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大概二十分鐘,大家繼續跟著迪拉往前走。這一次,似乎好很多,幾個人過了疲勞期,感覺越走越輕鬆了。又走出半小時的路,妞子率先發現了目標,它在遠處和迪拉都發出了訊號。除了沙力海,所有獵犬都奔著那個方向追了過去,瘋子竟然跟沒事一樣,跑在最前面。

萬龍帶著大家快步跟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前面已經開戰了,盧卡和雪獅低沉的咆哮聲,穿過樹林傳了過來。緊跟著,就是野豬狂暴的嘶吼聲……從聲音判斷,又是一頭大公野豬,那聲音極具穿透力!

到了幾十米遠處,大家都看到了,一頭巨大無比的公野豬,正擺著獠牙,把盧卡掀起老高,又落在地上。這傢伙看樣子,又是四百斤往上的重量級選手。盧卡死咬住野豬鼻子不放口,下壓著身體,控制它的擺頭攻擊。雪獅咬住它右側耳根處,和瘋子形成助攻對拉之勢,暫時控制了它的前衝力道。妞子則帶著朵朵和貝貝,分別咬住野豬的後胯和脊椎。只有迪拉,咬住野豬尾巴,跳著腳往後拽,又開始了它的搞笑輔助。

萬龍帶著大家走到十幾米處,便停在那裡觀戰。他槍口朝下,全神貫注,隨時準備有突發情況。這頭豬太大了,他怕萬一有什麼閃失,傷了人就麻煩了!

沙力海看到情況都在盧卡、瘋子和雪獅的控制之下,便沒有急著衝上去,只是蹲在萬龍身邊。這幾個人包括老三,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野豬,大家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這場大戰。

那野豬果然夠了量級,力大無比。它拼命的一個擺頭,居然甩開了盧卡的控制,但鼻子還是被盧卡撕裂了。野豬被疼痛刺激到了,它更加暴躁,左右擺頭,用那兩顆巨大的獠牙,挑在雪獅和瘋子的護甲上。但這兩員悍將早已很熟悉這種攻擊套路,他倆繼續緊咬住野豬耳根處,同時把身體緊貼住野豬,將它夾在中間,任它如何擺頭,也攻擊不到雪獅和瘋子。妞子和朵朵、貝貝,繼續控制野豬後半身。

盧卡被甩開後,它轉身又撲了過去,依然準確無誤的叼住野豬鼻樑骨,繼續控制它。

米克亮看著眼前這幾條猛犬,他輕聲跟萬龍說:“大哥,前面這仨太兇了,這麼大個野豬,一尺長的獠牙,它們就敢硬碰硬的上,我操的嘞!牛逼!就這大野豬,位元肯定弄不了,體型太小,壓制不住,直接就被挑飛了!”

萬龍笑著說:“別說是野豬,棕熊、老虎它們也敢上,打得過打不過先不說,就是猛,敢幹!嘿嘿!”說完,他又遞給米克亮一支菸。阿豐看的心驚膽戰,他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手裡的煙一口沒抽,自己著沒了也不知道,還拿著菸屁股,傻愣愣的看著。

老三畢竟有過些經驗,知道這幾員猛將不用擔心,對付野豬還是手拿把攥的。他坐在一棵樹樁上,悠閒地抽著煙,看著戰圈裡的變化。

這野豬被七條獵犬圍攻,依然屹立不倒,苦戰半個多小時,剛剛顯出疲憊之態,它實在太大了!沙力海見久久不能拿下,似乎怕在外人面前損了主人威名,它縱身衝了過去,直接咬住野豬的後頸椎。那四顆鋼牙力透豬背,鎖進它脊骨縫隙中,然後擺動身體,發力扭動撕咬。

野豬本已是強弩之末,被沙力海這種致命的攻擊,打的痛入骨髓,瞬間洩了精氣神,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沙力海見它倒地,知道野豬大勢已去,便鬆了口,回到萬龍身邊。米克亮看著沙力海,嘴裡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我操的嘞!這東西,太他麼牛逼了!我都聽見野豬脊椎骨的碎裂聲了!這牙口兒,位元放它嘴裡,直接碎了!我操!去北京必須帶著它!”萬龍笑道:“沙力海是這裡的老大,實力高出一個級別。那條高加索叫盧卡,它是老二,實力跟妞子和那條白的雪獅,在一個級別。那條瘋子,跟張飛一樣,不穩定。發揮好了,比盧卡還牛逼,發揮不好,直接就重傷倒下了。那兩條小母子,稍微差點兒。”萬龍如數家珍般,跟米克亮介紹這幾條獵犬的實力。米克亮摸摸沙力海的大獅子頭,眼神中透露著喜愛至極!

此時,野豬已經無力反抗,只是在捶死掙扎。瘋子學著沙力海咬住了它的喉管,趴在地上死死鎖住,等待它窒息。盧卡和妞子,看到野豬已經沒了威脅,也鬆開口,退回到萬龍身邊,它們這是在給那幾個小傢伙們,鍛鍊的機會。

野豬一下子少了三大高手的鉗制,又開始最後的抗爭。它努力爬了起來,試圖用獠牙攻擊瘋子。雪獅立刻一口叼住它的頸椎骨,控制住它,朵朵和貝貝也衝過來,咬住它的鼻樑和耳朵,一起輔助雪獅和瘋子。雪獅學著沙力海的樣子,擺動身體,撕咬它的脊椎。那野豬終於扛不住了,巨大的身軀再次轟然倒地!

萬龍走過去,和每次一樣,一槍結束戰鬥。獵犬們也都慢慢鬆了口,喘著粗氣趴在野豬身邊。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大家議論著剛才每一條獵犬的表現,說到迪拉的時候,全都笑的不行。

這一戰,打的行雲流水,在盧卡的帶領下,這頭四百多斤的巨物,被輕鬆拿下了。雪獅和瘋子,又成長了一步,朵朵和貝貝也有了更大的勇氣和膽量,這支金牌獵殺軍團,更加成熟穩定。

野豬肢解後,內臟犒勞了八員戰將。大家休息夠了,萬龍用樹枝做了個臨時的爬犁,眾人拉著野豬肉下了山!

中午回到莊園,幾個人累的躺在炕上,橫七豎八的便睡了,連午飯也沒顧上吃。

下午睡醒之後,大家吃了東西,便開始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剛才驚心動魄的每個瞬間。阿豐一邊剔著牙一邊端起茶水說:“這種狗太厲害了!我看位元跟它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要是去打比賽,簡直就成了屠殺!”米克亮也接道:“我操的!那條沙力海太牛逼了!看了半個小時,最後它上去兩分鐘直接撂倒,真他媽牛逼!丫太會打了!必須帶它走!”

大家最後商定,帶著沙力海、盧卡、雪獅一起去北京,一切行程都由米克亮來安排。打比賽也是他去聯絡對手,誰願意跟他一起掛點彩頭也可以,多少不限。

轉天上午,萬龍、老三、小東、大慶,兩個嫂子,再加上米克亮、小雨和阿豐,九個人,三條獵犬加兩條幼獒。兩臺帕傑羅,加上米克亮的豐田陸地巡洋艦,三臺車一路便殺奔北京城。

米克亮在懷柔有一處專門養狗的地方,那是他朋友閒置的農家小院。大家一路奔波勞頓,到了懷柔的小院兒,把沙力海它們交給了訓犬師,帶到犬舍食水伺候,還特意交代兩隻幼獒單獨飼養。一路上開的太快,盧卡有些暈車,路上吐了兩次,有些食慾不振。沙力海和雪獅倒是沒什麼問題。米克亮交代訓犬師好好調養,這三條狗過一兩天要打比賽。然後,便帶著大家進了北京城。

他家住在北京二環的一處四合院兒,這院子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當時花了一萬多塊錢買的,他父母自己另有一套四合院兒。老三和萬龍進了院子,只見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古香古色。屋子裡更是滿屋子的實木傢俱。金絲楠、雞翅木、黃花梨的,每一件看著都是精美絕倫。小芸和金鳳被那套金絲楠木,帶幔帳的木床所吸引。倆人不懂這物件的價值,只是被它的精美細緻所震撼,不停地在誇這張床漂亮。

米克亮帶著大家參觀了一遍四合院,讓他們先稍事休息,他讓小宇去建國飯店定幾個房間。這建國飯店,可是當時北京數一數二的大飯店,剛建成也就兩年,沒有一定的身份,根本住不進去。

第一次住進北京的大飯店,老三和萬龍幾個人感覺這地方,比廣州的大酒店還要高檔。關鍵是,這裡面都是有身份的人在住,他們如果沒有米克亮家裡的關係,是住不進來的。

來北京,全聚德的烤鴨是必吃的。米克亮帶著大家到了全聚德,要了兩隻烤鴨,又上了一桌子菜。看那師傅從掛爐裡摘下鴨子,一刀刀片下外焦裡嫩的鴨肉,小芸和金鳳開心的不得了!老北京的甜麵醬,配著鴨片兒、瓜條、蔥絲,捲上一張薄餅,咬一口直冒油,那叫一個棒!倆人雖然喜歡吃,但畢竟人家第一次請吃飯,還是矜持著不好意思。

老三和萬龍卻很是放的開,吃的讚口不絕,直誇這北京飯店的服務很到位,環境也好。阿豐自然也是第一次吃烤鴨,他也被全聚德的手藝征服了,邊吃邊贊。米克亮看著大家吃的開心,他自然是更加高興,不停給小芸和金鳳卷著鴨肉,照顧兩位女士。

吃過了晚飯,大家一起回到了建國飯店,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屋洗洗睡了。

轉天一早,在飯店餐廳吃了早餐。大家一起回到米克亮的房間,商量打比賽的事。米克亮跟萬龍說,昨晚對手已經聯絡好了兩個,都是美系的位元,以往戰績都很厲害。對方提出來,打五萬一場的。老三問:“我不是很懂鬥狗,五萬一場沒問題,一共打幾場?怎麼算贏?”米克亮解釋道:“打幾場要看雙方的意願,如果咱的三條狗連敗三場,那就結束了,如果連勝三場,還要繼續打的話,那就看對方接不接了。至於怎麼算贏,就是打到對方不張口了,夾著尾巴跑了,就算輸了。或者打的勢均力敵,那就最後見輸贏。”萬龍道:“我不跟著賭,三哥,阿豐,你們願意玩就玩。”阿豐道:“五萬一場,那阿亮你自己打五萬,我們再加註,對方有人接嗎?”米克亮說:“肯定有人接,玩的人多,都在一旁加註。”老三笑著說:“那就好,我搞兩場玩玩,我對萬龍的狗太有信心了!對了,去哪打呢?”米克亮道:“去懷柔,那邊兒有專門的場地,比較偏僻,沒有外人打擾。一會兒我讓小宇帶你們去故宮、天安門轉轉,我去再聯絡幾個人。”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小宇帶著大家在故宮轉了大半天,下午又去了紀念堂,回到飯店的時候,米克亮已經回到房間。他告訴萬龍和老三,一共湊了四撥人,每個人都帶著三四條位元。可以互相穿插打,自己可以找對手。明天一早就去懷柔,估計要打一整天。

一夜無話,轉天早上到了懷柔。訓犬師說盧卡基本恢復了狀態,可以打了。大家拉上三條戰犬,便去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這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面收拾的很乾淨,四周有很多拴狗的木樁。水泥地面,用圍欄圍了一個方形鬥場,裡面鋪了地毯,看著雖然不如國外的比賽專業,但也還算有模有樣。十幾只位元都已經到位,各自的主人在給狗做著賽前的準備。

當他們看到這三條巨大的藏獒時,那些位元犬主都在竊竊私語。大部分覺著不過是樣子貨,傻大個兒,沒有戰鬥力。有個別的認為,這三條狗看著和那些中亞、羅威納不太一樣,個個精氣十足,體格健壯,不像是慫貨,還真不好說。

這時候,一個穿著馬甲的中年人,操著北京口音說:“哥兒幾個都到齊了,今兒主要是亮子帶了幾個新朋友過來,咱一起玩玩,還是老規矩,不用多說了,跟亮子打的五萬一場,你們自己找對手的,打多少自己單說。來,亮子你第一場哪條狗出場?牽過來,看看誰的狗接你。”萬龍把盧卡拉過來,亮子接過盧卡對那幾個人說:“這條是高加索,二哥,你先來頭一場?還是胖子你先來?”那叫二哥的牽過一條黑色位元說:“我來頭一場,我先探探路,嘿嘿!”這個二哥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滿臉橫絲肉,看著很兇的樣子。穿馬甲的裁判道:“外圍還有加的嗎?有的話趕緊報上來!”老三加了五萬,旁邊一個禿子接了他這注兒。

二哥對自己的狗似乎很有信心,他直接進了鬥場,站到角落裡做好了準備。亮子也牽著盧卡進了鬥場,雙手攬住盧卡的脖子,解開繩子,雙方對視著。盧卡一動不動,輕輕搖著尾巴,看著那隻位元。

那穿馬甲的裁判報完鬥犬名字,一揮手,雙方瞬間放開了手。盧卡沒打過比賽,也沒見過位元犬,只是當它是個小狗,所以它根本沒動,就站在那。那位元衝過來,對著盧卡的脖子咬過去。盧卡瞬間閃開,這才意識到這是來打架的。那位元反口叼住了盧卡的脖子側面。但盧卡對它來說,太大了!它咬住之後,根本無法撼動對方。小芸和金鳳不懂鬥犬,看到盧卡被咬住,擔心的相互抓住對方的手。

盧卡還是沒拿它當回事,看著它死命的撕扯,足足看了十幾秒,它才被位元激怒了!盧卡回身一口咬住了位元的後背,猛一個甩頭把它扔了出去,然後依然站在原地看著它。那位元站起身又衝上來,咬住盧卡的左肩,盧卡見它真的是在拼命,終於被激怒了!它一扭頭咬住位元的脖子,連續幾個擺頭。但位元毫不屈服,依然死命的咬住盧卡不放。盧卡直接把它按在地上,開始了狂暴的反擊,連續重口,甩的位元如風中落葉般舞動起來。

那二哥看到此處,心裡一驚:這狗真的很會打,口兒也太重了,要懸!他趕緊衝著自己的鬥犬大叫道:“好狗!打他腿!好狗!別撒口兒!”他正給愛犬賣力的加油助威,只見盧卡鬆了口,它並不想要咬死同類,它也不懂這是在打比賽。那位元得了喘息的機會,反身跳起來又咬住了盧卡的脖子,用力往前頂。二哥心中竊喜,感覺盧卡只是個菜狗,不過仗著身大力不虧罷了,其實根本不會打。但他想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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