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狀連忙擺手。

“不不,大爺,我不能收,我也是曾經遇見難處,大明兄弟幫了一把,現在他有難,我不過是送個訊息,哪兒能要您錢。”

周族長不容分說的塞進他懷裡,“你能送訊息,說明跟大明交情好,我們領你這個情,這就是個茶錢,你收下,等大明回來了,我再讓他去謝你,家裡事情多,我們就不閒聊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周族長就歉意的拱拱手,然後帶著白仲卿回村尾了。

那人見狀,無奈只能將銀錢收了。

那牽扯到官家的命案,大明兄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真是造化弄人。

周族長跟白仲卿兩人心情沉重的往村尾走。

突然後邊有人叫了一聲,他們停下來,發現是村中的一個漢子。

“村長讓我來跟你們說,要是需要幫忙就吱個聲。”

周族長沒拒絕,衝著對方點點頭,道了聲謝。

等兩人回到了村尾,這邊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前頭髮生的事情。

未等兩人靠近,就有人圍了上來。

“族長,白家小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聽說是大明他們牽扯到命案了?”

周族長面色嚴肅,“去通知所有人,我們要開會!一切在會上再說。”

這話出來,哪怕是再怎麼心急,大家也只能忍下,立刻去召集人來開會。

老張氏已經幽幽轉醒了,見到周族長之後,立刻就朝著他撲過去,抓住他的手。

“族長,你一定要救救大明啊,他是為了我們大夥兒才去州城的。”

老張氏現在腦子亂得很,說的話也有些不過腦子。

話裡話外是有些埋怨,為什麼要去州城賣炭,或者是他們小老百姓,怎麼能去做生意之類的。

燒炭賣炭是大夥兒都同意的事情,也是大夥兒最在意的事情。

現在到了老張氏嘴裡就是錯的。

她腦子裡,現在就只有她兒子被抓了這件事。

周老蔫是明白人,見自家老婆子越說越過分,立刻就站出來了。

“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閉嘴,賣炭是我們大夥都同意的事情,大明他們出事,鐵定是他們行事不夠小心,我們現在準備開會商量解決辦法,你要是不想聽,就回屋去休息。”

往常只要周老蔫說話,老張氏絕對會閉嘴的。

但是現在牽扯到的是她的心肝寶貝兒子。

“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現在就想大明回來,什麼銀錢之類的,我們不掙了,周老蔫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生了五六個孩子,也就大明一個活下來了,他要是出了什麼好事情,我也絕對不會獨活,你就自己做個老鰥夫去吧,反正你也不在意大明的死活。”

周老蔫差點沒被氣死,“我什麼時候不關心大明的死活了,我們現在不是在商量辦法嗎?”

老張氏卻是扭頭,不去看對方。

用行動表明自己現在的情緒。

周老蔫還想說些什麼,周族長打斷了,“好了,現在開會要緊。”

聞言周老蔫也只能將想說的話全都嚥了回去,不過眼睛還是朝著老張氏看了兩眼。

只是對方已經默默的去開會的地方,坐著了。

看著人員都齊了,周族長嘆息了一聲,“大明他們出事了,想來你們都已經聽說了,那些孩子我都是看著長大的,都不是惹事的人,定然是著了什麼道,更別說那是我們集體的人,大家都是共**,所以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會放棄自己集體的人,所以白家小哥跟我商量了,我們要派一些人去州城打聽一些情況,再幫忙周旋,將人救出來。”

“族長,我去!我家大兒子被抓了,不去瞅一眼,我心裡不安心。”

一個漢子率先就沒忍住跳了出來。

他這麼一出聲,就有不少人也跟著說話了。

都是那些家裡有人跟著去的,想著去州城看看的。

“都別吵,我們這次是商量法子救人的,不是去打群架的,再說了,你們能打得過人家衙門的人?”

見一個個都說要去州城,周族長直接就懟了一句。

“可是我家大兒……”

“知道你們都著急上火,可是這事是著急能解決的嗎?那送訊息的,從州城過來找到咱們這裡,已經花費不少時間了,大明那邊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帶的人多了,就會磨蹭時間,別整得到時候來不及救人,一切白瞎。”

周族長的話是有道理的,所以漸漸的也沒人爭著要去州城。

婦人們沒什麼辦法,就只能抬手抹淚,默默的哭著。

心裡頭尋思,這老天爺誒,您怎麼可勁的折騰他們這一群人。

老家乾旱活不下去了,他們不得已逃荒,一路上擔心受怕的,好不容易撐著到了這裡,總算是能有個根了,結果這才安生了幾天,又磋磨起了他們。

人村裡刻薄點的婆婆,也都沒這麼磋磨人兒媳婦的。

現在這老天爺,是不將他們當人,使勁磋磨了。

這十四個漢子小子,可是幾家裡的重要勞力。

要是全沒了,這讓剩下的人可怎麼活啊。

活不下去了,心裡可都疼死了。

婦人們是默默垂淚,咬著牙忍著想哭出聲的衝動。

娃子們旁的不懂,卻知道,他們的爹,他們的兄長可能出事了。

這事還是很大,會死人的。

一個沒忍住,直接就嗷嗷哭了起來。

這下完蛋了,原本都是憋著一股勁,沒讓自己哭出來的婦人們,這會兒忍不住了。

互相抱在一起,直接哭成了一團。

周族長大聲的叫喊著,想要維持紀律。

可是大夥兒現在心裡疼得難受,什麼組織紀律也控制不住這會兒的情緒了。

哭得最後老族長都忍不住老淚縱橫,抬著袖子一個勁的擦眼睛。

哭吧,心裡頭緊張害怕難受的,就全給哭出來。

等哭過了之後,再繼續開會了。

就是這人情緒,有時候來了,也不是說收能收的,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

再有情緒,現在也不是發洩的時候。

就在白仲卿想著要怎麼辦的時候,一聲渾厚的銅鑼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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