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息後,白立鶴中的藥效一過,他立刻轉身朝張天霸幾人衝去,一出手就殺了其中一個同夥。

是那個臘黃臉,對方眼珠子瞪的老大,帶著難以置信的死不瞑目。

宋長樂暗道可惜,要是剛才死的是張天霸就好了。

接下來白立鶴又幹掉兩個同夥,張天霸和另外一個同伴反應極快,根本不敢和白立鶴交手,也管不了莊子裡亂成一團,還能不能保住他們的大本營,眼下逃命要緊。

宋長樂恨恨的看著張天霸二人倉惶逃走,卻抽不開身去追,她眼眸一動白立鶴立馬把莊子裡所有護衛都打暈。

之前就中了瞳術的人正把所有房間門開啟,把裡面的人都放出來,等那些人都在院子中央排好隊後,那些護衛一個個自己撞牆暈厥。

連白立鶴也不例外。

宋長樂發現那些被抓來的少男少女們,很多都被虐待的不成人形,情況好點的也是一臉麻木,眼神透著生不如死。

房間裡出來的不止這些可憐人,還有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老爺貴婦,宋長樂讓三郎四郎把這些人都綁起來。

隨後她對其中兩個施了瞳術,這兩個人會在她的暗示下去府衙報官,至於為何不去中居城報官,自然是因為宋長樂剛才問了他們一些話,得知中居城知縣也是這裡的客人。

那知縣還有這個莊子的股份,這個地方能運轉那麼久都不出問題,知縣出了大力,有他這個父母官遮掩,這個腌臢之地一直未被人揭發。

知府沒有參與其中,應是可信的,這個案子破了將會是不錯的政績,希望知府能給力一點,不要讓人失望。

“七七,這些人怎麼辦?”三郎四郎看著那些衣不蔽體的少年少女們,心中不忍,都沒敢多看。

“你們去房間找件像樣的衣服穿上,然後離開這裡。”宋長樂這話是對那些可憐人說的。

等那些人找到了衣服換上,宋長樂又說:“我知道你們受了很多罪,每日生不如死的煎熬,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把這些人押到縣衙去,告他們死罪。”

人群中一個面容俊秀的少年衝到她面前,顫聲道:“可是知縣與他們勾結,他們是一夥的,我們去告又有什麼用?”

“一個人或許沒用,但是你們這麼多人,一百多個人堵在衙門,還有中居城的百姓們看著,那知縣還能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滅口嗎?”宋長樂聲音很大,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你們的家人親戚呢,難道你們都是被人從外地抓來的,一個本地的都沒有?”

“有,這莊子裡有一半的人都是附近村子裡的人,有些是被偷偷捉來的,少部分是被家裡人賣掉的。”那少年一邊垂淚一邊說。

“我是被這些畜生從北地抓來的,可憐我家中父母只有我一個獨子,嗚嗚,爹孃肯定以為我死在外面了,我已經被抓來兩年了。”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所以他十四五歲就被抓到這個莊子接客了,可憐見的。

“這麼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苦難比待在這裡更可怕的,所以為什麼不敢去縣衙,知縣不幹人事,把你們害成這樣,怎麼能放過他,定要將他繩之以法。”宋長樂繼續揚著聲勸說。

“你說的對,反正出去了我們也會被人瞧不起,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不如拼著這條爛命與那惡知縣魚死網破。”

說這話的是一個小姑娘,頂多十八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就是臉色慘白,整個人透著絕望的死氣沉沉。

有了少年和少女帶頭表態,很快也有其他人跟著附和,都表示就算拼上一條命也要拉著吃人不吐骨頭的知縣一起死。

“還有鎮上的李府和趙府,縣城的張府,白府和顧府……這些大家世族內裡黑透了,都是吃人血的畜生啊。”

“走,我們就算死也要先把仇報了,這些護衛也不能放過,平日裡他們可沒少虐我們。”

他們晚上要被有奇怪癖好的老爺貴婦折磨,打的半死不活,白天也無法休息,這些護衛趁機佔他們便宜,這莊子裡沒人把他們當人看。

然後宋長樂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幾聲慘叫,竟是幾個眼帶狠戾的少年少女拿著刀,把幾個護衛褲襠裡的玩意兒給割了。

宋長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些護衛也是活該。

三郎四郎頭皮發麻,下意識兩腿一夾。

“把他們打一頓出氣,別真的打死了,留口氣還要當證人呢。”宋長樂提醒道。

“他們不該活著,死了才不會再害人。”最先說話的少年像個野獸般低吼,顯然是恨透了那些人。

“這麼痛快就讓他們死掉豈不是便宜他們了,先別殺,留他們一命,慢慢折磨更解氣,不然你們以前所受的罪不是白受了?”

宋長樂心中捏了把汗,這些護衛死有餘辜,但這些人都中了瞳術,她要留著做幫手的,到時候就算知縣使什麼陰招,威脅這些人說假話也沒用,中了瞳術的人只會在她的暗示下把罪行全部交代。

還有去衙門的路上,誰知道會遇上什麼麻煩,沒有這些護衛幫忙,她和三哥四哥哪裡保護的了這麼多人?

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那麼多人一起進城,讓城中的百姓都看著,審案時也讓百姓們旁聽,肯定能把那知縣摁死。

外面有許多馬車,是那些客人的,現在正好給大家用,擠一擠一起趕往衙門。

出發的時候宋長樂又讓人把白立鶴和幾個護衛弄醒,讓他們護送大家回城,主要是怕逃走的張天霸二人會帶救兵過來。

一個時辰後,當宋長樂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中居城時,半路被張天霸帶著人攔住了去路,這渾蛋果然是去搬救兵了,而且都是衙門的人。

“我是縣衙的鄭捕頭,帶了知縣大人的逮捕令,你們這些作亂的刁民趕緊束手就擒,否則立斬。”自稱是鄭捕頭的人一臉絡腮鬍,身量高壯,肌肉虯結,嗓門跟個破銅鑼似的。

“鄭捕頭你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都是被虐待的不成人樣的可憐人,沒有什麼刁民,現在他們要去縣衙告狀,你憑什麼攔著?”三郎騎著馬目光炯炯的與鄭捕頭等人對峙。

張天霸呸了口痰在地上,“鄭捕頭,就是這個人半夜闖進我的莊子打殺劫色,我都差點沒能逃出來,現在他又不知從哪找來的這些人想栽贓我,簡直該死,這人留不得。”

出來時知縣已經跟鄭捕頭透過氣,遇到鬧事的人廢話少說,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滅口。

一路上時間算的很準,此處正好沒什麼人家。

鄭捕頭也懶得再做表面功夫,等張天霸話音一落便大聲發話,“這些人就是山上的惡匪,現在扮著百姓還想去衙門作亂,一個活口都不能留,給我殺,一個人頭一兩銀子,誰殺的越多獎勵越高。”

呸,烏合之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邊關殺敵的將士呢,還一個人頭一兩銀子,什麼玩意兒?

宋長樂小臉一沉,冷笑一聲,眼瞳一動,混在人群中的白立鶴和幾個護衛便迅速躍了出來,發瘋了般衝向鄭捕頭一行人。

“攔住他們,殺一個是一個,”宋長樂揚聲喊道,“三哥四哥把張天霸活捉了,一起帶走。”

逃出來的眾人此時是眾臉懵B,不知道為何白立鶴和那些護衛為什麼會和張天霸等人打在一起,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宋長樂:這些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保持沉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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