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什麼霍公子張老爺的,據肖俊說這些人與他關係挺好,經常一起交流經驗,沒一個好東西,都得抓起來定罪,給那些無辜的人一個交代。”宋長樂提醒了一聲。

商昭表示明白,立刻安排下去,左右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乾脆直接把安河府整個清洗一遍更省心,免得大樹爛到根子裡,到時候再來清理更浪費時間。

今天是方淺無罪釋放的日子,眼下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她和方意利用棗莊女童來威脅肖俊嫁進肖家的事早已傳了出去,知情不報,為了做少奶奶嫁給肖俊這種惡人,出來後她的處境可想而知會有多艱難。

方若和方宣到縣衙門口接她,方淺還穿著一身白色囚衣,剛從牢房大門出來,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日頭。

“啪嘰”一聲,臉上被人砸了個臭雞蛋,接著又是爛菜葉和一些不知名的餿水,甚至有人想衝上來打她。

還是方宣和方若反應快,兩人扶著方淺快速逃離了縣衙。

連方家門前都有人等著要給方淺教訓,這些人不是一般的百姓,他們都是那些無辜女童的家人。

自己把閨女賣掉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敢來的,來的都是閨女被人捉走或偷走的那些人家,十年間,被肖俊害死的小姑娘沒有上千也有上百。

其中有兩家人就是十年前閨女失蹤後,報官也沒查出下落的,像他們這樣丟了閨女的人家可不少,但大多數人家都重男輕女,加上家裡孩子多,閨女丟了,也就剛開始幾天找了一下。

後來很快便忘了這事,如今十年過去,別人不提起他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即使知道自家閨女是被肖俊害死的,也沒有太大反應,更不會想著為死去的閨秀討回公道。

只有這兩家人心疼閨女,也一直念著閨女,一直等閨女哪天能回家,如今知道被人害死了,死前還受了那麼多羞辱,真是恨不得親手宰了肖俊那個畜生。

但肖俊被關在大牢,大家也只能等到秋後菜市口問斬的時候去罵他,去羞辱他,現下大家都把怒氣轉移到方淺身上。

這個惡毒的女人,真能耐啊,踩著那麼多無辜女娃的性命上位,還想過好日子,呸,想的美,做夢去吧。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方意遭報應了,但方淺也不能輕輕放過,大家都等著要給她顏色看。

原本方宣三人想從後門悄悄進家門,結果後門也堵了不少人,且有人眼尖的發現了方淺,當場憤怒的大吼一聲,“方淺那個壞女人在那邊,大家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方淺嚇得血色盡失,驚慌中下意識的推了方若一把,將她推出去擋住追過來的人群,自己轉身就跑。

方宣原本是扶著方淺的,但看見她毫不猶豫的把二妹推出去擋災,這個老實青年惱怒的臉色通紅,瞪了方淺一眼,便趕緊去扶二妹。

“啊,放開我,放開我,別打我的臉,啊我的頭髮。”方淺很快被人群圍住,這些人也沒手軟,對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方若手擦傷了,其中一根手指也被壓的骨折,此時方宣扶著她站在幾米開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方淺捱打,二人有心讓她長記性,沒急著上前救人。

但凡方淺剛才不推方若,現下這兩兄妹倆也不會冷眼旁觀,至少會上前勸一勸拉一拉。

“小妹這性子真是一點沒改,不吃點苦頭她是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方宣看了片刻便撇開頭,不忍再看。

方若忍著手指骨折的疼痛,嗓音有些冷,“只怕她捱了打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回頭還要怪我們沒護好她。”

“事到如今,咱也管不著她如何想了,我們已經仁之義盡,她不領情也不是咱的錯。”方宣像是想通了什麼,咬著牙根恨恨道。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方宣有些擔心道:“這些人怎麼還不肯停手,再打下去小妹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方若也沒法坐視不管了,和方宣一起上前去拉人,不過沒等他們靠近,那群人自己作鳥獸散了。

只聽得其中一人驚叫道:“不好了,她流血了,會不會把人打死了。”這人喊完轉身就跑。

見狀其他人怔了怔,也各自逃開,轉眼間圍毆的人全跑沒影了,而方淺小臉蒼白,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彈在地上,裙子底下有一大癱紅。

“小妹,淺娘你沒事吧,你別怕,哥馬上帶你去醫館。”方宣嚇得臉色發白,一把抱起方淺就跑。

方若緊跟在後面,也是一臉擔憂。

不多時二人來到最近的醫館,藥童把他們帶進內間,白鬍子郎中腳步飛快的過來給方淺醫治,先是把脈,後又是施針等一系操作下來。

“這位夫人已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剛才她捱了打導致小產,又有大出血的徵昭,情況很危險,老夫只能儘量搶救,結果如何卻不敢保證。”郎中顯然是在徵求方宣和方若的意見。

方宣一時慌神,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方若比較果斷,出聲道:“請老大夫盡力搶救,我們有銀子,你儘管用藥,只要能治好我妹妹診金不是問題,就算最後結果不盡人意,我們也不會怪您。”

有了方若這話的保證,老郎中面色凝重點了下頭,又轉身進了內間,先讓藥童去煎藥,又讓方若和方宣去醫館後院幫忙燒熱水。

搶救的時候還把方若也叫了進去,畢竟老大夫是男子,方淺是女子,就算命懸一線也不好和外男單獨待在一個房間。

一個時辰後,宋長樂也得到訊息過來了,倒不是方家人給她報的信,是她讓人盯著方淺,以免對方一出牢房就作妖,事實上沒等方淺喘口氣,就被人圍毆一頓,似乎傷的不輕,宋長樂便過來瞧瞧。

這時候老郎中擦著汗剛從內間出來,方若臉如白紙跟在身後,後者看到宋長樂立馬像找到了主心骨般迎了上來,“七七你來啦,妹妹她情況很不好。”

“現在怎麼樣了?”宋長樂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寬心。

老郎中看她衣著錦衣,氣度不凡,又一副能拿主意的架勢,便直接道:“那位夫人原就懷有身孕,聽說在牢裡待了一段時間,估計那會兒睡不好吃不好還要擔驚受怕,出了獄又被一群人圍毆,把肚子裡的孩子給踹沒了。”

頓了頓,老郎中語氣有些古怪的補充道:“不過那位夫人懷的是雙生子,雖然掉了一個,但另外一個卻好好的待在她肚子裡,如果她能捱過這一劫,那她腹中的那個胎兒也能安然生下來。”

宋長樂:“?”

就離譜,懷了雙胞胎,流了一個還有一個沒事。

這,這不是某些狗血總裁文裡才會出現的劇情,怎麼如此神奇而詭異的情節會出現在方淺身上?

此時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合適?

老郎中還在科普,“這種情況老夫還是第一次見。”

說的好像誰不是第一次碰到似的。

“耽誤之急是先保住那夫人的命,這樣才能保住腹中胎兒,否則很可能一屍兩命,老夫這裡正好還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參,但價錢有點高,需得一千兩白銀。”

說完他看著宋長樂,這是認定她就是冤大頭不成?

不過五百年的人參確實值這個價,老郎中沒有亂喊價,方淺此地又等著人參吊命,換作一般人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宋長樂看向方若和方宣,組織著措辭,“肖家雖被抄家,不過方意和方淺還是能分到一部分銀子的,她治病的錢就從她的那份里扣吧。”

抄家按理全部家產都要充公,不過有商昭點頭,自然可以把方意和方淺的那份勻出來。

方若和方宣身上攏共加起來也就二百多兩,是拿不出一千兩銀子的,方劍兩口子或許攢到了這麼多錢,但這兩個老實孩子不知道家裡的錢藏在哪,就算去問方劍和週歲花,以那對夫妻的尿性,定也是不願意把錢拿出來付診金的。

兄妹倆都公了口氣,大抵也明白是宋長樂有意幫他們,否則肖家抄家後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哪裡還有銀子分給大姐和小妹?

想通其中關節,二人趕緊向宋長樂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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