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應仲良到韜晦殿時,整個大殿你一群,我一夥的站在一起,文官和武將各自形成一個圈子。
“咦?這不是李當李統領麼?”
有武將認出了李伯。
李伯不做聲,只是跟在應仲良身後。
“李統領,我是南衛副都統何晨啊,我們以前還一起喝過酒呢!自從你離開皇宮之後,便沒了你的訊息,你這是去哪了?”
何晨追著應仲良說道。
“拜見涼王!”
御史大夫李光祿看見應仲良之後,就跟他行禮。
但是應仲良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沒有回應李光祿。
“這……怎麼回事?”
李光祿問道。
“涼王多年不曾與人說話,生分了些,還請見諒.”
李伯代應仲良說道。
“哦,原來如此,這倒是沒什麼.”
李光祿只好打個馬虎眼,然後就走了。
“喂,涼王坐哪?”
李伯拉住一個宦官問道。
“涼王?涼王有被邀請麼?”
宦官懵了。
沒有人告訴他們,應仲良會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安排應仲良的位子。
“什麼?應矩光讓我們小王爺來的,你竟然說沒有小王爺的座位?”
李伯憤怒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在這時候,應仲良輕輕的拉住了李伯。
“李伯,不要打架,會死的.”
應仲良故意學小孩子說話。
“小王爺,他們欺人太甚.”
李伯雖然知道應仲良的意思,但是還是忍不住罵。
“會死的,好多人都死了,仲良不要李伯死.”
應仲良抱著頭開始發瘋似得胡言亂語。
“小王爺,這裡沒人會死,沒人會死的.”
李伯趕緊安慰應仲良。
應仲良漸漸的安靜下來,躺在李伯懷裡。
應仲良藉著這個機會,在李伯身上寫了一個忍字。
李伯心領神會,慢慢的抱著李伯往外走。
“唉~先帝三子竟然變成這幅樣子.”
不少大臣看見這一幕都只有嘆息。
這時,門外走進來胡劽一家,胡心雨剛好看見應仲良。
“欸~涼王也來了?”
胡心雨湊到應仲良身邊。
“你,你是那個漂亮的小姐姐.”
應仲良裝著努力回想的樣子。
“是啊!是啊!你也來了,坐在哪呢?”
胡心雨一聽,就知道應仲良在裝傻。
因為在北城之時,應仲良雖然痴呆,但是不會這幅樣子,所以她斷定是應仲良在裝。
“回稟郡主,涼王沒有位子,所以我準備帶涼王回住的地方.”
李伯回答道。
“喂,你過來,為什麼涼王沒位子坐?”
胡心雨拉著宦官就問。
“小郡主,不是我等故意,實在是上面沒有通知啊!”
宦官無奈的說道。
“沒通知?現在不會安排啊?快去!”
胡心雨一腳踢過去。
“安,安排到哪啊?”
宦官問道。
“幾個皇子後面,就差不多了.”
胡心雨想了下,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好。
“心雨,不應該這麼安排.”
胡劽在一旁糾正道。
“為什麼?”
胡心雨不解。
“按爵位來說,涼王爵位高於陛下諸子。
幾位皇子都是沒有爵位的,而且也沒有確定誰是太子。
所以,坐起來,涼王要坐在幾位皇子前面。
當然了,如果按照遠近親疏來算,幾位皇子確實應該安排在前面。
但是,今天的宴會,明顯是按爵位排的,故而涼王應該在前面.”
胡劽指著整個大殿說道。
“聽見了?”
胡心雨對著宦官說道。
“聽,聽見了,可是,幾位皇子怕是不會高興啊!”
宦官為難道。
“心雨,確實是為難小公公了.”
胡劽看著應仲良,想看看他怎麼處理。
但是應仲良不說話,就是保持兩眼無神的狀態。
一副你們想咋滴咋滴,我管不著的德行。
“哎喲!什麼事這麼熱鬧啊?”
跋扈的聲音傳來。
“參見大皇子!”
眾人跪下。
場上只剩下胡心雨和應仲良、李伯三人沒跪。
“都起來吧!你,看著很眼熟啊!”
大皇子應叔策盯著應仲良。
“眼熟……眼熟……”應仲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大皇子,這位是涼王.”
禮部尚書張紹德說道。
“涼王?誰啊?”
應叔策沒反應過來。
“是仲良堂弟麼?”
他身邊是應叔笙認出了應仲良。
“正是涼王應仲良殿下!”
張紹德說道。
“仲良堂弟多年不見,竟然這般俊秀,來,來,來,我們坐一起.”
應叔笙拉著應仲良就要走。
“二皇子且慢,我家小王爺有地方坐,就不與二皇子坐一起了.”
李伯攔住了應叔笙。
“大膽,二皇子要與你家主子坐,是他的福分!”
應叔笙的隨從喊道。
“閉嘴!仲良堂弟還請自便,有事可以找我.”
應叔笙微笑的離開了。
“多謝二皇子.”
李伯說道。
“要不,跟我坐一起?”
胡心雨試探性的問道。
“不勞煩小郡主了,我會給小王爺找地方坐的.”
李伯婉拒道。
“好吧!有事就找我,我家在帝丘大街,你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胡心雨說完,就和胡劽走了。
“爹,這個涼王,怎麼沒聽說過啊?還是個傻乎乎的.”
有一個怯弱的女聲問他身邊的人。
“他啊,涼王應仲良,先帝之三子。
關於他的事,不要瞎問知道麼!”
這個男的是殿前都御史鄭會棋的弟弟廷衛指揮使鄭灝,而那個女子,便是鄭灝之女鄭穎。
廷衛指揮使,負責皇宮外圍的防衛工作,歸屬於寺人贄管理。
“哦!爹,大伯在哪?我們坐哪?”
鄭穎問道。
“在那,我們過去吧!”
鄭灝指著鄭會棋的方向說道。
鄭會棋正和御史大夫李光祿一起說話。
“大伯!”
鄭穎甜甜的喊道。
“我家穎兒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御史大夫,李光祿李大人,我的頂頭上司呢!”
鄭會棋笑著給鄭穎介紹。
“李大人好!”
鄭穎恭敬的喊道。
“不曾想,鄭灝如此大老粗之人,竟然生的如此俊俏的女兒.”
李光祿打量了鄭穎一番,不禁誇道。
“嘿嘿!誰叫我也俊俏呢!”
鄭灝故意對著李光祿眨眨眼。
“嗨~這鄭灝,與會棋你啊,真是差太多了,很難想象你這麼正經的人,會有鄭灝這麼不著邊際的弟弟.”
李光祿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事實如此,奈若何?”
鄭會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