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潔工大爺
初夏的朝陽無情射入房內，為本就悶熱的屋中再度添上些許熱情的氣息。
姜渺端坐在床蓆上，白色短袖搭配黑料短褲，兩眼緊閉，神色卻是狂喜。
若把靈能修煉比喻成網文小說內的修仙，倒也十分貼切。
修仙是謂按照功法一步一步修煉，異能雖說沒有功法的幫助，但道理同是如此，百變不離其宗。
在當今全民異能的時代下，靈能的修煉步驟早已被前輩們摸得一清二楚。
靈能象徵著‘量’，當‘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可以引發質變。
而質變，自然也就象徵著異能的進化，象徵著登神長階的階層更上一階。
值得一提，在剛剛覺醒時，姜渺腦海中莫名多出的那份神秘知識就是他步入登神第一階的證明。
在那時，他從普通人蛻變成為了一階的異能者。
但礙於沒有合適的冥想法，故此他一直處於後腳還是普通人，前腳卻是異能者的古怪狀態。
但現在，經過了長達四小時的冥想修煉，他終於擁有了人生的第一個主動能力——超腦分析。
這是他在學習異能的基礎上，透過運用記憶力和運算力以及在一階靈能的幫助下，成功研發出的第一個學習系異能主動技能。
發動超腦分析時，姜渺的大腦將處於超臨界的狀態，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對身邊發生的任何事以及任何細節都將完整的快速的機械化的反應在腦海。
這就意味著如果姜渺要和一個普通人幹架，那麼當普通人朝他打出一拳時，姜渺的大腦將會在第一時間內反應出拳頭所有的具備可能性擊打的方向，並進行拳頭軌跡的行為分析。
最後快速判斷出是應該反擊，還是應該進行規避。
當然，大腦是大腦，大腦雖然成功反應了情況，但身體的機能卻沒能跟上，那這就是身體的鍋了。
雖說這技能在平常生活中並沒有什麼*用，但好說歹說，這可是他在異能領域裡邁出的第一步啊！
“現在的我，才算是一名真正的異能者了吧？”姜渺露出開心的笑容自語道，心想今晚要不要搓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然而他斜睨了眼呆頭呆腦點頭的貞子coser，語氣轉而十分無奈道：“可我的死靈異能冥想法還是沒有頭緒啊....”
看眼時間，十二點二十八分零六秒。
“唉....活到老學到老啊。”
“走了，coser，吃飯去。”
“吃完飯，又是泡圖書館的一天。”
“別說了coser，我是絕對不會選擇走後門的！”
姜渺正色朝眼前實質上並沒有說話能力的白衣靈體喝道：“我姜某人就是累死，死外邊，從這五樓跳下去，我也絕不會走任何後門！”
.....
三天後。
時間匆匆而過，姜渺凌晨走出圖書館，正式結束一天的疲倦。
在照例和羋筱彤告別後，他回到自家小卡拉米的房子，癱在床上，生無可戀。
看向飄蕩在身旁的靈體，姜渺笑了。
“coser，你說我是該打校長電話呢，還是該打校長電話呢？”
“什麼？你問我臉要不要了？”
“開玩笑，這明明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好吧？”
“何況，我長介麼帥，臉皮厚點怎麼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我的理想，可不僅僅是侷限於這個星球啊。”
....
是夜，星月在雲霧遮掩下隱隱浮現，姜渺一夜難眠，出門四處漫步遊蕩，卻不曾想意外間來到了圖書館。
他在月色下重新打量起華夏圖書館，看著古典的建築，久久愣在原地。
“讓一讓。”
“啊？哦哦，好的。”姜渺讓出身位，好讓這位在夜色下辛勞打掃的清潔工大爺方便些許。
看著大爺夜裡勞作的身形，他又是憐惜又是疑惑。
“大爺，這還沒天亮呢，不多休息休息嗎？”
“休息？”大爺佝僂的身軀頓了頓，渾濁的眼抬頭看向姜渺，和藹笑道：“老咯，睡也睡不著咯。”
“你呢小夥子，你也是睡不著嗎？”
姜渺深深嘆氣：“是啊。睡不著....”
看向深夜裡的上京，姜渺嘆笑道：“大爺，我有點想家了。”
“你父母呢？”大爺停下清掃，捶捶背後，柔聲問道：“父母不在身邊嗎？”
“他們不在。”姜渺抬頭望月，不知為何，人在夜裡總是多愁善感，他眉梢不自覺皺起，臉色嚴肅：“他們正等著我。”
大爺見此搖搖頭：“少年人，給自己太多壓力，並非好事。”
“有些事，從源頭處多想想，或有幫助。”
大爺踱步靠近姜渺，抬手間那蒼老粗糙的手指點在姜渺額頭處，而姜渺卻絲毫未覺，他竟在一指下陷入了明悟之中。
‘源頭？’姜渺心中自語。
......
日升，天色明亮，迷濛的霧氣在烈陽的斬擊下緩緩消逝。
“同學...同學...你還好嗎？”
姜渺漸漸恍回神，神色呆愣地看向一旁正朝他打招呼的女生，眼神有種極為清澈的愚蠢。
“噗嗤...”女生見他這般模樣卻是笑了。
“呃...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見你愣在這有一段時間了，還以為你出什麼問題了呢。”
“你沒事吧？同學。”
姜渺思緒迴歸，一瞬間彷彿頓悟般，有關於死靈體系的冥想法點子紛來沓至，以至於他腦子瞬間有點轉不過來。
他傻傻地點頭，而後發覺不對，又傻傻地快速搖頭。
“噗...”班瑾妤並非在嘲笑，而是實在忍不住，她以往從未見過像姜渺這般傻里傻氣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啊？哦對，認識一下唄，我叫班瑾妤....”
“對不起，我..我還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先走了。”姜渺忽覺很不對勁，打斷女孩話語後，迅速逃離。
“哎哎，你等會...”
“喂！同學...”
“同學...”
班瑾妤看向快步逃離自己的清秀少年，不由皺起好看的柳眉，疑惑中又覺好笑，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搭訕，但居然被人拒絕了呢。
“算啦算啦，我還是抓緊學習吧。不然到時候開學跟不上，那可糟了。”
.....
‘完蛋完蛋完蛋完蛋....’
姜渺使出平生最快之身法，迅速朝距離最近的廁所狂奔而去，旁人所見，只有一縷瀟灑的風姿。
‘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我那後半生的xing福啊啊啊！’
‘啊~’
.....舒爽過後，他頭頂不禁問號冒出，方才那扎著馬尾的美女妹妹說什麼來著？
算了，不管了，反正女人都是上進路上的攔路虎。
終於！
我總算是知道死靈冥想法該如何構造了！
萬物起始或是終止，源頭卻也是盡頭。
死靈系異能，自是要從‘死’之一字出發前去體悟了。
姜渺驀然間，竟發覺自身的學習異能靈能量值居然一夜之間達到了一階頂峰，距離二階也只是半步之遙。
這...
這一夜還真是奇妙啊。
姜渺回想起昨夜後，方才察覺到疑點所在。
“那位清潔工大..哦不，清潔工爺爺...呸呸呸！我親爺爺...”
“他不簡單啊...”