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休息,沒聽說過作物也要休息的。

這問題讓周玉嬌有些哭笑不得。

“老蔫爺,這種子咱剛收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曬一曬,還要放一放?這土豆也是一樣的啊,在比如說,一塊地剛種了東西,收穫了,是不是也要休息一下,回回肥力才能種別的東西,這什麼東西,都是要休息的。”

被周玉嬌這麼一解釋,周老蔫立刻就明白了。

兩人有檢視了一圈,確認沒問題,這才離開。

很快就到了挖土豆的日子,村尾幾乎男女老少,全員出動。

當然也不是誰都能動手挖的,比如小孩子們,怕他們沒輕沒重,只能在邊上觀看著。

而年紀大的,又不能讓他們累著,也看著。

都是些小子漢子們動手。

“啊,我挖到了,好大一個!”

一個漢子雙手都是泥土,興奮的捧著土豆驚叫起來。

他手上這個老大了,乎熟了,一個就夠一個成年漢子吃一頓了。

邊上另一個聲音得意道,“你這才挖到一個,有什麼好高興的,我跟你說,我已經挖到一串了!”

這般說著,還顯擺起方才挖的那一株土豆,下頭還帶著一連串的土豆蛋子。

然而下一刻,他的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

“哎呦,你們這些手粗的小子,都給我小心點,可別把土豆給挖壞了,回頭小心我揍你們!”

老蔫爺看著那些下手很的,心都提起來,直接在那裡驚慌的叫喊著。

他都跟嬌嬌說了,這麼點土豆,她跟幾個種田的老把式,自己都能挖回去了。

偏偏嬌嬌說,他們管理大棚已經夠辛苦了,這種事就讓年輕人去做。

這麼頂點大的大棚,哪裡辛苦了。

要是那些小子將他們的土豆給挖壞了,才叫他們心疼。

周玉嬌沒理會,樂呵呵的在邊上看著。

收穫的喜悅總是能夠感染人。

之前因為集體解散,瀰漫在他們村尾幾戶人家中的古怪感覺,在這次集體勞動中消散了。

即便是沒有辦法回到以前,但是也能想正常鄰里那般,和睦相處了。

大棚裡的土豆本來就不多,所以沒一會兒就全部都挖完了。

退下族長之位,閒不管事的周阿爺也難得拄著柺杖過來,負責稱重。

他們的大棚面積不大,也就那麼一分地,需要將多有的土豆稱重,然後在換算成畝產。

稱重已經稱完了,剩下的就是換算了。

周老蔫幾個主要負責大棚的老把式,在邊上焦急的等著。

“怎麼樣,算出來了沒有,一畝第可以產出多少啊?”

這要不是他們都大字不識,早就自己拿起筆桿子算起來了。

“著急啥,我不得好好算一下,免得等會兒算錯嗎,這老話都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腦,你們一把年紀了,還沒年輕人們淡定。”

周阿爺一邊說一邊吐槽起來。

讓周老蔫幾個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能是瞪大眼眸,看他手裡的那算籌。

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就這幾根棍棍,居然就能換算出畝產多少。

在眾人的期盼之下,周阿爺終於算好了。

只是他雙眸震驚,死死的瞪著自己的結果。

“哎呀,你倒是說啊,畝產到底多少,這不是算出來了嗎,怎麼又不說了。”

他們可都提著一口氣等結果的,這屎都要出來了,他還不脫褲子。

在催促聲中回過神來的周阿爺,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的看著眾人。

“咱們的這個土豆,畝產一萬兩千三百一十五斤。”

其他人呼吸一滯,看著周阿爺。

“阿爺,你方才說啥?我有些沒聽清。”

他們中的這些土豆,竟然可以畝產一萬多斤?

確定不是他們方才聽錯了?

周阿爺一張老臉,直接笑成了一朵花兒。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耳背了,咱們種的這些土豆,畝產一萬兩千三百一十五斤!我算了兩遍了,就是這個數值!”

周阿爺的聲音又大了兩分,確認周圍的人全部都能聽見。

再次從周阿爺的口中聽見了土豆的畝產,眾人瞬間譁然。

“這、這玩意真的能畝產這麼多?”

“天啊,這是哪兒來的神物,咱們以前要是能種這個,也不至於要捱餓。”

“嗚嗚,要是鬧災那三年,我們有這東西,我爹孃就不會活生生的餓死了。”

“爺啊,奶啊!”

……

原本是因為收穫興奮的眾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開始嚎哭起來。

他們這些人,能夠從逃荒的路上存活下來,大多數都是因為家裡的老人家放棄了活的希望。

他們不吃不喝,將糧食跟水留給家裡的孩子,而他們直接等死。

三年的旱災,顆粒無收,山上的東西都已經吃光了。

他們那些人還能剩下一點糧食用來逃荒,都是家裡一些人犧牲自己換來的。

這會兒見到了畝產這般大的糧食,他們一下就想到了,若是早些時候讓他們種上這種糧食,家裡人怎麼可能會死。

悲傷的情緒在人群中瀰漫開來。

周玉嬌看得內心也是一陣百感交集。

戰爭,疾病,飢餓,是導致人類死亡的三大重要因素。

不過前世,因為袁老等一眾科研人員的努力,他們已經戰勝飢餓。

吃不飽,餓死人這樣的話,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腦海裡,也就是老人家說的,很久很久以前的曾經。

在周玉嬌感慨的時候,她見到她奶也在抹淚。

她疑惑,他們家應該是沒人餓死的。

她爺是很早以前病逝的,再上頭的那位是壽終正寢了。

最老的也就是她奶了,平安跟他們活下來了。

那她奶現在哭誰?

感受到了小孫女的目光,老太太擦了擦眼淚。

掏出了周玉嬌曾經給她的那塊帕子,狠狠的擤了一下鼻涕,還帶著猛吹一下,帕子都吹鼓囊起來了。

周玉嬌嘴角抽了抽,雖然說這帕子已經送她奶了,可是每次看著她都怪怪的。

好吧,她奶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沒見到旁的老太太,袖子已經擦得反光了嗎。

她奶好歹的,經過她暗戳戳的影響,還能準備個帕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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