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童朗腦海裡突然浮現這句話。

“是在下說錯話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謝謝你們願意幫我和若娘,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顯然是不相信他們與方若有什麼關係,定是覺得他有可用之處。

宋長樂唇角挑起一個興味的弧度,這個童朗有點意思,他沒有輕信剛才她說的姐姐與方若關係好的託詞,堅信他們是有目的而來。

清醒的人永遠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也沒有白吃的午餐。

是個聰明人。

宋長樂看了商昭一眼,此時商昭也正好看過來,二人視線相撞,默契的相視一笑。

“這裡有五十兩現銀,另有五百兩銀票,都是資助你的銀錢,明年正逢秋闈,你參加完縣試院試府試,緊接著下場考鄉試,可有把握一次透過直接中舉?”宋長樂把一個荷寶放桌上推過去,又問了一個相當有壓力的問題。

童朗雖然謙和不自大,但他功課方面一向自信,他十四歲時便有把握能過縣試與院試,就算後來遇到許多磨難,但他一直在自學,沉甸,即使從未下場考試,心中也有底氣。

明年正好逢縣試府試以及鄉試都能趕上,說實話,他有六成把握能過府試,但鄉試卻不敢保證。

一時間竟是被問出一身冷汗來,要接受他人接濟果然不能太普通,至少要拿實力說話。

宋長樂見他沒有託大,心中滿意,其實她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是非要對方一年之內必須中舉,就算童朗有這個實力,她都擔心對方那單薄的身板會挺不住。

日子過的那麼艱苦,吃飽都夠嗆,更別提營養。

“趁現在時間還來的及,不要想著省錢,把身體調養好,每日注意鍛練,別到時候考完試出來,上榜了人沒了。”宋長樂語重心長的勸戒。

“多謝公子提點,童朗銘感五內。”童朗恭敬的作了一揖。

“這塊銀牌給你,日後到了京城,若遇上麻煩,可憑此銀牌到葉記果茶鋪找本公子,只要本公子幫得上忙,又合理的事,本公子絕不推辭。”宋長樂豪爽道。

銀牌呈圓形,有三個銅板大,拿在手裡有點沉,上面精心雕刻著一朵不知名的花,還有一個叫不出名的果子,很是新奇特別。

這花果牌是宋長樂在常州時臨時興起讓人幫忙造的,攏共只有三十塊,這是向太上皇請示後得的賞賜,也是有銀礦才如此財大氣粗,今日這還是宋長樂給出去的第一塊花果牌。

童朗雖然不清楚宋長樂的真實身份,但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以及不拘小節的性情,都讓人不敢小覷。

很厲害的樣子。

“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童朗問出了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雖然對方剛才提到葉記,但直覺告訴他,這二位人中龍鳳不可能只是商戶這麼簡單。

“在下姓宋,到時你亮出牌子,鋪子裡的掌櫃就知道怎麼回事,其他的日後你自會知道。”意思就是現在不要多問,問了也不會告訴你。

事情就這麼順利的解決了,離開時宋長樂忽又想一事,轉身叮囑,“方若在方家過的如何想必你也清楚,若是明年你能中舉,可提前上京趕考,帶著方若一起走。”

兩年後才輪到三年一次的春闈,如果方若帶著童朗來投靠,宋長樂願意幫她。

離開童家後,宋長樂想著去和方若說一聲,讓她放心,等著童朗明年考完試來找她,方家沒必要留戀,時機到了就趕緊離開。

只是一行人剛離開童家村,就遇到一群蒙面人,此處正好偏僻荒涼,打家劫色什麼的最合適。

不過一交手就發現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匪徒,全是死士,不為錢財,是衝著要他們命來的。

對於死士,宋長樂和商昭也不會手軟,出手都是狠招。

一刻鐘後,二人背靠在一起,宋長樂手中紅鞭纏住一個死士的脖頸,擰著眉道:“他們人數越來越多,今日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宋長樂主要是擔心商昭頭上的傷,千萬別這時候頭疼發作,不然處境不妙。

兩人從小一塊長大,認識這麼多年,宋長樂一個微表情,商昭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飛快的握了下她的小手安撫道:“七七莫怕,我沒事。”

“若是頭疼了你就說一聲,千萬別硬撐著。”宋長樂秀眉擰的更緊了,那些隱匿的暗衛呢,關鍵時刻掉鏈子,就不怕事後掉腦袋?

暗衛們表示很冤枉,其實他們前兩天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一直防備的嚴實,不過太子交待,若是遇上刺殺,讓他們先不要出現。

估摸著太子是想再受點傷,讓太子妃心疼什麼的,這種騷操作不可取,但暗衛不敢不聽太子的命令。

太難了,那就先看看情況,若太子幾人撐不住了,他們再幫忙。

看著太子和太子妃應付的越來越吃力,暗衛們殺氣越來越重,又掐不準這時候該不該出手,太子他們暫時還未受傷,應該還要再觀察一會兒?

最後暗衛們便眼睜睜看著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兩個戶衛,生猛的解決了所有蒙面死士。

“阿昭,你的那些暗衛都是死人嗎?”宋長樂怒了,危險一解決就跳腳,“是不是你的餿主意,你跟那些暗衛說了什麼?”

什麼都瞞不過七七。

商昭心虛的眨眨眼,腦子裡飛快的組織著措辭。

“七七莫氣,你聽我解釋,”商昭連忙上前攬住她,一本正經道,“我懷疑這些殺手是後宮的某個妃子派來的,應該不止這一批殺手,後面肯定還有人追殺,我們得儲存實力。”

宋長樂立馬抓住了重點,“所以你早就發現有人追殺我們,卻沒有告訴我。”

“我,我不是故意隱瞞,這次是我錯了,七七你消消氣。”商昭心裡一陣慌亂,越發好脾氣的哄著。

宋長樂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你就是故意的,還想忽悠我,我信你個邪。”

護衛們捂著傷口撇開眼,走到一旁去包紮,太子妃揪太子耳朵了?

這是他們配看的?

不,他們什麼也沒看見。

“下次不敢了,七七。”商昭可憐兮兮的哀嚎一聲,與他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完全不搭邊。

哪還有冷酷太子的半點形象,這完全就是個愛撒嬌的妻奴。

“還有下次?”宋長樂又去捏他的臉,看著商昭被捏變形的俊臉,心裡的氣也完全消了。

“不敢了。”商昭察覺到七七眼中的怒火已經熄了大半,心裡鬆了口氣,七七生氣的時候好凶。

宋長樂鬆開手,去搜那些死士的身,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幹掉了敵人,有時間一定要把敵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走。

“十幾個死士,攏共只有一百兩銀子,窮酸哦,”宋長樂把銀子收好,又去檢視那些瓶瓶罐罐。

瓶子裡裝的無非是金創藥或毒藥,不管什麼藥留著都有用。

這時一個暗衛從遠處疾馳而來,一落地便跪在商昭面,“太子,商瑞那邊也遇到了殺手,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還有人會刺殺商瑞,一個不察就讓他們得手。”

“商瑞死了?”商昭冷聲問。

“還剩一口氣,他說想見太子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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