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加的都是過年的一些支出,然後就是昨天受傷人員請大夫吃藥的支出。

收入的話,就是今天賣掉熊瞎子得到的兩百五十兩。

下頭的人,聽見了進賬,眼眸是亮晶晶的。

這一下就得了二百五十兩,這熊瞎子也太值錢了。

有的人甚至恨不得現在又上山,再找一頭熊瞎子。

直接幹翻拖回來賣錢。

周族長冷眼看著下頭正一臉喜意的眾人。

報完賬之後,他就開始分賣熊瞎子這筆銀錢了。

按照上山的所有人,除以總數,平均分配。

受傷比較重的人家,多補貼二兩銀子,只是大夥畢竟是上山幫忙找孩子才受傷,因此補貼受傷比較重的人家的銀錢,由八個孩子家裡平均掏錢。

一聽見可以分銀子,所有人頓時就歡呼起來了。

這應該算是他們年後的第一筆收入了。

村中那些去幫忙的人現在不在,不過晚點的時候,周族長會讓他大兒子將銀錢送到村長那裡。

由村長下發給那些幫忙的人家。

族長也不多言,就這麼將兩百五十兩銀子全都下發了。

旁的人家,拿到銀子很高興。

可是周大明卻敏銳的嗅到不正常的味道。

“族長,我們平時賺到的銀錢,不是會分成幾份嗎?你這次怎麼全部都發了,公賬上也沒留?”

話這麼問出來,他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可是卻不太願意相信那個猜測。

周族長看了一眼周大明,這麼多人裡,這個後生對事情是最敏感的。

他相信,只要給他機會,以後的成就必然不小。

其他人聽見了周大明的問話,也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

有些不解的看著周族長,不過銀錢已經到手了,他們沒想著跟周大明一樣問出口。

見著這些人都看著自己,周族長抿唇,“沒什麼,就是我年紀大了,有些累了,不想再管賬了,等會兒預留出晚上吃的糧食,剩下的,按照份額,都各自領回去,以後大夥兒都在自己家的鍋頭吃飯,不湊一起了。”

這話出來全場譁然。

“為什麼啊,族長你是想要我們大夥兒散夥了嗎?”

“族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就散夥了?”

“我們大夥兒湊一起吃不好嗎?這都這麼長時間了。”

“我不要啊,族長你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

……

大夥兒都想不明白,族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吃了這麼長時間的大鍋飯了,都已經習慣這樣的方式了。

現在突然要改變,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見他們一個個面上帶著驚恐,還有慌亂。

周族長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

一個個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都靜靜!聽我繼續說。”

眾人都很慌亂,聽著族長要繼續說話,便看盡下來,定定的看著他。

“雖然我們之後不在一個鍋頭吃飯了,不過生意還是大夥一起做的,就是要變更一下之前的分配方式,變換為家庭合作的形勢,不再是按照人頭入股,而是家庭入股。”

周族長將白家小哥跟他說的那些辦法,還有方式,跟眾人說了。

從明天開始,他們這幾戶人家,都是按照契約行事了。

取消公賬,每個月的收入出去成本,還有接下來的進貨銀錢,其餘的都按照契約上分配。

這個生意,除了他們之前已經參與進去的麻辣燙生意,豆腐腐竹生意,是幾家人合作的,今後有誰家裡弄出新的生意,可以選擇自己一家做,也可以自己私下找人合作,其他人不得干涉。

至於冬日裡儲存的冰塊,到了夏天,也是按照幾戶人家,平均分配的。

可以自己去賣冷飲,不想要自己去,也能將自己的冰塊專賣給其他人家。

而鎮上的那個院子,現在是在嬌嬌名下,因為麻辣燙生意,還需要用到院子。

所以依舊是幾家人共同擁有。

之後有誰想要存放東西,或者使用的話,也可以。

但是不能公物私用。

只能是存放東西,或者有生意往來,需要暫時用個地方。

說完了這些,最後就是土豆了。

這土豆是他們所有人共同努力的,也是為了到今年秋季先給大將軍,給幾戶人家那十四個漢子小子贖去通敵的罪的。

所以一直到秋季結束,大將軍來驗收東西之前,幾戶人家的人都要幫忙負責種植,還有看護。

旁的,他們要是想要自己開荒種植,不受干涉。

這一條條的,是真的將大夥兒給完全分開了。

開會的人全都沉默不吱聲了。

比較感性的,已經抬起袖子,默默的擦眼淚了。

性子比較急躁的人,依舊是有些難以接受。

“族長,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分開,不分不行嗎?”

問完了之後,他突然想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眸看向族長。

“族長,是不是嬌嬌跟白家小哥他們不願意跟我們在一起了?”

族長多在意集體這事,他們村尾沒人不知道。

所以分開這事,絕對不是族長先提出來的。

那就只能是嬌嬌跟白家小哥先提的。

想到是這個,他的面上就露出了憤怒的神情,眼眸發紅的看著邊上一直默不作聲的白仲卿。

“白家小哥,你們為什麼要拋棄我們?你們曾經一直都在說,大家是一個集體,現在你們卻要主動的跑氣集體,你們這是叛變!”

因為太過於著急,所以他的語氣也很衝。

話語間都是自責跟憤怒。

其他人聽著也滿是不解的看著白仲卿。

之前還不明所以,現在經人一說,他們也全都明白了。

看著白仲卿的眼神也就逐漸的變了。

以前是溫和,還有崇敬,現在都是不滿了。

對此白仲卿面上的神情絲毫未變。

緩緩的從自己的位置上上起來,走到了前方。

那冷漠無波的眼眸,平靜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半晌之後,緩緩開口,“變更方式的提議,確實是我提出來的。”

得到本人承認,其他人更加憤怒的瞪著白仲卿。

被拋棄的感覺,讓他們很不舒服,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若是沒有一個滿意的解釋,他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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