭,罷了,想這麼多幹什麼?她能記住一些菜譜就不錯了,哪裡有能力搞工程,量力而行吧,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胎穿人士而已,不是神。

“想什麼呢?”商昭發現七七已經安靜了整整兩刻鐘,一句話都沒說,自顧站在窗前發呆,不免擔心。

這會兒拿了披風罩在她身上,“天氣詭異,窗邊風大,還是別站在這吹風的好,你看你手都涼了。”

“是有點冷,老天爺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希望不要太無情,給百姓留條活路才好。”宋長樂靠在商昭懷裡,緩緩走到桌前坐下。

商昭給她倒了杯熱水放桌上,“等一等再喝,水太燙,現在急也沒用,顧叔辦事效率很高,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馬兒怎麼樣了?”宋長樂問的有些跳脫。

商昭怔了一下,接著溫聲回道:“有兩匹腦袋砸傷了,其他的都砸在背上,還好都是外傷,上點藥,休整兩日應該無大礙,可以正常啟程。”

宋長樂扯了扯唇角,淺笑道:“只怕暫時走不了,你作為太子剛到福陽縣就撞上落冰雹,怎麼也得親自檢視一下受災情況,若是災情嚴重,哪裡能走的了?”

“還是七七瞭解我。”商昭訕訕道。

“這哪裡用得著瞭解你什麼,你身份擺在那呢,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你會怎麼做。”宋長樂一臉瞭然。

“阿昭是不是打算讓人先送我回去,你自己留下,怕我給你拖後腿?”

商昭苦笑,連忙投降,“七七怎會如此想?福陽縣受了雹災,到時候這裡必定會亂上一亂,我可不願看到你受一點點傷。”

宋長樂歪了歪頭,狡黠道:“讓人先送立春和當歸回去吧,我不走,我要和你待在一起,雖然我眼睛看不清,但我又不是廢物,能照顧好自己的,別人也傷不了我,阿昭可別嫌棄我。”

“唉,真是拿你沒辦,想留下你直接說一聲便是,何必埋汰我,七七別嫌棄我才是,我疼你都來不及,哪能嫌你,七七就會戳我心窩子。”商昭攬住她的肩,很是無可奈何,這小妮子常常都是伶牙俐齒,堵的人無話可駁。

宋長樂哼哼一聲,“我這不就在跟你說麼?我若不把話說重了,你肯定打著為我著想的名頭,悄悄把我送回京,不肯讓我跟著你,哼,你都學會誆我了,還不許我懟你,真是不講道理。”

“七七說的是,以後我再不敢自作主張,什麼事肯定先跟七七說,讓七七拿主意。”商昭做小伏低,很是好脾氣。

“這還差不多,”宋長樂噘了噘嘴,又道,“現下天黑了是不是,我都餓了,該吃晚食了。”

“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商昭走到門口吩咐護衛。

雨滴滴嗒嗒一直在下,顧青是在亥時冒雨回來的,受災情況已經查明,只有福陽縣受了雹災,周邊縣城只下了大暴雨,倒是未造成澇災。

“老天還算開眼,只一個縣城受了災,這個縣城的百姓真夠倒黴的,明日我再帶人去檢視一下受災情況,殿下不用太擔心。”顧青說。

“福陽縣好像有碼頭,離府城也不算遠,幾個府城的官道也交叉在此處,來往的商隊常年不斷,若無天災人禍,這裡的百姓日子過的尚可,糧食也是夠吃的,除了房屋被砸損,還有人員傷亡外,應該沒有別的問題,到時候官府召集人手幫忙救災應當就能解決。”商昭回想了一下福陽縣的情況,客觀的分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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