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手牌

這裡是一座巨大的賭場。

金碧輝煌,奢華程度無與倫比。

歡快的音樂聲在四周迴盪。

大廳內來往穿梭各族美女,獸人、精靈、天使、魅魔、黑人、白人、生化人……

共同點是身材惹火,衣著清涼。

她們巧笑如嫣,舉著托盤,上面放著各色美酒和美食,只要一聲招呼就會馬上出現在您的眼前,同時躬下身將托盤送到您的面前,任憑選擇。

同時送到您眼前的,還有胸前深深溝壑中的大片白膩。

賭桌足有數百,每張賭桌前卻只有一位賭客。

其中至少一半賭桌已經空了。

賭桌對面的荷官,容貌、身材各有千秋。

而且面對每一位賭客,她們的應對千變萬化,神態、動作各不相同。

張青相眨了一下眼。

眼前的一切驟然而變:

金碧輝煌的大廳,變成了煉獄鬼窟!

身邊走過的各族美女,是一具具骷髏、乾屍、人皮!

它們的臉上僵硬一片,陰氣沉重。

它們手中的托盤殘破不堪,上面堆著一些蠕動的蛆蟲、盛著腐肉膿液的破碗。

歡快的音樂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風怒號。

虛空之上,用不知多少森森白骨,拼湊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賭狗不得好死!

賭客們身上,繚繞著濃重的死氣。

死氣好像一條條毒蛇,賭客輸掉一局,它們就會從賭客身上撕咬下一部分“生氣”吞噬掉。

每一位賭客都形容枯槁,臉色蒼白髮青,黑眼圈沉重。

命不久矣。

唯獨那些荷官,仍舊是絕世美人的姿態,頭上帶著鑽石后冠。對自己的“場子”十分滿意,臉上不論是什麼神情,總是多帶著三分笑意。

忽然,幾百位荷官同時飛快朝張青相瞥了一眼。

張青相眼前的一切轟然轉變,再次變成了歌舞昇平金碧輝煌的賭場。

張青相努力在賭客中尋找左夜航他們。

可是那各族“美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不停地咯咯嬌笑從他面前穿插閃過,身姿宛如起舞。

張青相面前頓時一片紅粉羅剎陣,閃爍迷幻,將賭客們的真容全部遮蔽了起來。

張青相能夠清晰看到的,只剩下頭戴鑽石后冠的荷官,巧笑倩兮的盯著自己。

讓張青相毛骨悚然。

張青相又眨了一下眼睛,【靈眸】發動。

然而緊接著張青相便悶哼一聲,雙眼劇烈刺痛,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秘技【靈眸】也被打斷。

張青相閉上雙眼恢復,耳邊響起一個躁鬱的聲音:“賭場的規矩懂不懂哇,爛仔!”

不辨男女,一旦入耳,便好似有無數只屍蟲,從自己的耳孔,一直啃噬到自己的大腦。

一種躁怒衝動的情緒,在張青相的胸口中憋炸開來。

“呼——”張青相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卻仍舊無法擺脫這種情緒的影響,終於還是猛然睜開血紅的雙眼,怒視整個賭場,指著虛空跳腳大放厥詞:

“這種低端的賭局有什麼意思?”

“來呀,我跟你單挑!”

這番話一出口,在場數百位頭戴鑽石后冠的荷官,手上洗牌發牌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臉上仍舊帶著微笑,口中仍舊說著撩撥面前賭客的話——

但是每一個人的左眼,都死死盯住了張青相。

從張青相的角度看過去,這個場面詭異無比。

除此之外,賭場內的各族女郎、賭客們,對張青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絲毫不受影響。

那個讓人躁鬱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得看你有冇資格上桌。”

祂的話語,每一個字音落下,都像是炸開了無數屍蟲,已經開始在張青相的全身亂轉。

這一次不僅是躁怒,更混入了被輕視——張青相感覺到那種衝動,簡直要化作一隻紅眼的鬥犬,從胸口中衝出來。

“帶他去稱量一下命錢。”

那個聲音吩咐了一句,便有一名只遮住了身上隱秘部位的魅魔,蕩笑著上來,牽起張青相的手,引他走向某處。

行動之間,她的尾巴還時不時地在張青相的臉上、屁股上撩撥幾下。

張青相嫌棄的甩開手,魅魔咯咯一笑:“喜歡純的?”

於是瞬間變身化作了雙翼潔白的天使,眼眸深邃湛藍,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手中倒握一柄十字大劍,頭頂上環繞著聖光之環。

張青相滿身暴躁,冷哼一聲:“老子喜歡陰陽人!”

“你變一個給我看看!”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跟隨象主縱橫無數世界,見過很多的變態,這麼變態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變身……那個聲音不滿道:“做事!”

她渾身顫抖,乖乖變回了魅魔的樣子,領著張青相推開旁邊的一扇沉重的黑鐵大門。

裡面掛著一杆大秤。

有個十餘丈高的怪人,軀幹兩側伸出八隻細長的手臂,好像一隻巨大的怪蟲,正用頭頂一根觸角拎起大秤,八隻手臂靈敏的調動秤砣的位置。

頭頂上另外一隻觸角,捲住一個人,正要從秤盤上丟出去,應該是賓館裡的一個住客。

“伱沒命了。”

“我有、我還有!”賭客掙扎著不肯下去,兩眼赤紅神態癲狂:“我還有老婆,還有兩個兒子,他們的命我能做主!”

巨大蟲人用一雙古怪的複眼盯住他:“你真的要押上去?”

賭客嘶吼:“押!”

巨大蟲人嘿嘿一笑,探出三條手臂一抓。

如同蟲肢一般的怪異手臂,隱沒在虛空中,緊跟著拽出來三個人。

正是賭客的妻子和兩個兒子。

張青相眼皮一跳:在這個時代,秘界還沒能入侵,只是簡單的“降臨”,就可以隔空攝人!

賭場的主宰,必定是一位象主。

否則絕不可能有此等威能。

母子三人滿臉驚懼,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被蟲人丟到了巨大的秤盤上,蟲人八隻手臂飛快調整秤砣的位置。

“二兩四錢。”

稱命完畢,蟲人分出一隻手臂,在籌碼盒中一撥,兩枚銀色、四枚綠色籌碼飛到了賭客手中。

秤盤上則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他的家人驚恐尖叫著陷落進去,不知了去向。

賭客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緊緊攥著籌碼衝出去:“我一定能翻本,等我贏了回來贖你們。”

蟲人巨大的複眼中,映照出了張青相的身形:“又來一個?”

張青相暴躁活動著身軀:“搞快點。”

他抬足躡空,自己登上了秤盤。

蟲人咕咕咕的怪笑著,拎起大秤,八隻手臂飛快調整:“喲呵,小命還挺沉,六斤二兩一錢!”

張青相一伸手:“拿來。”

蟲人送來六枚金色、兩枚銀色、一枚綠色的籌碼。

張青相昂頭挺胸,跟著魅魔走出去。

暗中那個令人躁鬱的聲音,知曉賭場內發生的一切。

張青相一出來,祂便開口:“帶他上來。”

賭場的二樓,是更加奢華的包廂。

魅魔推開兩扇軟包的大門,然後便低著頭,無比謙卑的退下了。

張青相手中拋著籌碼走進去,長圓形賭桌的中央,也坐著一個身穿旗袍、頭戴鑽石后冠的荷官。

賭桌的左側,慵懶的坐著一頭身穿黑色燕尾西裝的巨型蛤蟆。

祂的身軀佔據了這個包廂三分之一的空間,便是坐在那裡也有五米多高。

身上的西裝應該也是一件強大的秘物,隨著祂的身軀變幻,絲毫不會影響祂的活動。

祂的一隻蹼掌在賭桌上輕輕敲著,左眼周圍有一道十字星形狀的巨大疤痕。

寬闊的大嘴中,叼著一根柱子一般粗的雪茄,輕輕嘬了一口,吐出一片巨大的煙霧。

煙霧中幾十只靈魂痛苦嘶嚎,而後徹底消散湮滅。

張青相這才看到,那隻巨大的“雪茄”乃是用幾百張人皮卷制而成!

蛤蟆豪客頗為不滿,聲音仍舊讓人躁鬱:“真不該來這地方,開一場牌局,贏的錢還不夠我買一支菸。”

整個酒店也就困住了四百多人,全扒了皮……還真未必足夠祂卷一支雪茄。

荷官微笑著對攤開左手:“客人請入座。”

張青相坐在了賭桌的右邊。

此時的包廂內,長圓形的賭桌一側,坐著兇惡龐大的蛤蟆豪客,中間是美豔絕色的荷官,另一側是一個渺小的普通人類。

視覺衝擊感極強。

看上去荷官就像是個廚子,張青相則是即將被擺上餐桌的食材。

唯一的食客,只能是蛤蟆豪客。

“開始吧。”蛤蟆豪客淡淡吩咐一聲,牌局正式開始。

蛤蟆豪客顯得很隨意,祂的身邊堆積著大量籌碼。

同時隨著下方的那些賭徒輸光,新的籌碼會自動出現在祂的手邊。

翻牌前、翻牌、轉牌、河牌,每一次蛤蟆都看也不看,抓起幾枚籌碼丟出去。

而張青相就謹慎很多。

張青相會玩德州,以及其他一切曾經【神鬼牌局】中出現的棋牌遊戲。

上一世不光是張青相,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會“輔修”一下牌技。

完全是為了萬一自己不幸進入【神鬼牌局】,不要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會。

張青相估算是牌局剩餘的時間,計算著自己手中的籌碼。

而蛤蟆則是根本不在乎張青相的打算。

按照雙方的籌碼量,張青相幾乎不可能在牌局結束前,贏光自己的籌碼。

而恰恰是因為蛤蟆豪客的這種態度,張青相面前的籌碼開始逐漸增多。

他贏了。

蛤蟆豪客隨意瞥了一眼自己的籌碼:“你想救這些人?”

張青相併不否認:“能救幾個算幾個。”

以對方的實力,撒謊毫無意義,不如坦誠直言。

張青相整理著自己的籌碼,現在有十二枚金色籌碼,二十一枚銀色籌碼,和十七枚綠色籌碼。

大致上,一枚銀色籌碼相當於一個普通人的“命錢”價值。

一枚金色籌碼兌換十枚銀色籌碼。

整個酒店內,被困的人數大約是四百,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這個神秘場景中全部的籌碼量,也就是四十枚金色籌碼左右。

算上左夜航四個,以及張青相,總共也不會超過五十枚金色籌碼。

但顯然在各個賭桌上流通的籌碼,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數量。

因為有很多賭客,輸光了之後,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子女、男朋友女朋友都壓了上去。

張青相數完了自己的籌碼,對蛤蟆豪客明確表態:“如果賭局結束,我僥倖還有盈餘,我只贖買那些輸掉了自己的命錢,卻沒有牽連其他人的玩家。”

“把自己的直系親屬也壓上去的禽獸,根本不值得拯救!”

蛤蟆豪客仍舊淡然。

對於它這樣的存在來說,張青相心中秉持的“正義”毫無意義。

甚至整個地球對於它來說,也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類似的世界,它曾經征服過很多個。

它唯一有些興趣的,只是眼前的“遊戲”罷了。

“隨你便,”蛤蟆豪客抽著雪茄,厚重的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們玩牌呢,看的就是一個運氣。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能把你看中的人都買回去。”

然後蛤蟆豪客不耐煩的催促荷官:“發牌呀。”

荷官熟練的洗牌,即將開始下一輪牌局。

忽然,樓下傳來了一個激烈的吵鬧聲,有人大吼大叫:“你們出老千!”

“我的運氣不可能這麼差!”

“我是強大的職業者,身負大氣運,怎麼可能比那些普通人運氣還差?”

出老千三個字引得蛤蟆豪客眉頭皺了一下。

樓下分明並無任何變化,但偏偏就有一張賭桌凸顯出來,張青相和蛤蟆豪客都看到了那張賭桌上,有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抓亂了自己的頭髮,指著荷官破口大罵。

這人是龐不凡。

蛤蟆豪客淡淡瞥了張青相一眼,問道:“你們認識,要不要救他?”

張青相毫不客氣道:“不救!”

進來之前張青相就想過了,左夜航四個人,如果力所能及的話,藍箐箐和莊勝可以嘗試救一救。

左夜航和龐不凡堅決不救。

誠然左夜航所代表的家族實力強大,他死在原市會引來左家和肖家對原市秘案組的報復。

但是張衙內做不出以德報怨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我的仇人?

那會使我念頭不通達!

蛤蟆豪客只是隨口問一句,本身對龐不凡的死活毫不在意。

它的蹼掌有些彆扭的夾著雪茄,兩手合攏按在拍桌上,很專業的掀開兩張牌的牌腳,輕輕一搓看清後迅速按下。

就突出一個專業。

然後蛤蟆豪客用蹼掌上的吸盤粘起來幾枚金色的籌碼丟了出去。

“那傢伙沒救的。”它閒聊起來:“輸了自己命、又輸了父母的,最後連師父的命也輸了。”

張青相揚眉,意外問道:“師父?他還有師父?”

蛤蟆豪客吸了口雪茄噴出煙霧,翻滾變幻,展現出一片夢幻泡影,龐不凡的一生在其中一閃而過。

他的父母薄有家資——這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大學的時候作為同學,能夠和左夜航成為朋友,他家裡至少也有幾千萬。

他是家裡的獨子。

大一的時候加入了一個八極拳社團,團長是一位大四的學長。

當初加入社團,完全是因為左夜航忽然對八極拳感興趣。

入社之後,團長意外發現龐不凡是個練八極的好苗子,於是對龐不凡十分照顧。

那段時間左夜航對拳法很痴迷,龐不凡為了討好他,也用心練習,學長見他能吃苦,家境優渥,就秉明師門,正式收他為徒。

這一份師徒關係,龐不凡不怎麼在意,可是在傳武圈裡非同小可。

即便是後來學長畢業了,左夜航和龐不凡對八極拳失去了興趣,學長也一直很照顧龐不凡。

甚至泛修行開啟後,學長意外成為職業者,甚至還想方設法奪來一件源物,幫助龐不凡成為職業者。

也正是因為大家同為職業者,在畢業後龐不凡才能繼續混在左夜航的身邊。

可是對他恩重如山的師父,就這麼被他賣了。

龐不凡的內心深處,其實並不很在意這份師徒關係。如果學長內心也是一樣的看法,就不會被龐不凡出賣。

神鬼牌局的規則是隻能賣掉和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人。

在傳武圈中,這種師徒關係和父子關係並無太大差別。

“死有餘辜!”張青相罵了一句,更不會營救龐不凡了。

罵了這一句之後,張青相卻很隨意的丟掉了自己的兩張手牌。

蛤蟆豪客的眼皮子猛的抬起來一半,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浪費我一把好牌。”

張青相暗中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上一世經驗豐富,還真就被你給騙了。

蛤蟆豪客豈會那麼好心,平白給自己分享龐不凡的一生?

張青相非常肯定,這一局蛤蟆豪客手中的兩張底牌,至少是一對q!

甚至可能是一對a!

他一邊給自己看龐不凡的一生,一邊隨意的丟出了三枚金色籌碼。自己一旦注意力不集中,隨手跟注了,多半要輸個大的。

“神鬼牌局”中的這些主宰們,擁有的不僅僅是龐大的力量,還有豐富的牌局技巧,以及這一類的小伎倆。

它們同樣是職業賭徒,只要能贏,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

接下來十幾把牌,張青相的手氣差到了極點。

最好的一把手牌也只是兩張不同色的8、9。

蛤蟆豪客看牌就加註,張青相全部選擇棄牌不玩,於是不斷地輸掉盲注,面前的籌碼緩慢縮水。

蛤蟆豪客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睛周圍十字形的疤痕好像活物一樣蠕動著:“沒有好牌?”

“你就沒有想過,難道我能夠連續十幾把拿到好牌?”

“我在剝削你啊。”

它一邊說,一邊在新的一把牌局中,翻前加註到整整十二枚金色籌碼!

這已經是張青相面前幾乎全部的籌碼了。

蛤蟆豪客半睜著眼睛,輕輕抽了一口雪茄:“我就是在詐你,你敢不敢跟?”

張青相卻絲毫不受激將,把手裡的一對j翻開,丟掉:“不跟。”

然後張青相反激將道:“牌,不是你這麼打的。我猜你的手牌是一對a,原本這一把你有清空我籌碼的機會,可惜因為你太過急躁,丟掉了這個好機會。”

蛤蟆豪客冷哼一聲,改掉自己的牌不給張青相看,平淡說道:“自以為是。”

“你就當我這把是一對a吧。”

它用蹼掌輕輕敲了下桌面,對荷官說道:“繼續發牌。”

但是接下來幾把牌,蛤蟆豪客仍舊瘋狂加註,用盡一切辦法,向張青相證明,自己並沒有受到那一把牌的影響。

但蛤蟆豪客心中已經暗暗忌憚,因為剛才那一把,張青相猜的完全正確,它的手牌就是德州最佳手牌一對a!

而張青相的一對j也是很不錯的手牌,如果它不是急躁,真的有極大的可能,一把贏光張青相的籌碼。

新的一把牌,蛤蟆豪客看過之後輕輕按住,正在思索要加註多少,忽然樓下又傳來一陣騷亂。

張青相往下看了一眼,蛤蟆豪客道:“好像是你的熟人。”

一張賭桌被凸顯出來。荷官是一位英俊的精英帥哥,滿面微笑正在將對面賭客面前最後的籌碼收走。

賭客滿臉蒼白,嬌軀顫抖,冷汗琳琳。

精靈荷官問道:“這位女士,你還要補碼嗎,你的親人都可以用來下注。只要你贏了,就可以將他們贖回去。”

藍箐箐快要哭出來,貝齒緊咬,猶豫了好幾分鐘,還是用力搖了一下頭。

蛤蟆豪客叼著雪茄,對張青相發出邀請:“這一局我們加個賭注怎麼樣,你贏了,可以額外獲得這個女孩的一條命。”

張青相皺起眉頭,陷入了糾結中。

蛤蟆豪客繼續說道:“你是來救人的,可是到現在你一個也沒救,你到底進來幹什麼?”

張青相疑惑地盯著蛤蟆豪客:“你這把牌很好……”張青相故意拖長了聲音,用言語試探,同時盯緊了蛤蟆豪客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亦或是,你的牌很差,又在詐我?”

蛤蟆豪客神情毫無變化,兩隻沉重的眼皮一動不動。

張青相猶豫良久,一咬牙:“好,我跟你賭了。”

蛤蟆豪客臉上仍舊不見絲毫變化,對荷官說道:“繼續發牌。”

蛤蟆豪客蹼掌下面壓著的兩張牌,是一對k!

絕好的一副手牌!

牌局會盡量少寫一些,玩德州的人少,下回寫麻將,可以多寫點^_^<BR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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