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聽到這道聲音以後,所有目光不約而同向著皇宮門口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蟒袍的少年,手裡提著個人頭,緩緩走了進來。

那少年,正是蕭風。

那人頭,正是高祥。

“高……高兄……”看著朝夕相處的高祥如今被蕭風給提著,高升被嚇得臉色煞白,完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父皇,我來了!”一直走進皇宮內,蕭風與蕭政四目對視,撫手行禮說道。

“蕭風,你好大的膽子,見到父皇,敢不下跪?!”一道怒吼聲音響起,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三皇子,蕭敬。

面對蕭敬的威逼質問,蕭風二話不說,立馬來到蕭敬跟前,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蕭敬當場被打得暈頭轉向,同時不可思議看著蕭風,驚恐道:“蕭風,你敢打我?”

“為何不敢?”蕭風冷哼反問道,“在朝,我為太子,你當對我效忠,在家,我為長兄,你當對我尊敬。”

“現在的你,膽敢對我指手畫腳,那便是不忠不孝之徒,你個不忠不孝之徒,我為何不敢打你?”

“你……我……”蕭敬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幾日不見,原本還唯唯諾諾的蕭風,卻是變得如此這般牙尖嘴利了。

就在蕭敬不知該當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蕭政那深沉的目光……

正因如此,蕭敬一下又有了底氣般,向著蕭風叫道:“你狂什麼啊?父皇已經罷免了你的太子之位,現在的你,根本啥也不是!”

此話一出,蕭風挺直腰板,看向坐在龍椅上的蕭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質問道:“敢問陛下,您當真要廢除兒臣的太子之位?”

看著平時窩窩囊囊的兒子,此刻的精氣神明顯跟換了個人似的,蕭政也是要多驚訝就有多驚訝了。

不過,面對蕭風的質問,他還是重重開口道;“是!”

蕭風再次質問道:“敢問陛下,您為何要罷免兒臣的太子之位?兒臣何錯之有?”

蕭政皺眉道:“調戲貴妃、玷汙後宮,還敢說沒錯?”

“敢問父皇,可有證據?先前兒臣曾百般解釋,難道父皇都未曾聽進心裡去嗎?”蕭風苦笑著問道。

他剛剛穿越那會兒,剛好是蕭敬帶人把他壓到蕭政面前認罪。

憑藉前身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拿出種種證據,證明是三皇子蕭敬灌自己的酒,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蕭政會還給自己清白。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位一向英明果斷的父親,在三天以後,直接下旨,廢除自己的太子之位和母親紀芙的皇后之位。

此時此刻,他就非常想知道,自己前身印象中所敬愛的父皇,為何要這樣做?

蕭政大手一揮,霸氣開口道:“要什麼證據?劉貴妃說你玷汙,蕭敬他們都看了,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聽聞此話,蕭風萬分無語。

自己的父皇,這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來定自己的罪了?

見蕭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旁剛被他揍了一頓的蕭敬,立刻像是抓住機會般,大叫起來道:“來人,快把他給我拿下!”

嘩啦啦~

一陣腳步聲響起,數十名身穿黃金盔甲的皇家衛士走進大殿。

“我看誰敢?!”蕭風怒喝一聲,硬是嚇得那些訓練有素的皇家衛士一動也不敢動了。

看到如此場景,蕭政眯起眼睛。

他一直覺得,自己這位兒子,懦弱而無能,是不堪大用的存在。

然而,此刻蕭風爆發出來的氣勢和膽魄,倒是讓他有一點兒……刮目相看了呢。

不過即便如此,蕭政終究認為,蕭風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存在,自己所下決定旨意,絕對不能再更改。

與此同時,蕭風朝著蕭敬看去,冷嘲熱諷道:“三弟啊,你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哦,沒有父皇的旨意,你就敢擅自調兵遣將?依我看來,這大殿之上的龍椅,不如讓給你來坐好了?”

面對蕭風這一大頂帽子襲來,蕭敬倍感頭皮發麻,急忙叫道:“我可沒有篡位之心,你不要胡說……”

蕭風冷笑道:“事實勝於雄辯,你所作所為,滿朝大臣都看在眼裡,還用我胡說?”

蕭敬臉色被憋得鐵青,不知該當如何解釋。

眼看著蕭敬被蕭風拿捏得死死的,在龍椅上坐著的蕭政,可謂是萬分無語。

他原以為,蕭敬的才幹要遠勝於蕭風的。

可如今,蕭風的轉變,當真是大啊……

“夠了!”蕭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叫道,

“蕭風,你先是調戲劉貴妃,隨後又違抗朕的旨意,斬殺了朕派遣的傳旨太監,此二罪,皆是大逆不道之罪,今朕必須拋棄骨肉之情,將汝處以極刑!”

“皇家衛士,爾等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有了皇帝蕭政這番話,皇家衛士們再無任何猶豫,紛紛揮動武器向蕭風走去。

眼瞅著蕭風將要被皇家衛士拿下,一道矯喝聲響起:“且慢動手!”

聽到這番話,皇家衛士們再度停手,扭頭向皇宮門口看去。

就見一名頭戴鳳冠、風韻猶存的女人緩緩走進皇宮中來。

女人身上自帶一股母儀天下的威勢,以至於在朝堂上站著的大臣們,在看到她以後,紛紛忍不住將頭低得不能再地低,更是紛紛跪下施禮,口中直呼;

“我等拜見皇后娘娘。”

沒錯,此人便是蕭風的聖母,大秦帝國的皇后娘娘,紀芙。

“母后……”

也許是融合了前身記憶和感情的緣故,在看到紀芙的剎那,蕭風本能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風兒別怕,有母后在,你不會有事的。”抓著蕭風的手臂,紀芙柔聲寬慰道。

與他不同的是,蕭政在看到紀芙到來後,卻是忍不住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些許厭惡之色,直接質問道:“朕不是讓你在鳳儀宮自省嘛?你到這兒來作甚?”

紀芙苦笑道:“臣妾若再不來,陛下怕是要處死臣妾與您唯一的親生骨肉了吧?”

“陛下,您對臣妾有意見,如何冷落臣妾都沒關係!”

“可您為何要遷怒於風兒呢?他可是您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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