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卿笑了笑,沒有拒絕,從邊上搬了一張凳子過來,也吃了起來。

他現在也就七天拿兩次空間裡的食物,就為了打打牙祭,其他時候都是集體吃飯的。

他跟上官瑜適應倒是很好,果腹的東西,好不好吃是其次,能吃飽就行了。

這個小隊的伙食,其實已經比在新兵營的大鍋飯好很多了。

雖然吃飯的時候,同樣是靠著搶的,不過那些人也沒比他們大多少,所以他們兩個,還是能夠搶到一些的。

最難搞的還是秦陽宏。

這人雖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了,可是這入口的東西,非常扭捏,老覺得大鍋飯不乾淨。

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就會在他們兩人搶回來的飯裡頭挑挑揀揀。

將他自認為還算乾淨的那一粒米挑選到他清洗乾淨的碗裡。

這龜毛的性子,要不是知道他能樂意吃,已經很不錯了,白仲卿絕對不想管。

誰樂意自己碗裡的飯被人挑來挑去。

好在秦陽宏也是有眼色的人,每次都在白仲卿這一碗先挑。

然後也不磨蹭。

之後再慢慢磋磨他表弟。

周玉嬌吃了兩個燒餅,又加上了三個包子一個饅頭,這才稍微覺得有些飽了。

從邊上灌了一碗水,擦了擦嘴角,不吃了。

白仲卿停下看著他,“飽了?”

不太多,嬌嬌的胃口,應該還能再吃兩個包子的。

“夠了,你呢?不吃的話,剩下的我給你放回空間去了,我肚子裡已經有些東西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去了,等回去之後,家裡還有吃的,餓不著我,倒是你,軍營多有不便,你這些東西還是都留著自己吃,別餓著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那些都是白仲卿的口糧,周玉嬌吃上一些不餓也就可以了,沒想著吃太多的。

“其實還好,我換地方了,不在新兵營了,這邊飯倒是能吃上,不會想之前要餓肚子了。”

“那也算了,我現在有七分飽了,等回去讓我奶給我做麵條,再吃點就行。”

語畢,她抬手將剩下的全都收了進去,反正不值錢自己覺得沒飽還能自己取。

每每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有些怨念,怎麼她對空間的使用,是隻能進去,拿不出來。

好在現在她又多了一個地域穿梭能力。

不知道啟動穿梭需要什麼條件,她這兩次過來人都迷糊。

要是掌握好了,那以後這一片大地上,她豈不是想要去哪兒就能去哪兒了嗎。

這個留到以後再探索,她看了一眼下營帳外頭,現在天色已經黑了。

她人不再見了,不知道家裡人會不會著急。

之前鑽了牛角尖,這會兒想通了,她知道家裡人絕對是關愛擔心自己的。

這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阿卿!你在裡面嗎?”

是上官瑜。

而且聽聲音,他已經到了門口,眼看著就要進來了。

周玉嬌下意識就看向白仲卿,眼底閃過了驚慌。

之前白仲卿已經說了,軍營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他們都是在營帳裡待著。

這會兒有人過來了,那他們可怎麼辦?

“阿卿,你在不在裡面啊,我進來了哦!”

上官瑜的聲音再次傳來。

周玉嬌蹭的站了起來,下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了一股熟悉的拉力。

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也就在這時候,上官瑜進來了。

“你原來在啊,怎麼不回答我啊。”

上官瑜見到好兄弟站在安卓前邊,一邊說一邊靠進。

在距離他還有五步的時候,他的眼眸瞪大了。

“阿卿,你吃獨食!”

他聞到了,是他曾經試過的燒餅還有包子的味道。

說來也是悽慘,以前吃遍山珍海味的威武侯府小公子,現在一個包子燒餅,就引起他的垂涎了。

主要是營地裡的東西,真的太難吃了。

也不知道他爹徵兵的時候,怎麼不順道徵一批廚子來,太折磨他的胃了。

白仲卿看著上官瑜那一雙委屈得,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子一般的眼神,頓覺無奈。

假意從邊上一個小包裡,又掏出了一個燒餅。

“吃吧。”

這時候,秦陽宏也從外頭進來了。

“表弟,白兄這邊如何了?”

這一進來,便見到他那愚蠢的表弟,整捧著一個燒餅,餓死鬼一般的狂啃。

秦陽宏的眼神,瞬間刷的一下,就落到了白仲卿的身上,已經不言而喻了。

白仲卿嘴角抽了抽,又拿出了一個饅頭。

抬手就要放在桌子上。

“等一下!你拿著,別放下來!”

秦陽宏丟下這麼一句話,扭頭就跑了出去。

上官瑜難得停下吃的動作,往那邊看了一眼。

“吃東西還這麼多臭毛病。”

等他啃完了燒餅,秦陽宏終於拿著洗乾淨的碗筷過來,他的手也仔仔細細洗了一遍。

讓白仲卿將饅頭房上去,然後虔誠的將外頭那一層皮剝掉。

因為他覺得外頭那一層已經髒了,不能吃。

當然最後全部都是落入了上官瑜的口中了。

將好好的一個饅頭剝乾淨了,他這才滿足的咬上一口。

想他堂堂皇五子,居然有一天淪落到了覺得饅頭什麼的是世間美味。

“出息,好吃的燒餅不吃,一個饅頭就這樣。”

上官瑜一點都沒拿人手短吃軟嘴軟的感覺,剛吃了人家剝下來的皮,隨後就吐槽起來了。

這也是他們日常的相處模式。

秦陽宏懶得理會對方,將饅頭小口小口吃完,終於覺得自己的胃舒服了。

三人順利開小灶,然後上官瑜就看向白仲卿。

“阿卿你白天怎麼突然丟下訓練就跑了,我問了附近的人,說你還在營帳前頭熬藥,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他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是有一些,不過已經完全好了。”

白仲卿並不打算然跟他們知道嬌嬌的事情。

“難怪,我說平日裡對訓練抓得最緊的,怎麼會突然就跑了,是你頭上的傷又疼了?”

這般說著,還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頭上的紗布。

這人也真是的,昨天才醒了,讓他再休息幾天,結果第二天就要去盯著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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