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爺跟萬龍,帶著于濤他們幾個,在鹿場林子裡,刨了個深坑,把小虎藏了!妞子看著小虎下葬,急的圍著萬龍轉圈兒。它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小虎了!

埋完了小虎,六爺發現鹿舍裡還死了一頭大公鹿,也是被老虎咬死的。加上昨晚那隻小鹿,一共死了兩頭鹿。萬龍趕緊給林業局保護站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等他們來人處理老虎。

劉站長帶著幾個弟兄,開著達西亞皮卡來到鹿場。他們問完了詳細情況,做了一個記錄,又給老虎量了尺寸,拍了照片。忙完事情他對萬龍說:“老弟,這老虎進你鹿場咬死了兩頭鹿,之前還咬死了那個蒙族朋友的狗和牲口,我肯定給你報上去,會有一定補償。這老虎我就拉走了!”說完,他讓弟兄們把虎抬上了皮卡。

這一場絕無僅有的曠世之戰,虎獒之爭,李萬龍麾下勇猛善戰的八大金剛,損兵折將,一死兩重傷。尤其是小虎,讓六爺傷心不已。萬龍看著蹲在地上吸菸的六爺道:“六爺,小虎沒了,我和小芸心裡也不是滋味。好了,你也別太難過了,妞子這四條小狗,你再挑一個!”六爺深吸了一口煙道:“打仗總要死人的,我當年在戰場上,見的太多了!打獵也是一樣,肯定有損傷,沒事,我能過去!小狗你的我的沒有區別,就放這養吧!反正我天天就住這兒!再說,還得換馬駒子,還得換劉二勇的小狗。”萬龍笑笑說:“也是,你的我的都一樣,我知道,小虎是你從小喂大的,感情深。你還有貝貝呢!還有這幾個小的,長大了也跟你的一樣兒!”六爺笑了,他又拿出一支菸接上說:“我沒事了,幹活去了!”說完,起身去了鹿舍。

青格勒拍拍萬龍的肩膀,遞給他一支菸,嘆了口氣道:“哎!這小虎確實可惜了!不過能死在老虎手裡,也算是個猛將!你也別難受了!”萬龍接過煙,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煙說:“六爺說的對,上戰場總要有損傷,沒什麼!”青格勒道:“不管咋地,這虎患總算是除了,以後附近的老百姓也算能安生了,這也是件好事兒,你這幾個狗立了大功!要不是它們拖住老虎,它這次又跑了,以後還是大麻煩!”萬龍微微笑著說:“這倒是真的,虧了它們幾個,要不以後還是個大隱患。”青格勒笑笑說:“行了,既然老虎沒了,我也該搬回去了。萬龍,謝謝你!這幾天幫了我大忙。馬駒子我帶走再給你養一段時間,等大一點,我再跟你換小狗,我挑的那一對兒,你可得給我留著,呵呵!”萬龍笑道:“那行,你先帶回去養著,我這小狗過些天滿月了你就先抱走!”青格勒開心的摘下身上那把蒙古刀說:“這是我爹當年自己打的一把刀,特別鋒利,今天送給你,咱以後就是好兄弟!”萬龍接過那刀,拔出刀鞘看了看說:“早就聽說蒙古刀削鐵如泥,真是把好刀!那我就謝謝了!”說完,把刀掛在腰間。

青格勒搬回了牧場,太和村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六大戰神合力圍攻猛虎,李萬龍兩槍擊斃惡獸,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佳話。

這天,萬龍閒來無事,又來到連隊棋牌室找人下棋。這大冬天的農閒時間,很多人除了喝酒打麻將,就是下棋打撲克。棋牌室裡人頭攢動,兩桌麻將,三桌撲克,還有兩盤象棋,那邊隔間裡還有一張新進的檯球桌,老姚和劉排長正打的不亦樂乎。旁邊的大會議室裡,一群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有一幫十七八的半大小子,在婦女主任劉鳳琴的帶領下,正在排練元旦晚會節目。小芸也在其中,她的節目是個人獨唱,鄧麗君的《小城故事》。這連隊老百姓,冬天裡的業餘生活豐富多彩,人們雖然物質條件不是很優越,但臉上都卻洋溢著真誠、幸福的笑容。

萬龍來到檯球桌前,笑著對劉排長說:“你這水平跟老姚打,一上午半條兒煙不夠輸的吧?”劉排長漲紅著臉道:“萬龍你真不知道我是啥水平,來!下盤你來,我收拾你兩盒煙!”老姚哈哈笑道:“看見沒萬龍,在我這輸三盒大前門了,想從你這找補回去!一會兒你再弄他幾盒。”萬龍脫了大衣掛在牆邊道:“趕緊,你倆打完我來!”說完,點了支菸坐在一旁觀看。

卻說小芸在會議室這邊排練,空閒時間便和旁邊的吳偉東媳婦兒秦麗聊了起來。這秦麗是太和村本地人,在學校食堂工作,嫁給天津知青吳偉東,便總覺得優越感十足,一般人她還不愛搭理。但萬龍和小芸在她眼裡卻不同,她心裡羨慕小芸長的漂亮有氣質,穿衣服有品味,還嫁了個好男人,有擔當,能賺錢,為人正直人緣好。

倆人坐在角落裡嗑著瓜子兒閒聊著。秦麗神神秘秘的跟她說了件事:“小芸,你聽說沒有?前幾天咱這來了大仙兒,女的。我昨天把她請到家裡了,簡直太神了!算的老準了!她給好幾家都看過了。想看還要提前一天約時間。”小芸瞪大眼睛道:“跳大神兒還是出馬仙?你還信這個呢!她都會算啥呀?”秦麗貼在她耳邊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是啥仙兒!反正啥都能算,俺家幾口人兒,都是幹啥的,連我生孩子剖腹產都算出來了,還說我家偉東明年能當官兒。我的媽呀,太神了!連隊前幾天開會,剛說要讓偉東管理馬號。我一看,這不是活神仙嗎!臨走我給他三十塊錢。”小芸一聽,驚訝的說:“那麼神?要不我回頭跟你看看去,他人在哪呢?”秦麗道:“今天早晨去黃會計家了,黃會計老婆喊過去的,你要看就去他家看。”小芸忙道:“那我一會兒再練完一遍就去,我想讓他給看看,俺家萬龍的生意以後咋樣兒,也看看小光能不能考上大學。”說完,小芸便等著場上排練霹靂舞的兩個小青年下場。

隨著功放機裡的伴奏帶,放出了《小城故事》。小芸穿著黑色呢子大衣,腳蹬一雙黑皮靴,大馬尾辮兒一甩,英姿颯爽。她拿起麥克風跟著唱了起來,歌聲悠揚婉轉,頗有些歌星的味道。一曲完畢,下面一陣掌聲和叫好聲!小芸笑著把麥克風交給了下一個排練者,跟著秦麗轉身出了會議室,去了黃會計家。

進了院子,黃會計老婆扭著大胖身子,出來神秘兮兮的引著小芸和秦麗進了屋子,小聲說道:“噓!正請著仙兒呢,小點聲。”只見屋裡拉著窗簾,點著幾根蠟燭,光線十分昏暗。客廳裡這仙家手拿法器,身披法袍,嘴裡唱著請仙的調子:

左手拿起文王的鼓,右手拿起武王的鞭。

這文王鼓、這武王鞭,跨馬揚鞭我就下了高山吶~!

我本在洞中修身養性,有朝一日去五湖四海揚名……

小芸雖是聽人說過這薩滿教的各路仙家,但也是一知半解,這是她第一次現場看到大仙兒。

那女巫又唱又跳一番,突然身子一顫,橫眉立目,自言自語道:“我乃觀音菩薩附體,觀人間諸事,解一切疾苦,化諸般業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小芸雖是不懂這些唱詞、法咒,但卻知道觀音是佛教人物,太上老君卻是道家始祖,而這大仙是薩滿女巫!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三家咋就到了一起?

這女巫此時,彷彿真的被仙家附了體,微閉雙目,嘴裡唸唸有詞。黃會計老婆見仙家已經上身,趕緊走到她面前跪拜說道:“大仙給看看,俺家掌櫃的明年工作順不順?他這頭疼脖子疼是咋回事?”這大仙掐指一算,說道:“你家掌櫃今年工作還算順利,但明年會有一劫,此因柳仙作法。他這頭疼脖子疼,是有黃仙入宅……”說完,又是微閉雙目,單手合十,唸唸有詞……

那黃會計老婆嚇的趕緊雙手伏地道:“菩薩你趕緊給想想辦法,怎麼才能破了呀!”這女巫故作玄虛道:“這柳仙法力高強,若是降它要損我五百年修為。這黃仙更是道行深厚,恐怕要損千年修為方可拿它。”黃會計老婆已經嚇的心驚膽戰,雙手合十,鞠躬如搗蒜:“菩薩你發發慈悲,快幫我退了這各路仙家,保我家掌櫃平安。我保證每個月都會給菩薩供奉。”說完,又虔誠的磕了三個頭。

這屋子裡陰森的氛圍,看的秦麗頭皮發麻,她小聲對小芸說:“這跟在我家不一樣,這怎麼看著好嚇人?”小芸也被這氣氛所影響,感覺很是壓抑,但她並沒有害怕什麼,反而覺得很是反感。她小聲對秦麗道:“我覺得有點裝神弄鬼的,說的太玄乎了!我不看了,咱走吧。”說完,拉著秦麗出了屋子。

秦麗很是小心的說道:“小芸,可不能胡說,人家真是大仙,你可別得罪了人家,對你自己不好!”小芸笑道:“我之前只是好奇,看了之後覺得就是騙人的。她又當觀音又當太上老君,她自己卻是薩滿巫師,這不胡說嗎?還柳仙黃仙的,跟真事兒一樣!你那三十塊錢打水漂了!”秦麗被她說的心裡也覺得不對勁了,但又不願承認自己被騙了,因為這大仙確實把她家的情況說的很準。她尷尬的看著小芸說:“管她是啥仙呢!反正算的挺準,你不信就算了,咱接著排練去吧!”倆人又回到排練場,接著排練節目。

再說這大仙,既非真正跳大神兒,也不是正宗出馬仙。她只是學了些儀式、術語,弄些法器、符咒,連佛、道、薩都分不清,便也學著人家出來騙吃騙喝,斂些錢財。農村老百姓大多愚昧無知,尤其婦女老人,更是信這東西。要說她是如何能說出這些人家裡發生過的事情,使人深信不疑,這還真要交代一下。

這女人住在附近一個村子,四十左右的年紀,家裡男人有些智障,雖然能行夫妻之事,思維卻不能正常交流。也是因為如此,她平日裡總與些男人勾三搭四,以解內心寂寞。後來認識了一個外縣來的所謂大仙,倆人一來二去便勾搭到了一起。那大仙教了她一些所謂請仙之法,和察言觀色之術,她便到處去招搖撞騙。這張寡婦雖是農村婦女,卻頗有些悟性,將學來的這些東西融會貫通,更深諳察言觀色之術。她先是透過熟人,認識了八連一個叫馬斌的單身漢,用色相勾引到手之後,便住在他家,跟他合謀騙取錢財,一起分贓。

這倆人是怎麼合謀的呢?先是由馬斌,到處宣揚自己請了個大仙供奉在家裡,再尋找一個家裡遇到困難又相信大仙的人,介紹這張寡婦給他認識。其實在介紹之前,馬斌早已把這家人的底細,完全說給了張寡婦。所以,張寡婦無論去誰家給人看事兒,都是提前便知道這家的大體情況,現場再去察言觀色,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再胡說些破解之法,使人深信不疑。

那黃會計老婆給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把她奉若神明,好吃好喝招待著,還大把的錢財給她,只盼丈夫能一帆風順,家裡人畜兩旺。張寡婦給她說了她家裡這柳黃二仙入宅,需要設法事驅之,還要拿錢財消災。嚇的黃會計老婆趕緊把家中現金一千元,全部拿出來孝敬了張大仙!做完法事之後,張寡婦又給了她三道咒符,讓她貼在門邊、床頭。還告訴她家中要養條猛犬鎮宅,可保平安。

這張寡婦回到馬斌家中,兩人一邊數著鈔票一邊擠眉弄眼,開心的要死!馬斌嘿嘿笑道:“我說的沒錯吧?黃會計家就是有錢,一出手就是一千,哈哈哈!你這娘們兒也真是敢要!他老婆也真敢給,也不怕老黃回來罵她。嘿嘿!”張寡婦浪笑道:“這老黃要是起了疑心,我一樣能擺平他,這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給點甜頭兒啥都行,呵呵!”馬斌酸溜溜的說:“你這騷娘們兒,撈錢勾男人兩不耽誤,老黃快六十了你也打他注意,真是不挑食!”張寡婦攬著馬斌的脖子笑道:“你咋還吃醋了?不都是為了掙錢嗎?你分錢的時候,跟我睡覺的時候,咋美的冒泡兒,一舒服了就啥也不顧了?呵呵!”馬斌讓她弄的神魂顛倒,一把摟過來胡亂地摸著。那張寡婦本就是虎狼之年,恨不得每日都有人耕田,也浪笑著配合他。倆人大白天便扒了衣服鑽進被窩,行起了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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