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運！
眼前的這一幕，姜渺目瞪口呆。
再加上這隻僅有一個籃球般大小的純黑毛球，卻睜著一隻有他小一半身子大的卡姿蘭水汪汪的大眼睛時，姜渺更具瞠目結舌。
所以，就是這麼個毛球掀起的震感？
拜託，要不是有超腦分析，我怕不是以為要地震了喂！
“你、你好...”
然而不待姜渺友好地展現他的笑容，純黑毛球直接朝他突臉，一張無齒大嘴狠狠咬住姜渺的半邊頭顱。
於是，姜渺只好頂著這顆毛球，看向閃躲在他右肩上的綺麗。
“這怎麼辦？你也不想我死在這吧？”
小小綺麗摩挲著小下巴，思索著看向舌頭瘋狂舔舐姜渺的毛球道：“它似乎並不想吃掉你。”
“在我的印象裡，幾乎所有黑土獸都很暴戾，遇見食物更是急躁的直接吞沒整片土地。”
“但這隻幼獸，顯然不是如此。”
“所以呢？”姜渺頂著一隻口水直流的毛球，神色無奈道：“我總得回去吧。”
綺麗忽地起了個念頭，小小身體卻蘊藏著御姐聲線，她呵呵笑道：“要不....”
“你倆籤個靈契？看它這樣子，你似乎並不需要太多靈能，有大機率可以契約。”
不等姜渺問話，綺麗接著道：“而且，在九幽裡，你要有隻黑土獸，那你幾乎可以橫行了。”
“為什麼？它這麼牛？”
“不是它厲害，而是它可以在黑土下行走，在九幽除去黑土獸，所有靈體都不可以觸碰黑土，這是禁忌。”
“那我...”
“你這不還沒死嘛。”
“....”
“嗷嗚嗷嗚...嘶溜嘶溜...嗷嗚啊嗚...嘶溜嘶溜...”
姜渺聽著這傢伙的享受，只感一陣無語。
不過，確實如同綺麗所說，他心中也動了大半簽約此獸的心思。
當初初入九幽界，他就明白，這絕對可以解決他死靈系異能與學習異能之間的隱患。
因為，這九幽界，他可以隨意靈契！
但直到現在，他也就遇到了這一隻毛球。
沒有猶豫，姜渺發起‘靈契’，額頭處一團小糯米般的粘稠白線拉扯而出。
小毛球咬著他半邊頭，此刻見到小糯米，眼內亮光一閃，舌頭連忙捲了過去。
始一觸碰，姜渺後腦勺便如同被錘擊。
——死靈系靈能竟一瞬間被吸乾！
見小糯米消失不見，毛球只好急躁地咬住姜渺的頭，瘋狂舔舐。
“嗷嗚嗷嗚....好吃噠！”
這一幕落在綺麗的眼裡，讓她越發感興趣起來。
她道：“你坐在此地，迅速冥想，加緊時間恢復靈能，我幫你護法。”
護法？姜渺看向綺麗，苦笑道：“話說，你什麼時候學會普通話的？往常不還是說古語嗎？”
“你傻啊，我不會學嗎？”綺麗沒搭理他，急忙道：“你趕緊恢復靈能，抓緊靈契這小傢伙。”
姜渺沒拒絕，認真恢復起靈能來。
“嗷嗚...嘶溜~”
一階的靈能量本就不多，且姜渺在學習異能的被動下，在時不時超腦分析的作用下，靈能恢復速度近乎多於常人三倍之速度。
但饒是如此，他也花費了近兩個小時後，才勉強將靈能恢復完畢。
隨後，再被吸乾。
接著繼續恢復，被吸乾，恢復，吸乾，恢，幹...
原本保守預計的安全十小時已然過去，現在的姜渺臉上凝結著四條黑色線條，雙邊臉頰各兩條，邪魅而妖冶。
手掌上出更是每個指骨都凝集著黑線，一根一根往他的心臟處狙擊著奔向。
“最後一次了綺麗。”姜渺死氣沉沉的身周，伴隨著他陰鬱暗沉的神色，臉色極為疲憊。
不過，在這麼多次耗盡死靈系靈能的情況下，死靈異能和學習異能總算是不再對立，雙方靈能量在接近的情況下，此時此刻已然開始融合。
這使得他死靈靈能量在暴增的同時，學習靈能量也在原本圓滿的情況下再創新高。
“好。”綺麗皺眉，“你那短時間增強專注度的能力還能繼續用嗎？”
“能。”
“那你的專注力怎麼總是斷斷續續提高？”
“這是我獨家發...”
“閉嘴！你是真夠笨，這一次全力發動，聚集在靈契上。”
“....”
“專注力並不是持續才有用處，反而是那麼一刻，一剎那的極度集中，才有可能創造奇蹟，巔峰造極。”
綺麗嘲諷道：“想當初我一手逆轉之術，擊敗多少妄想將我狠狠踩在腳下的天之驕子。但你知道為何嗎？不是因為我天資聰穎，而是我只習逆轉這一道。他們那些所謂頭角崢嶸之輩，全都傲，傲吧，繼續傲，看看笑到最後的還不是我綺麗！”
姜渺還是第一次見介樣紙滴狂妄的綺麗，心中不由得有點驚愕，但很快他便調整過來。
“好！”
他聽從綺麗的建議，發動‘超腦分析’，並絲毫不吝嗇靈能，使勁催動，不管不顧，往那頂峰之弦觸碰而去。
在這一刻，他思緒‘靜’了。
——無感，好似步入神聖之境。
在之前，他每次發動超腦分析，腦子裡都會冒出不少知識，彷彿一瞬間把所有學過的知識點都過了一遍，並貫通應用。
但現在，他的大腦‘靜’下來，剎那間彷彿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腦海中，只有一物，那便是....
靈契！
小小糯米糰再度從他額頭中冒出，挪動著朝外伸出黏糊糊的白膩身子。
小毛球見到她，就好似見到珍饈般，舌頭瘋狂朝她捲去。
然而這一次同前幾次不同，小小糯米糰，堅守住了防線！
她沒有被攻略，沒有被小毛球吸走！
她緩緩曲著身軀，渺小的身軀前邊好似有千般拽，慢慢地拉扯而去，慢慢地朝小毛球額頭處拉扯而去。
小毛球不知將要發生什麼，它只知道好吃好吃，嗷嗚嗷嗚嘶溜嘶溜舔舐著這條小糯米糰拉扯而出的白膩線條。
直到，白膩線條戳碰到了它的額頭。
姜渺僵住了。
他看見他這一生直到攀登成神時都難以忘懷的震驚顫慄一幕。
一顆毛球。
一顆囊括幾乎整片宇宙空間的純白毛球。
一顆輕輕一動即可毀天滅地的龐大純色毛球。
現在。它，緩緩睜開來那隻不可思議般的裂縫眼瞼，宛若從一顆星球從中裂開，由左至右，縫隙足可囊括無數顆星球。
它越過時空，瞥向姜渺。
僅須臾，僅對視的須臾，姜渺彷彿確切的感受到命運的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