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狗中天王小灰
“嗯啊，您的訊息挺靈通。”
“繳獲了多少件秘物？”
張青相立刻警惕的坐直了身軀：“誒，你什麼意思？白淺來實習，你故意瞞著不告訴我，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臭小子伱有種再說一遍！跟你老子我算賬？！”
張青相色厲內荏：“張睿謙同志，我們現在談的是工作！你跟我之間的父子關係，葉淑敏同志不在場的時候，以後少提……”
“別那麼多廢話，到底繳獲了多少？”
張青相就是不說：“這是我們三分組的案子。”
“我跟你說實話，這次你們不能再吃獨食了。”張睿謙苦口婆心：“前面幾次你們都私下裡分了，其他兩個分組的同志們有意見了。”
張青相在老爸面前那是脾氣耿直一點就著：“誰啊？誰敢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我就不信了，二組的王老師和奉小賢？他們倆不可能！
你的一組，一航道長嗎？更不可能。張睿謙同志，我看就是你有意見，眼饞了吧？
你作為一個老同志，覺悟怎麼這麼低呢，這我得替郭老批評你……”
“你真要反了天了？”張睿謙咬牙切齒，張青相趕忙打住：“你就直說吧，是不是你眼饞了？”
張睿謙氣的七竅生煙：“你爹我眼皮子就那麼淺嗎？真不是我們。”
“當初分組的時候，大家都削尖了腦袋，想往你組裡擠。然後我硬把大家分到了另外兩個組裡。
現在你們組裡整天分秘物，其他的兩個組都在苦哈哈的處理神秘場景，下面的普通探員們當然心裡不平衡了。”
張青相不說話了，心裡很清楚老爸說的是實情。
自古以來，不患寡而患不公。
這個不公，還真就不是什麼真正的“公平”，說白了就是“你有我沒有”。
張睿謙又說道：“我這邊還行，畢竟你爹我的威望擺在這裡，能壓得住。
但是王長勇那邊是真不行了。再這麼下去，恐怕奉小賢都要跑了……”
張青相摸了摸鼻子：“等結案吧。結案之後我想想辦法，儘量照顧一下另外兩個組同志們的情緒。”
張睿謙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這事情吧屬於組織內部問題，一樣米養百樣人，就算都是秘案組的探員，其中還是有人會犯紅眼病。
而且其他組的探員們一樣很辛苦，只是他們的隊長對於神秘遠不如張青相瞭解，所以每一次任務的收穫都很有限。
付出了同樣的努力，其他組的隊員兩手空空，對他們也確實有些殘忍。
但張青相就算是口頭上答應了，也絕沒想過真的把自己的戰利品分出去。
爾等怕是不曉得，我們三分組都是屬貔貅的。
想要秘物，你們自己掙去。
幾個小時之後，彭雙傑拿著一摞審訊筆錄，興沖沖來跟組長邀功：“問出來了！”
“季元偉手裡，掌握著兩條從國內向外販賣文物和秘物的線路。”
“他們在國外有五個固定的買家，應該都是幫他們銷贓的。濟世教的克里夫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我們還問出來了一個重要的情報，省裡有一個非法的神秘組織，他們平時在網上聯絡，之前曾經利用本地一個旅遊論壇的私信功能……”
張青相臉色一變，立刻拿過筆錄來仔細觀看。
這個非法的神秘組織名為“刑天社”，最初用來聯絡的手段，果然是施洛曾經提醒過張青相的那個旅遊論壇。
但是那個論壇用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轉移到了別的論壇。
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冷清論壇太多了，沒有具體的線索根本沒法查。
季元偉就是“刑天社”的一員，不巧的是，柳建濤也是。
張青相的預感是正確的——柳建濤對於和季元偉的關係的確有所隱瞞，隱瞞的正是這一部分。
“這就不妙了。”張青相咬了咬後槽牙，柳建濤和季元偉兩個成員突然失去了聯絡，刑天社怕是會有所察覺。
張青相又看了一下兩人的口供。
刑天社最近用來聯絡的論壇，是一個本地的花鳥蟲魚愛好者論壇。
論壇上有個“簽到”的功能，組織裡的每個成員約好了，每天必須簽到打卡。
季元偉今天已經簽過了，柳建濤在神秘監獄裡關著，當然是沒簽。
“還好，至少在明天之前，刑天社只知道柳建濤出事了。”
張青相又繼續往下看，從兩人的口供來看，他們都是被“刑天社”主動找上的。
季元偉是郵箱裡忽然收到一份電子郵件。柳建濤則是家裡的門縫裡被塞進來一張紙條。
這個組織藏得很深，每個成員之間，通常情況下彼此並不聯絡，也不知道組織裡都有什麼人。
組織的首領代號“刑天”，很可能每一個社員都是他親自發展的。
張青相心中思索：“有什麼職業，能夠看穿別人是否是修行者？”
還真有好幾個職業有這種能力，所以暫時無法確定這個“刑天”到底是什麼職業。
他應該是先找到修行者，然後暗中觀察他們，發現都是壞種才會邀請入社。
按照季元偉和柳建濤的交代，刑天對他們宣揚，大家結社的目的就是“互幫互助、反抗暴政”。
柳建濤是在外貿生意接連失敗後，向刑天尋求幫助，刑天給他介紹了季元偉。
張青相暗中撇嘴：“這個刑天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人物，人家想做的是對外貿易，你給人介紹個走私販子，呵呵。”
除了有關“刑天社”的部分，季元偉的口供中，最有價值的部分是他的幾個收贓渠道。
有文物的也有秘物的。
這些渠道以原市為中心，輻射到周邊三四個省份。
張青相看了一下，他的段位比胡老七高了一格，這些渠道和胡老七的沒有重疊。
張青相把這一部分口供挑出來，準備轉給一、二分組查辦。
老爸讓他直接把繳獲的秘物分出去一部分，張青相不願意，但也要照顧一些其他組的同事。線索給你們了，能不能找到好東西，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張青相當場給張睿謙打電話說了這事，然後又聯絡梁自勉老師：“梁老師幫我接洽一下省廳網路部的同事，我要查一個本地論壇。”
梁自勉把差事接過去：“半個小時後給你回話。”
張青相滑開好友列表，找到了施洛的頭像——想了想又關了，跟彭雙傑說：“把馮林桐叫來。”
馮林桐帶著一身狗毛進來：“衙內，你找我？”張青相問她：“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那幾只大狗太可憐了，我就都帶回來……”馮林桐有些心虛。
單位裡已經有了群寵小灰，這傢伙大部分時間很乖巧，但也有上躥下跳鬧得雞毛飛上天的時候。
季元偉的院子裡有四條大狗，全都弄回來……以後得鬧騰成什麼樣子？
馮林桐看到衙內的眉頭皺起來，立刻道：“我保證把它們訓好，不讓它們亂叫亂尿。”
“而且它們都很聰明……”
馮林桐話沒說完呢，外面陡然群狗亂叫。
馮林桐頓時尷尬，這些大狗領回來，就跟小灰對上了。彼此都不服氣，馮林桐不斷地安撫，才讓它們沒有直接打起來，馮林桐也弄了一身狗毛。
她被衙內喊上來，院子裡的那幾隻立刻抓住機會開始幹架！
張青相幾個人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上往下一看。
小灰已經贏了！
捷克狼犬的左眼上捱了一爪子，半張狗臉掛上幾道血痕，整條狗都耷拉著，全沒了之前的威風。
德牧估計吃了個暗虧，蜷縮在一邊嗚嗚哀鳴。另外兩隻躲得老遠，不敢再靠近小灰。
小灰耀武揚威的在院子裡蹦來跑去，對著四條大狗不停地大叫。
它就是一條土狗，體型上遠不如這四條大狗，卻沒想到以一敵四竟然完勝。馮林桐暗自嘆了口氣，看著四個新領回來的孩子：小笨蛋們啊，捱揍了吧？
你們以為我攔著你們，是怕你們傷了小灰嗎？
我那是在保護你們啊。
馮林桐的召喚物破繭而出那天，她一時衝動帶著召喚耀武揚威的在院子裡遊行，小灰很傷心。
不管馮林桐怎麼安撫，還是能感覺到，這狗子心裡憋著一股怨氣呢。
現在好了，這股怨氣發洩出來了。
張青相看著這場面，眉頭皺了皺，問：“小灰一直睡在洗礦機旁邊？”
馮林桐心中一動：“你是說它受到了洗礦機的影響？”
“通常來說這種影響不是什麼好事，會讓受影響的生物一點點的衰弱，但也有極低的機率，會引發好的變化。小灰可能比較幸運。”
洗礦機被自己封印，散逸出來神秘輻射指數很低。也可能是因此，小灰承受住了這種影響，體質得到了增強。
張青相看了看下面的洗礦機——神秘監獄的第二步改造即將完成，明天、後天就能把洗礦機收容到地下去。
但現在小灰有了向秘靈轉化的跡象，那倒是不著急了，讓它多跟小灰睡幾天。
上午執行任務的時候，馮林桐將一隻普通的鴿子變成了召喚物，職業前景埋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張青相說有辦法幫她解決，其實就是想借助洗礦機，將這隻鴿子變成“秘靈”。
張青相大概有七成把握。
這種製造秘靈的手段，不光要考驗張青相的本事，還得看作為“輻射源”的秘物是否合適。
現在看來應該是沒問題了。
張青相忽然看到了一種前景：自己帶著手下的探員們圍住了一處罪犯的巢穴，然後馮林桐一聲令下，五隻猛犬當先衝進去！
“嘿！”張青相暗笑一聲，上午還有些遺憾，組裡現在沒有傀儡的手段，只能讓探員們親自衝鋒陷陣。
現在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好好照顧小灰，以後讓它帶著這四隻。”
馮林桐大喜：“衙內，你同意我養著它們了。”
張青相嗯了一聲，帶著大家回到辦公室，才繼續剛才的事情：“你聯絡施洛，讓她馬上來一趟組裡。”
馮林桐下意識想問“你為什麼自己不聯絡”，就看到站在一邊的葉幼聲開心笑了。
哦，懂了，衙內謹守男德。
馮林桐摸出自己手機，手機殼布靈布靈的十分可愛，給施洛發了訊息，但什麼都是老老實實說：衙內讓你馬上過來一趟。
不到半個小時，施洛帶著兩個隨身掛件出現在了秘案組。
照著我家狗子寫的，昨個它剛把一隻沒著它沒惹它的可憐流浪貓攆到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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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