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就住在縣衙的後院,得知小柳村有人來報案,事關作坊肉罐頭出事一案,便立馬穿戴好官服,讓人把葉長安等人帶進來。

看到來的竟是一群孩子,縣令皺頭一皺,直道胡鬧。

“大人我們沒有胡鬧,是真的查到了線索,還請您馬上派人去張家的莊子上搜查證據。”葉長安說完,讓二郎把那兩個護衛帶進來。

倆護衛還被瞳術控制著,神情呆滯的把前因後果都交代了。

“這倆人看著不太對勁。”姚縣令打量著護衛的面容。

宋長樂不動色聲的結束了暗示,護衛立回恢復神智,看到穿著官服的縣令還有衙役,面色蒼白,跪地連聲求饒。

姚縣令煩燥的讓衙役把人先關到大牢,一時也沒再細想張家護衛剛才的異樣,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這點細節自動揭過,眼下查案更重要,“崔捕頭你馬上帶人去張家的莊子上抓人,證據也一併帶回來。”

莊子上的另外七人很快被帶到縣衙,連那兩隻兒狼狗都被捉了,作坊裡的一應傢伙什也都搬到了縣衙。

不到天亮就把案件審出來了,姚縣令派人去捉拿張老爺和賴屠戶,只要這兩個罪魁禍首落網,案件水落石出,小柳村的人就能無罪釋放。

因為人證物證俱全,張老爺和賴屠戶想不認罪都不行,兩人不但要賠償清陽府知府一千兩銀子,還要蹲五年大牢。

葉家三人、族長和族老們都放出來了,終於洗清冤屈,高興的抱頭痛哭,情緒穩定後,眾人正準備回村。

這時縣令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府衙的信,是安南府知府寫給姚縣令的,讓他今日儘快派人將小柳村一眾嫌犯押送到府衙去。

族長面色一驚,“咱們是冤枉的,真相都查出來了,怎麼還要抓咱?”

“就是,要押也該押張老爺和賴屠戶才對。”族老們義憤填膺。

姚縣令和曹主薄也覺得事有蹊蹺,兩人低聲商議了一番,最後姚縣令出來對大家說:“本官已經查明你們是清白的,沒道理無緣無故再把你們抓起來,府衙那邊還不知道這裡的訊息,本官馬上派人把人證物證呈上去,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姚縣令和曹主薄入了作坊的乾股,每賺一筆他們都有分紅,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坐等收錢就行,什麼也不用管,如今既然能證明小柳村作坊沒有問題,他們多少也得出點力,不能讓人寒了心。

柳葉生聽明白了縣令和曹主薄話裡的意思,心下感激,大人和主薄都不是過河拆橋,心思奸詐卑鄙之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

於是在被抓的第九天,宋英娘兩口子和宋老太坐著自家馬車,族長和族長們租了一輛馬車,一行人匆匆回了村。

村民們見族長一行人回來了,都喜極而泣,又是放爆竹又是讓跨火盆去晦氣。

“奶,爹孃,熱水燒好了,你們快去洗洗。”在大牢裡關了那麼久,早就一身臭了,必須好好搓洗乾淨。

宋長樂拿著帕子給宋老太搓澡,其實她只能搓到脖子和肩膀,其他地方都勾不到,但她有這份心,宋老太心裡甚慰帖。

“奶你受苦了。”

“還行吧,就是年紀大了不如年輕時候能吃苦,年輕時懷著孕逃難那才真的受罪。”宋老太說的是實話,牢裡除了環境差,吃的不太好,其他也沒什麼,畢竟縣令和主薄都與他們關係不錯,沒人敢對他們如何。

府衙。

孔知府看完姚縣令讓人呈上來的所謂證劇,臉色陰沉,“啪”一下把文書摔在案桌上,“一個小小的縣令就敢把案子審完,私自結案,眼裡還有沒有你這個知府?又把本官當什麼了?”

孔知府昨天晚上就到了,帶了八個衙差在身邊,他的意思是要親自審問小柳村一眾犯事之人,誰知道竟被一個小縣令擺了一道。

“犯事的張財主和賴屠戶正在送往府城的路上,不日便會到達,孔大人稍安勿燥。”餘知府面上穩如老狗,內心卻對孔知府的態度頗為介意。

怎麼說安南府也是他管轄的地盤,孔知府帶著衙差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還對他有種頤指氣使的意思,讓他很是不悅。

但這姓孔的向來卑鄙狡猾,又會斂財討好上峰,背後有人撐腰,餘知府心中再不滿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不敢當面得罪。

“那縣令說小柳村沒問題就真的沒問題?張財主和賴屠戶要押到府衙來,小柳村那些人也不能放。”孔知府心中又氣又恨,他手底下沒人麼?真的查不出真相?

他早有些眉目,知道小柳村作坊是肯定沒問題的,問題出在張財主和賴屠戶身上,只是肉脯的秘方在小柳村那裡,若想得到秘方,最好從小柳村的族長和族老下手。

現下姚縣令把人放了,搞得他很被動,若是小柳村被判無罪,那他這次豈不是白跑一趟?

“必須把小柳村的那些人再抓回來審問,怎能隨意就放了?”孔知府踱著步,態度頗為強硬。

餘知府心中有怒,但面上不顯,語氣也頗為溫和,“小柳村離府城有好幾日的路程,孔大人確定要在本官這裡等,清陽府那邊不需要孔大人坐鎮?”

“本官的三個兒子都差點沒命,自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才放心,否則本官的臉面往哪擱?”孔知府鐵了心要插手,不容餘知府反對。

餘知府再能忍耐,也忍不了孔知府如此囂張,正待說些什麼反駁,突然窗外寒光一閃,兩支利箭咻的一聲射進來,分別精準的射中了孔知府和餘知府二人。

來人速度之快,放完箭幾個跳躍就逃離了府衙,官差連賊人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讓人跑了,府衙瞬間亂作一團。

一個時辰後,安南府城外的一片樹林裡,顧青把一疊銀票扔給對面的高瘦中年漢子,對方接過銀票看都沒看就揣進懷裡。

“下次還有這種活一定記得來找我。”高瘦漢子勾著唇笑的吊二郎當,說話間人已經竄出老遠。

此人是江湖上有活菩薩之稱的‘無名君’,據說他小時家中被貪官所害,導致家破人亡,一家二十幾口人只有他一人僥倖活下。

聽說他是被一江湖高人所救,他一直跟著那高人習武,出師後便獨自一人闖蕩江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劫富濟貧’。

他只劫貪官,劫來的錢大多散給窮苦人家,他也殺過不少貪官,官府這些年一直通輯他,但他功夫很好,那些官兵根本捉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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