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懷疑他的話是假的。

阿努哪怕是再想帶著他家殿下離開,也不能違抗威武侯的命令。

最終只能點頭應下,不過想到生病的殿下,“侯爺,旁的奴才不敢求的,只求今晚讓奴才守著殿下,您放心,奴才會在殿下醒來之前離開,不會讓殿下看見的。”

以前殿下生病,都是他在邊上照顧的,現在他想留下來。

威武侯看了他兩眼,擺擺手,“隨你。”

視線落到了邊上已經睡得一塌糊塗的小兒子身上。

這要是刺客來了,這小子九條命都不夠人家殺。

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抬手把人抱起來,都邊上空的病床。

視線落到了火堆邊上的白仲卿身上,“小子,別裝了,你的功夫不到家,氣息不對。”

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小子氣息一頓,雖然後邊努力調整,可是卻也沒之前的綿長。

警覺性足夠,比他家臭小子強多了。

白仲卿知道自己被識破了,也不掙扎,緩緩睜開眼睛。

“侯爺深夜到訪,有失遠迎了。”

威武侯沒好氣道,“本侯會來,難道不是你早就料想到了嗎?”

邊上是空的病床,躺著不是很舒服嗎,在火堆邊上說著閉目養神,擺明就是等著自己。

“既然知道侯爺要來,怎麼也要恭候一番,要不怎麼對得氣侯爺這一番良苦用心。”

後邊幾個字,白仲卿咬著牙擠出來的。

說有事將自己招到州城,二話沒說,直接丟新兵營。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威武侯一點都不虛,“這話說的,你算計本侯兒子,本侯不是也讓你如願,將人送進來了嗎?”

白仲卿懶得理會他這沒臉沒皮的玩意。

“侯爺讓我留在這訓練,我沒什麼意見,但是隻一點,我需要有休假的時間,比如……不久之後就到年了,我要回家過年。”

他可是答應嬌嬌回去陪她過年的。

今年是他們到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怎麼也不能食言。

“哎呦,你一個小兵還想要休假,本侯都沒有假休!”

之前肅王動亂,想著拿下青州,跳動大燕與高麗跟倭國的衝突。

他人現在是完全不能離開,除非將肅王那玩意給完全按死。

白仲卿漫不經心道,“大燕律法,徵兵要年滿十六,我不符合年限,還不是您手下的兵。”

“你倒是還懂大燕律法,想要休假也不是不行。”

威武侯吊兒郎當的抬手指了還在昏睡的秦陽宏,“你把他那壞毛病給本侯掰正了,本侯就許你年假,直接過了正月十五哦。”

白仲卿冷眸瞥向威武侯,“這是燕帝給你的文物。”

今天一天接觸,他已經感知到,這個皇子很麻煩。

帶著上官瑜,已經很麻煩了,再帶個更嬌氣的。

他會直接被煩死的。

威武侯依舊是那副樣子,“皇上只是說了,讓本侯想辦法擺正而已,也不拘於是什麼辦法,現在本侯就交給你了,什麼時候他給擺正了,你就可以休假了。”

白仲卿不言,定定的看著威武侯。

威武侯是什麼人,怎麼會被人看兩眼就弱下來了。

而且這是他佔優勢,小崽子還差得遠呢。

到底是白仲卿先低頭,“要擺正到什麼程度,侯爺總該給個標準吧?”

“本侯也不為難你,就讓他別像現在這樣,身上沾上點泥水,就給刺激病了,能在新兵營呆下去,別成天雞飛狗跳,就算你擺正了。”

這話說得簡單,可是秦陽宏那聞到一些不好的氣味都能吐,身上髒了就大受刺激的樣子,想他能在新兵營待著,還真不簡單。

“侯爺還真是強人所難。”

“好說好說,你只管放手摺騰,這兩小子只要還有命,沒缺胳膊斷腿,隨便你。”

他兒子最近這陣子的變化,下頭都有傳給他。

所以他對白仲卿還是很有信心的。

白仲卿則是懶得理會對方,人已經見到了,現在天色又晚了。

他白天訓練累了一天,若不是為了蹲人,他早睡了。

別以為他會很擔憂秦陽宏的安危。

堂堂一個皇子,身邊怎麼可能沒人。

“夜色已深,我就不遠送侯爺了。”

語畢,都不等人回答,他就找了個靠京火堆的空床躺下來。

這邊沒火炕,取暖就靠著火堆。

這也是營裡想訓練士兵的耐寒力,畢竟開戰的時候,別說火堆了,不蹚冰水都算好了。

次日,上官瑜大口大口的喝著碗裡的粥。

“休假的感覺真好啊!”上官瑜手裡端著一碗肉蓉粥,一邊喝著一邊感嘆。

沒經歷過餓肚子,吃難吃的飯菜,還死命訓練。

這點點肉蓉粥他是絕對看不上的。

現在卻是分外珍貴。

當然這是上頭有人說了給秦陽宏的,畢竟才高熱,大病初癒,這麼也要喝點。

偏偏這人那毛病又犯了,一直說不乾淨,不願意喝。

可不就便宜上官瑜了。

而上官瑜又不是吃獨食的人,在營裡沒少蹭白仲卿的吃。

於是白仲卿也跟著沾光。

“我說秦,咳咳,我說黃五啊,你這毛病也改改了,這粥多好喝啊,你是沒見過伙房給新兵營做的那些東西,梆硬還不好吃,就這都要靠搶的才有,你這肉蓉粥全是美味了。”

“堂堂大家公子,你就墮落成這樣,一碗肉蓉粥就這般。”

“我也不想墮落,可是現實不允許,你還是別矯情了,昨天吐成那樣子,又起了高熱,再不吃點,八成要撐不住。”

進了新兵營他就明白,什麼也沒填飽肚子重要。

秦陽宏也糾結,看了一眼那碗,灰撲撲的,看著就不乾淨。

“這也太髒了。”

上官瑜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碗哪裡髒了,為了顧及你,我可是親自去洗過的,你知不知道現在摸冷水有多刺手嗎?”

他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幫別人洗碗,偏偏洗了,這人還不領情。

“我、我是說這碗的材料有些髒。”

秦陽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碗就是普通的陶土碗。

想著是泥土做的,他就有些受不住,就像是昨天那泥水浸他一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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